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陣營中間,一座巨大的氈帳矗立,周圍,重兵把守。
帳,全都是各方勢力的領袖,份尊貴,權勢驚人。
在座的兩排大佬,四位大君,一位澹臺天,一位神殿紅大主教,一位佛門五境大弟子,還有燕小魚這樣可以算在省略號里面的閑雜人等。
總之,陣容很強大。
也預示著李子夜將要面對的對手,很強!
但是,能打,并不代表著能扯,畢竟,打仗,靠的還是一張。
古有諸葛孔明舌戰群儒,今有李家子夜群嘲四方大佬。
在座眾人的座位也很有講究,法儒對面,坐著是天諭神殿的柳戎,兩人實力最強,資歷最老,年紀也最大。
接著,便是佛門的法海,然后是漠北八部的赤松,白狄,呼延,賀蘭四位大君。
而在法儒左手邊,坐著的是澹臺鏡月,接下來是其余三部的領兵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以算作等等人。
可見,資歷比較低的澹臺鏡月和三部的領兵者并沒有被寄托什麼厚,所以,被安排到和法儒同坐一排。
李子夜掃過在場的一群人后,基本就能看出今天的對手到底是哪些人了。
赫連,拓拔,敕力這三部,沒有大君等級的人鎮場子,在這種級別的會議上,基本可以忽略不計,若非出于尊重,名字都可以算在省略號里。
澹臺鏡月,雖然資歷不高,但是為人險狡詐、卑鄙無恥、不擇手段、蛇蝎心腸、人神共憤,倘若不是詞窮,李子夜能加上一百個形容詞。
反正,這人最是險,要小心一些。
至于佛門的法海、天諭殿的柳戎,一個禿驢,一個神,全都是滿口仁義道德,鬼話連篇,也需要注意。
還有。
李子夜刻意掃了一眼四族的大君,赤松大君,濃眉大眼,材壯碩,一看就是大老,武力可能不錯,皮子?又不是比誰的塊頭大,這位基本可以算作等等人里。
呼延大君?
妖最先攻擊的就是他的地盤,也是此次聯盟的發起者,估計最怕各方勢力鬧的不歡而散,甚至撤兵,不難對付。
白狄大君麼?
長得倒是不像漠北八部的糙漢子,更像是一個中原人,聽說這人武力很是不凡,智謀不清楚,暫時可以注意一下。
賀蘭大君?
看到這位大君時,李子夜眸子瞇了瞇,終于有了一個像樣的了。
一狐裘,薄面冷,似笑非笑,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必須標紅,重點關注。
簡單掃了一眼這次戰役的對手們,李子夜心中快速制定策略。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上重視敵人。
即便縱橫噴界無敵,也不能太大意了。
歷史的教訓淋漓的,古有關羽大意失荊州,他不能在這些小人和一群只配出現在省略號里的家伙面前栽了跟頭。
“法儒,是否該給我們一個代了?”
這時,座位對面,向來與儒門最不和的天諭殿一方,男不男不的柳戎首先發難,沉聲道。
“咳咳。”
看到有狗要咬人,法儒咳嗽了一聲,示意某人趕出來干活。
李子夜聽到法儒的提醒,臉上出標志的笑容,轉椅上前半步,道,“法儒掌尊昨夜了風寒,不能說話,今日,就由我來代替法儒掌尊,回答各位的問題。”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本座說話?”柳戎冷哼一聲,嘲諷道。
“戎大主教,一把年紀,說話還是要小心一些。”
李子夜微笑道,“我是大商陛下親封的國士,儒首欽點的太學宮教習,你侮辱我,就等于侮辱我大商陛下和儒首,看來,戎大主教是忘記了自己當初在大商都城被儒首教訓的景,是不是年紀大了,記就不好,還需要我這個晚輩來提醒一下?”
“小子,你找死!”
柳戎聞言,立刻震怒,拍案而起,眸中殺機盡顯。
“阿彌陀佛,戎大主教,還請暫息雷霆之怒。”
一旁,法海開口,相勸道,“這位李施主最擅長挑撥人的緒,戎大主教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哼!”
柳戎冷哼一聲,強怒火,重新坐了下來。
“喲,原來是法海大師,聽說當初你在太學宮前,以大欺小,卻是連兩個小輩都拿不下,最后被人三招打跪下,是不是真的?”
李子夜咧一笑,哪壺不開提哪壺,道。
當眾被人揭開傷疤,法海心中也升起三分火氣,握住佛珠的手攥,片刻后,深吸一口氣,說道,“梅花劍仙實力高強,貧僧確實不如。”
帳,簡單一鋒后,幾位大君還有其余幾人,互視一眼,眸中詫異閃過。
這小子,不簡單啊,很不好對付。
今日的局面恐怕不會像前兩日那般了。
看著眾人的神,李子夜淡淡一笑,也沒有著急發難,今日的批斗會還很長,他慢慢和這些家伙玩。
“李教習是吧?”
短暫的冷靜后,漠北四位大君中,以睿智著名的賀蘭大君開口,平靜道,“你與戎大主教和法海大師的恩怨是私事,我等沒有興趣過問,今日之會,是要儒門出那出賣人族的,并且,給予在座眾人一個代,想必這些日子,儒門也該查出來,究竟是什麼人了。”
“,什麼?”李子夜一臉迷道。
“小子,別揣著明白裝糊涂,這次妖,我們各方都損失慘重,唯有你儒門,就只傷了幾個人而已,一個人沒死,必定出在你儒門!”柳戎沉聲道。
“哦?”
李子夜聞言,眸子微微瞇起,道,“還能這麼推論的嗎,這樣清新俗的推理之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按照戎大主教的道理,我大商皇朝百年來,天下無敵,和你天諭殿打的每場戰爭都是大勝,如今想來,的確很有問題,不過!”
說到這里,李子夜語氣一轉,淡淡道,“你們天諭殿輸了這麼多次,一次比一次輸得慘,更加可疑,據我推斷,你們的明之神很可能就是,我看以后你們也別信什麼明之神了,改信我朝陛下如何?”
“放肆!”
柳戎再次忍不住拍案而起,子氣的劇烈抖,怒不可抑道,“李家小子,我看你是找死,竟敢拿這狗屁不通的道理侮辱我天諭殿的明之神!”
“戎大主教還知道自己說的是狗屁道理,看來還沒有發瘋。”
李子夜看著眼前老者,冷笑道,“你看,我來和你講道理,你非要蠻不講理,自取其辱!還有,老家伙,別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你若有真敢手,就來,否則,就坐好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