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不屑，“自己的子，有什麼可吐的，你是懷了嗎？”

一說寧非更惡心了，越發吐起沒完。

宋月華去給他捶背，被他推到一邊。

寧守誠皺眉，“這到底怎麼回事？”

寧染，“我好端端在屋里睡覺，寧非跑來敲我的門，說不許我覬覦寧羽的份，只要我聽話，他就讓爹把我的名字寫到族譜上。我說我是爹的兒，爹自然會把我記族譜，不用你來威脅我。他就說我天真，說爹不過是在哄我，我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做寧羽的跟班。我不信，要回去睡覺，他不肯，手打我，我就還手了。”

“你，嗚嗚，哇——”

寧非想分辨，話還沒出口，寧染用樹枝挑起子送到他邊，他扭頭又吐了。

“好了，別胡鬧了。這就是你們小兄妹打鬧一場，鬧過就算了，都回去睡吧。染兒，快把那東西丟下。”

也太味兒了！

杜英娥急了，“等等，話得說清楚，夫君，你答應我找個良辰吉日，開祠堂把染兒記族譜的。為什麼寧非跟你說的不一樣？”

“夫人，咱們回去再說——”

杜英娥甩開他的手，“不，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在這兒堂堂正正的說。染兒是我們的親生骨，流落在外十幾年，已經是我們虧欠了。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還不能認祖歸宗嗎？”

“夫人，你不要不講道理。染兒名義上只是我們的義，哪有為義開祠堂改族譜的？人們肯定會好奇的世，到時和羽兒的事，可就瞞不住了。其實改不改族譜又如何呢？咱們心里知道是一家人，不就行了？”

杜英娥氣得咬牙，“那能一樣嗎？名不正則言不順，你不給染兒正式的份，外人會如何對待？還有寧非和寧羽，在我眼皮子底下，他們尚敢如此欺負染兒。若我不在了，恐怕染兒命都保不住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他們還小呢，不過一時淘氣，磨牙拌罷了，我勸誡一番，他們就能改了。”

不管杜英娥如何激憤，寧守誠都在和稀泥。

杜英娥心里一點點涼下去，寧守誠的話恐怕他自己都不信，但他就要用這虛偽的言辭來飾太平。

換言之，他不是不知道寧染可能面對什麼，只是權衡利弊之后，他放棄了寧染。

“好啦，非兒都這樣了，你們還在吵這些小事！”

老夫人拿楠木拐杖連敲幾下地面，這杜英娥到底不是親娘，就是不知道心疼人。

當初因為杜英娥不生養，給誠兒納了妾，杜英娥的眼睛可是腫了好些天。

哼，誰讓不能給將軍府傳宗接代呢！

后來，那妾室沒福氣，生下非兒就難產去了。

怕杜英娥為難非兒，就把非兒抱到邊養。

如今看來，真是做對了。

這杜英娥只掛念寧染，對非兒和羽兒本不是個慈母。

若是真把非兒和羽兒到手里，不定怎麼呢！

“聽我的，都散了，不許再說了！”

老夫人橫眉立目，杜英娥還想說什麼，寧染拉拉的袖，“娘，都這麼晚了，有事以后再說吧。”

這個家里本沒有公理可言，分辨也是無益。

杜英娥忍住眼淚，拉著寧染就走。

老夫人氣得背地跟寧守誠埋怨，“瞧瞧，也不知道先送我回房，到底從小沒有父母教養，真是沒禮數！”

寧守誠不得勸一番，娶杜英娥是他的主意。

當時老夫人本意是讓他娶自己的娘家侄，可杜英娥是縣主，又是功臣孤，寧守誠跟老夫人闡明厲害，求娶了杜英娥。

所以老夫人對杜英娥總有些看不慣，婆媳一直很冷淡。

這邊寧染也在勸杜英娥，“娘，您不用擔心我，我不會被他們欺負的。”

杜英娥長嘆一聲，憐惜地的頭。

寧染：有話好好說，能不能別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