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拿著報社的稿費回執單到郵局領了兩百塊,然后反手又給寧母寄回去了。
自從在劉香復學校鬧了一場后,就不讓寧母再去紡織廠了,也不許寧父那麼辛苦了。.七
既然不用供劉香復念書了,他們清福不香嗎?
現在稿費寄過去,又給寧母打了個電話,告訴自己的文章發表了,稿費隨便花,和寧父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千萬別省著。
寧染說得老豪氣了,一“我能掙錢了”的裝x撲面而來。
寧母笑得很欣,“我兒真有出息,我現在就去買報,買上十份!”
“買十份?不用這麼多。”
“要的要的,留著收藏和送人啊。不和你說了,我得快點去買了,去晚了買不到。”
寧染:……有道理。
喊住報,也來了十份。
寧染高興了,也就意味著臧新倒霉了,他正對著系統暴跳如雷,“老子為了積分大糞都掏了,臉也丟了,你憑什麼扣著積分不給我?”
系統,“你那腦子里是打井了嗎?你為了積分有什麼用?任務完了嗎還腆著臉管我要積分!”
那必須沒有啊!
被人發現了,臧新哪好意思接著掏啊,在醫院躺了一天就回來了。
最可恨的是,記者還把他滿臉大糞的照片發報上了,他好幾個紅知己看見了,再也不理他了。
好在還有于夢和劉香復這兩個紅知己寬他,不然他都找不到人生的意義了。
可是于夢總有些神,不消失兩天,劉香復又為了面子,天天去看寧染,他這意義有也跟沒有差不多!
他為什麼這麼倒霉呢?
對了,好像就是從寧染找來開始的。
本來他順風順水的,就是因為寧染,他辛辛苦苦掙來的稿費都花在了寧染上,為了掙錢不得已接變態任務,結果積分也沒攢下,惡循環,生活才這麼痛苦的!
他還沒找寧染算賬呢,劉香復又來跟他哭訴了。
劉香復是被寧染懟哭的。
又該學費了,寧染寫文章的事兒,是知道的,畢竟天天得往醫院跑。
可對寧染嗤之以鼻,這種街頭小報,也只有寧染這種格調不高的人才會投稿,像臧新這種真正的讀書人,投的可都是正規的大報!
雖然對寧染的文章不屑,但可從來沒對大洋不屑。
寧染的稿費可足足有兩百塊呢!
破天荒給了寧染個笑臉,說了兩句好聽話,然后提出了學費的事兒。
“寧染,我又該學費了。”
“哦。”
劉香復:……完了?
非得把話說明白嗎?
這男人怎麼這麼狗!
“上次我爸來說曉仁的事兒,你已經拒絕了,我爸上沒說什麼,心里可不高興了,回去罵了你好幾天呢。你給我把學費了,我幫你在他面前言幾句,不然我爸可能不許你娶我了。”
寧染眼睛一亮,“還有這好事兒?你爸什麼時候提退親,讓他盡快,別耽誤我的青春!”
劉香復:???
“你什麼意思?你還敢嫌棄我?”
寧染大驚,“我不是一直都在嫌棄你嗎?怎麼你連話都聽不懂了?是腦子的問題還是耳朵的問題?趕快去查查,這就是醫院,很方便的。”
“你,你個沒文化的病秧子,居然敢嫌棄我!”
寧染臉沉了下來,“你就是這麼跟自己未來丈夫說話的?這是你劉家的家教,還是大學教你的?我家出了那麼多錢供你,就把你供了這麼個東西?”
劉香復一直覺得寧染是個子,可以隨便圓扁,這還是頭一回覺得寧染有這麼強大的氣勢,竟讓呼吸都有點困難。
有些委屈,眼圈兒一下就紅了,可寧染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你口口聲聲說讀了書有多麼了不起,看不起我沒讀過大學,看不起我差。可我差,卻從未放棄努力,也憑自己的能力在報上發表了文章。而你子康健,我家又給你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你又有什麼績?沒有我寧家,沒有臧新,你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天天喊著獨立,你倒是自己行走兩步給我看看啊!需要錢了,你就是人,是我寧家的未來媳婦,想要自由了,你就是進步青年,不能被封建禮法束縛,理都讓你講了,你真是臉大如盆,還不自知啊!”
“你,你竟然罵我?”
劉香復眼淚簌簌落下,肩膀都在抖,“你可是我未來的丈夫,竟然把我說的這麼不堪,你心里可曾有過我?”
寧染溫地拿過的手帕,給眼淚,“香復,你智障了這麼多年,我都沒嫌棄你,還不能說明我心里有你嗎?”
“你!”
劉香復咬著,鼻涕淌出來了都顧不上,“你”了半天轉跑了。
“噫!”
寧染厭惡地把手帕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