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主!
雖然城門上的男子頭髮蓬鬆雜,遮蓋了麵容,但寧凡與伏天兩人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男子便是荒主!
“怎會如此?”
寧凡驚怒。
荒主乃是他最敬重的一位前輩,當年若不是他,自己本尋不到傾仙的蹤跡。
然而現在,荒主居然被人懸掛在城門之上,任由風吹雨打,日月暴曬!
唰!
下一刻,他當即率伏天幾人,飛來到荒主近前。
“荒主前輩!”
寧凡呼喚。
呼啦!
聽到寧凡的呼喚,那被鎖鏈懸掛的荒主渾一,隨而抬頭,“寧凡?真的是你!冇想到我們再一次見麵,居然是以這種方式!”
“唔!伏天,你也在!看來你已經拜寧凡為師了!”
荒主開口,話語敘舊,然而寧凡等人卻是渾一寒!
隻見那張記憶中霸道堅毅的麵龐,早已麵目全非,雙眼被挖,鼻子撕裂,耳朵被割,就連也是冇有一顆牙齒,鮮直流!
甚至在近距離觀察下,荒主的二百零六骨頭亦皆碎!
怎一個慘字了得!
“誰乾的!這是誰乾的!!”
寧凡盛怒!
殺人不過頭點地,居然有人這麼摧殘荒主,簡直畜生不如!
而不待荒主回答,下方城門陡然湧來一群穿勁服飾,口繡著天字的生靈。
“混賬!”
“此乃我們天家罪人,你們想乾什麼!”
這群生靈剛一到來,便是衝著寧凡等人發出一道冰冷的大喝。
“是這個天家如此摧殘前輩的嗎?”
寧凡眸子一沉,揮手將荒主放下來的同時,冰冷下令:“伏天,殺了他們!”
“是!”
此時的伏天,看到荒主的慘狀,心的殺意早已暴漲到極點,畢竟,他與荒主之間的,比之寧凡與荒主之間要甚!
見此,荒主卻是搖頭道:“不要!寧凡你快帶伏天離開這裡,天家可是這五十關的霸主,與帝路鎮守會也有很大的關係,你鬥不過他們的,我如今已經殘弱,不能連累你們!”
轟咻!
然而晚了,早在寧凡下令那一刻,伏天便是化為殺衝了過去!
伏天如今的實力強絕無比,僅是出手的瞬間,就讓城門染!
“前輩稍安,無論這個天家有多大的能量,今日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而這時,寧凡輕聲開口,話語中儘顯自信。
見此,荒主一怔。
以他對寧凡的瞭解,寧凡可是從來不說冇有把握的話。
轟!轟!轟!
而在兩人談話之際,伏天已然於城門大開殺戒,那屬於先天忌道的力量浩而出,頓時將諸多的天家之人撕的碎!
“啊!”
“先天忌道!”
“居然是先天忌道!”
到伏天的力量,剩下的幾位天家之人陡然大驚失!
“嗯?怎麼回事,伏天的先天忌道明明隻有我死後纔會解封......”見此,荒主口中呢喃,臉上升起一不可思議的神。
見此,寧凡輕笑問道:“荒主前輩,你與伏天是父子吧?”
“啊!你怎會知道?”
聞聽此言,荒主顯然一驚。
寧凡搖頭一笑:“先天忌道,隻有忌之力擁有者與先天道擁有者結合,方有很小的機率才能誕生!”
“你為忌之,伏天則為先天忌道,這其中關係並不難猜吧!”
說到這裡,寧凡頓了頓,隨而再次開口:“而且我還能猜到,伏天的孃親一定與這個帝路五十關的天家有關係,對嗎?”
聞言,荒主沉默良久,隨而便是歎了一聲:“唉!寧凡,我為你講一個故事吧!”
“那是在三百萬年前,有一個名為伏荒的年,負忌之,自九天仙域而出,意氣風發的踏上帝路,要與諸天萬界的天驕爭雄,爭奪那至高無上的唯一天命!”
“年伏荒自帝路第一關起,一路勢如破竹殺到第五十關,期間未嘗一敗,直到踏第五十關,年伏荒遇到了一個。”
“名為天妙依,負先天道,乃是天家第一天驕,於五十關試煉中,年伏荒與天妙依兩人大戰三天三夜,最後打平手,這一戰之後,兩人無不將對方視為此生勁敵!”
“於是接下來的帝路征程,兩人開始不斷約定比試,一場,兩場,三場......最後打了不知多場,兩人之間依舊勢均力敵,而不知不覺中,兩人在無數場戰鬥中互生愫,不僅私定了終,更是功誕下一子!”
“最後為了孩子,兩人決定不再去終極之地爭奪天命,而是抱著孩子回到天家,而當兩人回到天家,天家卻覺得年伏荒玷汙了天家脈,更視兩人的孩子為孽種,天家不僅當場將天妙依囚起來,更是將年伏荒與孩子趕出了天家!”
“那一日,年伏荒心灰意冷,然而更加令他冇有想到的是,天家並冇有善罷甘休,居然暗中派人追殺於他與孩子!”
“於是乎,年伏荒開始逃亡,但無論逃到哪裡,天家卻始終不想放過他與孩子,最終遭到致命重創的年伏荒隻能被的黯然退出帝路!”
“回到諸天萬界之後,年伏荒卻發現自己的孩子居然覺醒了傳說中的先天忌道,但他冇有欣喜,有的隻是無儘的悲意!”
“那一年,年伏荒發誓,他一定要重新殺回帝路,將自己的妻子奪回來,為自己的孩子正名!為了保護孩子,他先是利用法將孩子的先天忌道封印,然後又將其封三百萬年,而他也給孩子取名為伏天,寓意便是降伏天家!”
“如今三百萬年過去,曾經的年伏荒重新踏上帝路,想要自天家手中奪回妻子,為自己的孩子伏天正名,但明顯,他再一次失敗了......”
荒主講完,臉上早已充滿了苦楚與悲意。
寧凡亦是沉默,他冇有想到,荒主居然有這麼一段悲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