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守誠,“不行,和離是大事,不是你一個人定的,我不同意。”
杜英娥,“我沒問你意見。”
“總之就是不行,為夫的不答應,你又能如何和離?”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了。凝翠,去請務府的大人來!”
凝翠答應一聲,走得比跑都快。
“不行,快攔住!”
寧守誠急的大喊,務府專管皇親國戚、爵位勛貴的家務事,杜英娥讓他們來,看來是真想和離了!
竟嫌棄他至此!
寧非應聲而,手去拉凝翠。
寧染甩出個花瓶,“咻——”一聲砸個正著,寧非“呱”地倒地,活像一只癩蛤蟆。
“夫人,你竟狠心至此?”
杜英娥偏過頭,看都懶得看他。
老夫人費了半天勁兒,終于從地上爬起來了,“守誠,要和離就讓去,看孤一人怎麼活!”
一直就不喜歡這個兒媳婦,說是縣主,不過是名頭好聽罷了,娘家都死絕了,哪有什麼實際好?
偏偏杜英娥又有封號,又不能拿出婆婆的款兒,給杜英娥立規矩,就像嗓子卡了塊骨頭,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別提多難了!
這會兒,能把這塊骨頭吐出來,就算連著,也愿意。
“聽見沒有,你娘答應了,快寫和離書吧,我再把嫁妝單子拿出來,咱們對一對,事辦完,我們馬上就走!”
“你們?你們是誰?”
寧守誠耳朵靈,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自然是我和染兒了。”
“不行,染兒是我寧家的人,你不能帶走!”
杜英娥,“算什麼寧家的人?你打開族譜看看,有的名字嗎?一個義,隨口說說罷了,連認親禮都沒有,契書也沒寫,什麼寧家的人,我們高攀不起!”
寧守誠吹胡子瞪眼,“姓寧!”
寧染,“也可以姓杜。再說,天下姓寧的多了,不見得各個是你寧家的人吧?”
“你,你這不孝!”
寧染表示,這種稱呼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杜英娥的丫頭已經把嫁妝單子拿來,開始清點了。
寧守誠攔著不讓,就在寧染開始挽袖子時,務府梁總管來了。
“怎麼咱家聽說清平縣主要和離?要咱家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將軍若犯了什麼錯,好好哄哄縣主就是了,夫妻沒有隔夜仇,哪就弄到要和離了?”
宦尖細的嗓門,人未到聲音已經先到了。
梁總管五不差,就是干瘦干瘦的,說話拖著長腔,慢條斯理的做派。
他雖然上說著勸解的話,但眼里全是看熱鬧的興。
天天在宮里閑的無聊,吃吃這些勛貴的瓜,最有趣了。
大家都搶著來,他撓花了三張臉,才搶來這份差事!
“公公說的是啊,夫人,為夫這些日子想差了,委屈了你和染兒,為夫給你賠罪了,只要你不和離,以后府里什麼都聽你的。你就別鬧了!”
寧守誠對著杜英娥一躬到地,杜英娥躲開不。
這時候做這種深款款的樣子給誰看!
真讓人惡心!
“寧守誠,你我夫妻緣分已盡,還是不要糾纏為好。咱們一別兩寬,難道不好嗎?”
“夫人,非兒的娘死得早,這麼多年為夫連妾都沒納過,膝下只有非兒一個兒子。為夫自問算不上微,但也沒有虧待過你。咱們這些年風雨同舟,也算兒雙全了,得饒人且饒人,你何必揪住點錯不放呢。我娘也這個年紀了,你忍心讓傷心難過嗎?”
用袖子眼淚,寧守誠都要被自己了,這一刻,他都覺得自己是個深似海的好丈夫了。
呀呀呸!
杜英娥暗罵他不要臉,竟然話里話外把和離的緣由都賴在上。
這事若不解釋清楚,以后和染兒在京城都難立足。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咱們今日就好好掰扯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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