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翠紅他娘差點被寧染噎死,只能轉而問若錢花了,又沒考上可怎麼辦,還語重心長地勸,說咱們人該養家糊口,吃穿用上不該讓男人煩心。
誰知寧染更氣人了,說真到山窮水盡時,賣了章翠紅的服首飾都夠吃幾年的,說著就把章翠紅的箱子柜子、首飾匣子都打開給看。
“岳母大人,若我沒記錯的話,我當初娶章翠紅下聘花了上百兩,還特意打了對沉甸甸的金鐲子,當時村里都轟了,說比村頭地主娶兒媳時的鐲子都重些。可他過門時就帶過來一對銀鐲、一銀簪,輕飄飄的,風都能吹走。”
寧染嘆口氣,“不過這些我都不打算計較,過日子我圖的是他這個人,可既然他嫁過來時什麼都沒有,可你看看他如今這箱柜都塞得滿滿的,這都是哪里來的?我把軍功得來的錢托人送回來,是讓他孝順我爹娘的,可他倒好,都用到自己上了吧?還有我家下半年的糧都被他賣了,咱們莊戶人家誰過日子不是打細算?哪家男人像他這麼鋪張浪費?還是說,他沒出嫁時你們就這麼教他的?”
“這,這小子,竟背著我胡來,都是他爹給他慣壞了,回去我非罵他不可!”
這麼買東西放到誰家都得罵聲“敗家漢子”!
章翠紅的娘也不能著頭皮說章翠紅對,只能厚著臉皮裝不知道。
寧染不聽說什麼,只自顧說自己的,“既然這樣,那我家要是日子過不下去了,賣點他的東西也說得過去吧?”
“唉,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我就是看你爹娘都沒了才來嘮叨兩句,論理你們的家事我本就不該過問。你是個心里有數的,自己看著辦吧。”
氣呼呼地回了家,說章翠紅的家事再也不管了。
章翠紅一聽寧染敢頂撞他娘,心里也不樂意,但他如今為了哄寧染生孩子,也不敢再惹寧染不高興。
悄悄回了家,他晚上給寧染燒了幾個拿手的菜,看寧染吃得香,也識趣地沒去煩。
到了晚上,等寧染換了服要就寢了,他只穿著就寢時的服弱弱地推開寧染的房門。
“阿染,咱們好久都沒說過知心話了。”
寧染打量他一眼,快速移開了視線。
辣眼睛!
但章翠紅不明白寧染的意思,還以為寧染是在害。
他心里暗笑,到底是在軍營待久了,不習慣跟男子獨了.
沒事兒,我今日就好好讓你回憶一下。
他正打算手拉寧染,寧染突然張口,“行啊,有什麼話,你說吧。”
說啥?
章翠紅愣了,寧染皺起眉頭,“不是你說的嘛,有心里話跟我說,那你說吧。說完快點回房睡吧,我都累了一天了。”
章翠紅:……不氣死我你不算完是吧?
“阿染別開玩笑了,我是說你傷好得差不多了,咱們也不該老分房睡,該讓村里人笑話了。”
“村里誰這麼閑,還管人家兩口子夜里怎麼睡?”
章翠紅:……笨死你算了。
“可我這個人你知道的,膽子最小,在那邊住我害怕,阿染,你抱抱我……”
他說著上來寧染,這世界雖說以子為尊,男人也變弱不,但起碼的結構是不變的,孩子還是子來生。
不過子健壯許多,誰也不把懷孕生產當回事,而且生完就丟給男人去照顧,上午生完孩子,下午就出去喝酒游玩的大有人在。
但即便如此,寧染可沒打算跟章翠紅生孩子,不想跟章翠紅有任何接!
所以一下把章翠紅推開了!
章翠紅沒提防,被一下推到地上,整個人都傻了!
什麼況?
就寧染這種常年在軍營,本不著男人邊兒的人,現在不是該迫不及待撲上來嗎?
不等他想明白,寧染又輕描淡寫丟下個炸雷,“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這次傷……唉,總之,我這輩子不會有子嗣了。”
“你說什麼?”
章翠紅腦子空白了下,不敢相信他聽見了什麼。
后來仔細反應了下,不甘心地問寧染,“你說真的?”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