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烈的修爲境界,也不過是剛剛邁七劫界王。
就算有戰魂在,戰烈也未必能威脅到咒王的命。
但造化弄人,因果循環,若非咒王前些日子,曾想要對林思君施展搜魂之,他的神魂也不會被殘留在林思君的那神力量所傷。
過去這麼多天,咒王神魂上的傷勢依然沒有恢復的跡象,也不過讓他以咒界法,強制了下去。
巧合的是,一言九鼎針對的就是神魂!
戰烈發出一言九鼎,產生的力量波,瞬間讓咒王神魂上的傷勢迸發。
剎那間,咒王失神,臉煞白,神魂幾乎被震散,愣在原地,虛空中剛剛凝聚出的咒也漸漸潰散。
下一刻,葬天槍便刺穿了咒王的頭顱。
乾淨利落,順利得就連戰烈之前都不曾料到。
巨大鋒利的槍頭,從咒王的腦後突起,淋淋的,咒王的臉幾乎被一槍爛,神魂寂滅!
如果不是戰烈一直藏著自己,如果不是咒王之前神魂創,如果不是一言九鼎牽了咒王神魂上的傷勢,很難造如今一擊瞬殺的局面。
與暗王的結局相似,諸多因素撞在一起,形了一個奇妙,甚至難以想象的局面。
躲在遠觀戰的修士,還沒有從暗王隕落帶來的震撼中緩過神來,另一邊,咒王也死了。
暗王之死,至可以說他沒有防備,毫無預兆的被人暗殺。
但咒王的隕落,卻是實實在在的被人正面幹掉,而且這個人的修爲境界也不高,脈也很尋常,也是個無名之輩。
只是轉眼間,五王中的兩位就已經橫當場,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遠觀戰的修士,腦海中突然掠過一個疑。
毒王、翼王離咒王那麼近,怎麼沒有出手幫忙?
下一刻,長街上再度發生的變故,解釋了衆人的疑。
只見毒王掌心中的毒球剛要彈出去,站在旁邊的那個臉枯黃的子,突然將手中的古樸小鼎一掀,從裡面倒出一團帶著淡淡香氣的水,灑落在了毒王的上
。
“你?”
毒王冷的目在姜靈兒的上打了個轉兒,看到其袖口刻畫的毒界標誌,不冷笑道:“小丫頭片子,你在毒界呆了多久,學了幾本事,就敢算計老?”
姜靈兒也不說話,只是倒退了幾步,安安靜靜站在了林弈旁。
毒王眼中掠過一抹濃濃的嘲弄和譏諷,又是一聲冷笑:“老在毒界生活了這麼多年,渾上下早就沾滿了劇毒,就連脈中,中,骨髓中,神魂上都帶著劇毒。毒,已經融了老的每個角落!這天下間,沒有任何一種毒能毒倒……”
話未說完,毒王突然臉一變,眉頭漸漸蹙起,雙眼中出難以置信的芒。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毒王怔怔的看著掌心,剛剛凝聚的那個毒球竟然開始潰散,只是轉眼間,毒球便如流沙般,從的指中落。
更加恐怖的還在後面!
毒王雙手上的皮開始鬆弛,浮現出一個個集的枯黃的斑點,有些,有些痛。
下意識的,毒王手去抓了一下。
這一下,卻直接抓下一大塊,而且是腐爛的!
雖然不人都躲在遠,但依然能看清,毒王著外面的皮已經開始腐爛,冒著一個個土黃的泡,無數腐開始向下墜落。
轉眼之間,毒王竟然變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
毒王曾威脅過小思君,要萬蟲噬骨之苦,容難以修復,就算活下來,也會面目全非。
但如今,毒王自己卻到了這最惡毒、最恐怖的懲罰。
“這不可能,不可能!”
“諸天萬界沒有任何毒,能傷得了老,你這是什麼毒,這不可能!”
毒王覺渾奇無比,只想拼命的撕扯上的,才能緩解這種痛苦。
只是片刻之後,毒王的臉,幾乎被自己抓爛,目驚心。
姜靈兒眼中出一不忍,但還是搖頭道:“你錯了,我煉製的,本就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毒王愣住了。
姜靈兒的聲音繼續響起:“那是解藥。”
神農聖皇嘗百草,一生救人無數,直到被天道毀滅,都沒有煉製過一次毒藥。
神農鼎之所以沒有傳給赤帝,就是因爲赤帝醉心煉毒,與神農聖皇的心意背道而馳。
姜靈兒對毒藥的煉製也不擅長,但擅長煉製仙丹靈藥
。
這仙丹靈藥送給在場其他人,都是有益無害,可以固本培元,但對於毒王來說,這仙丹靈藥卻等於是劇毒之了。
諸天萬界,孕育萬,本就相生相剋,自然而平衡。
正如毒王所言,的每一寸,骨骼、腑,甚至連神魂都已經被劇毒浸潤多年,無論是什麼毒放在上,都起不到什麼作用。
但也正因爲如此,一旦姜靈兒的靈丹妙藥與毒王上的劇毒產生衝突,就將作用到毒王的每一個角落。
就連神魂也難以避過。
爲了讓神農鼎的仙丹靈藥有足夠的效果,姜靈兒甚至在方纔的戰中,收集了不林弈流淌下的鮮。
這可是因果之的氣,百毒不侵!
將因果之的脈注神農鼎中,化解開裡面的仙丹靈藥,便形了方纔的那一團散發著香氣的水。
這水對旁人都是大補之,對毒王卻是奪命之。
“嗬嗬嗬!”
毒王蜷曲在地上,不斷的翻滾,極爲痛苦,嚨深發出一陣陣奇怪的聲。
半響之後,毒王的聲音漸漸低落,在地面的之下,已有多出森森白骨,一下下無意識的搐著。
隨著毒王神魂的寂滅,的也失去了力量支撐,開始化膿腐敗,轉眼間,原地便只剩下了一灘散發著惡臭的膿水。
隕落的三人之中,毒王的下場可謂是最爲悽慘。
五王中,已去其三。
而讓衆人始料不及的是,這三人的隕落,都帶著一巧合,一詭異,甚至是一荒唐。
三王等待忍了這麼久,甚至還沒有機會與第一界王手,便被三個無名之輩,修爲境界比他們低了兩三個等級的界王幹掉了。
翼王渾僵,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卻沒有出手。
一方面,他不知道如何出手相助。
另一方面,他也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