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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無邊無際的荒野上,儒門弟子們前行,繼續北上。
“掌尊,昨夜,你有沒有朝赫連大君要點什麼補償啊,老白可是為了救他兒才傷的。”
趕路途中,李子夜閑得無聊,開口問道。
“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找你。”
法儒回過頭,看著后惹事的小子,問道,“昨天,你當著人家赫連大君的面,殺了赫連族的人,就不怕赫連大君一怒之下將你的腦袋砍了嗎?”
“嘿嘿,這不是還有法儒您老人家罩著嗎?”
李子夜一臉討好地笑道,“就算赫連大君想要殺我,他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過法儒您老人家這一關。”
“你小子,給我戴高帽。”
法儒沒好氣道,“這里是漠北,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一人抗衡一個部族,你小子以后給我惹點麻煩吧,讓我生點氣,好能多活幾年。”
“掌尊您一定能長命百歲,不,長命千歲。”
李子夜拍了一句馬屁,旋即趁機告狀道,“其實,昨天的事也不能怪我,都是老白的錯,他非要拉著我和修儒去狩獵,不然,哪能這麼多麻煩是不,您要好好批評他,讓他招惹點什麼公主郡主的。”
一旁,白忘語聽過前者的話,角微,要不是他的手臂傷了,他真想拔出上的劍,一劍捅死這家伙。
“忘語,這小子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儒首說過,你的姻緣不在漠北而在都城中,所以,今后還是收斂一些吧。”法儒很是當真地提醒道。
“是!”
白忘語無奈地應道。
“哈哈。”
后方,文修儒終于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師兄英明一世,就是在這位李兄面前,屢次吃癟,一點辦法也沒有。
“修儒。”
法儒聽到后二弟子的笑聲,淡淡道,“你大師兄都已經第三境中期了,你何時能開辟第三座神藏?”
“呃。”
文修儒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神無奈道,“啟稟掌尊,應該快了,半年之。”
法儒掌尊這是赤的偏心啊,他就笑一下怎麼了?
大師兄是您的弟子,他也是呀!
當然,這些話,文修儒不敢說出來,怕死。
“掌尊,聽說如今的澹臺部族是一個人掌權,而且,很難對付,是真的嗎?”李子夜突然很是好奇地問道。
“嗯,是真的。”
法儒點頭,神凝重道,“澹臺鏡月,澹臺大君的兒,在澹臺一族有著天之稱,為人聰慧,手段凌厲,掌權后,澹臺部族的實力不僅沒有衰落,反而更進一步,如今已為整個漠北最強大的部族之一,甚至,直接之為最強也不為過。”
“臥槽,這人這麼厲害?”
李子夜聞言,神一驚,道,“那我們還是招惹,到了澹臺部族,休整一日就走吧。”
“為何,非要招惹?”
法儒皺眉道,“小子,我可警告你,這澹臺鏡月可比赫連大君難應付得多,你千萬別惹事,不然,我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李兄,聽掌尊的話,忍一忍。”
一旁,白忘語也跟著勸道,相這麼久,他比誰都清楚這位李兄惹麻煩的本事,不論到哪里,總能惹出點事來。
“知道啦。”
李子夜不爽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其實也是個非常明事理的人。”
“呵。”
法儒、白忘語、文修儒三人各自回過頭,就當沒有聽到這句話。
李子夜看到三人的反應,心中很是不爽,這些家伙,就不能相信他一次,人與人之間,難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
草原上,儒門眾人日夜趕路,距離澹臺部族已經不遠。
三日后,澹臺部族邊境前,一位年輕的將軍率領澹臺族的將士們等候,似乎已猜到儒門眾人今日就會趕至。
果然,日正當空時,南邊,馬蹄聲響,日夜兼程的儒門眾人終于出現。
澹臺族將士前,年輕的將軍目微凝,來了!
“敢問,閣下可是儒門法儒掌尊?”
待儒門眾人近前之后,年輕的將軍客氣一禮,問道。
“正是。”
法儒點頭,道,“閣下是?”
“澹臺部族,澹臺真。”
年輕的將軍平靜道,“天派末將前來,迎接儒門的各位朋友,請!”
“多謝將軍。”法儒也客氣應道。
澹臺真頷首,旋即勒馬,轉在前帶路。
儒門眾人騎馬跟上,朝著前方繼續趕去。
“這個澹臺真,不簡單。”
后方,文修儒看著前面年輕的將軍,開口道。
“嗯,很強。”
白忘語也點頭應道,“至也有第二境巔峰,甚至第三境的實力。”
李子夜聽到兩人的談話,驚訝道,“那豈不是和你們差不多?”
“看他的年紀,應該比李兄大不了多,如此年紀便有此等修為,澹臺部族,果然臥虎藏龍。”白忘語凝聲道。
“又一個天才!”
李子夜撇了撇,道,“什麼時候,天才這麼不值錢了?不是說天才并不常見嗎,怎麼現在天才多如狗,高手遍地走了?”
“或許,這就是儒首所說,極夜寒冬前最后的輝煌吧。”白忘語輕聲道。
“很難想象,一個澹臺真就如此不凡,那位澹臺族的天,又該何等驚才絕艷?”
文修儒神慨道,“大師兄,我突然覺得有些力了,看來,我必須盡快踏第三境,不然,真的跟不上李兄口中這個天才多如狗的時代了。”
“你都有力,那我豈不是要死?”
李子夜沒好氣道,“和你們這些天才在一起,真煩人!”
三人談間,前方,澹臺部族的大本營已然越來越近。
夕的余暉下,那一抹清麗的影靜立,披藍裘袍,青倒垂,不著金銀,卻是有著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尊貴氣質。
澹臺鏡月,澹臺一族的天,也是澹臺一族百年來最為出的掌權者。
一人,威懾整個漠北八部。
“天!”
眾人到來后,澹臺真下馬,看著眼前的子,恭敬行禮道,“人帶來了!”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澹臺鏡月神平靜道。
“是!”
澹臺真領命,旋即轉離開。
落日下,李子夜看到前方夕余暉下,宛如神一般的澹臺靜月,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似是武者的直覺,又或者男人對危險本能的判斷,李子夜心深毫無理由對于眼前子生起了強烈的戒備。
眾人眼前,澹臺鏡月仿佛也了什麼,目直接越過法儒和李青山三人,看向儒門隊伍中那似乎并不起眼的年。
剎那,兩人的目對。
同一時刻,草原上,突然狂風大作,沙塵蔽目。
天空,落日未盡,寒月已升。
奇異的景象,令草原眾人震驚。
王不見王。
只是,命運的錯弄,兩人終于還是見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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