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寧染折損的驕傲又找回來不。
是寧染先不珍惜他的,既不聽他的話,也不跟他好好過日子。
明明他重生之后,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已經打算珍惜眼前人了,而且他還想讓寧染盡早開始,不要錯過機緣。
只要寧染聽他的,一定能早日飛黃騰達。
可寧染都不理會,也不在意他的真心,就算他以前對寧染關心不夠,在軍營時也沒細心照顧的傷勢。
但他都后悔了,還跟寧染賠不是了,還想怎樣?
堂堂一個大人,怎麼這麼斤斤計較?
既然這樣,也別怪他另有新歡了。
他重生后已經跟文小二一刀兩斷了,是寧染又把他推給文小二的。
這頂綠|帽|子,是寧染自己主戴上的,怨不得別人。
不過這也提醒他一件事,既然重生后事可能發生變化,那他也可以躲開文小二帶給他的傷害啊!
他可以多留意文小二的生意,讓別再欠下巨額銀錢。
或者就算文小二的失敗是不可避免的,他可以多給自己攢些錢,到時離開文小二也就是了,何必傻乎乎等著被債主抓走呢!
想通了這些,他覺得跟文小二在一起也沒什麼,一切主權都掌握在他手里。
他又了和離的念頭,和文小二私下來往被發現可不是鬧著玩的。
既然決定跟文小二在一起,那就得明正大的。
那麼寧染這個正牌夫主就怎麼看都不順眼了。
他在得到了文小二一定娶他的承諾后,又旁敲側擊地探聽他爹娘的口風。
幾日下來,他也聽明白了,他爹娘對寧染這個很可能拖累們的兒婿也很不滿意,但畢竟都一個村住著,們擔心名聲不好聽。
只要寧染不鬧,章翠紅又能找到個更能耐的人,們才不會認死理呢。
都問明白了,章翠紅就去家里找寧染,開門見山提出和離,“你既不肯治病,不能跟我有兒傳承家業,又不肯好好經商種地,非要考那不著邊兒的科舉,敗壞家里的錢財,我沒法再跟你過下去了,咱們和離吧。”
寧染面不改,好像章翠紅剛才跟說的是,咱們晚上吃炸醬面吧這種無關要的話。
認真看著章翠紅,“你想好了?我是子還好說,男人和離后日子可不好過。”
“哼,”章翠紅冷哼,“我自有去,這就不勞你心了。”
現在才想起挽留他,晚了!
就寧染這種人,要貌無貌,要才無才,哪個男人會喜歡?
只怕離了他章翠紅,寧染才真是沒指了。
這麼一想,他還真怕寧染賴上他。
畢竟寧染沒什麼明面上的大錯,夫主要不想和離,這事兒還真難辦了。
他正搜腸刮肚地想詞兒,想讓寧染放了他,就聽寧染淡淡開口,“那好吧,我這就寫和離書。咱們村里沒那麼多規矩,我爹娘也都不在了。你既然能來跟我說,說明你爹娘也都同意,那就別驚別的長輩了。咱們寫好和離書按個手印就好了。”
章翠紅:……這麼草率的嗎?
你這就同意了?
怎麼反倒像寧染不得甩開他一樣?
他咬咬牙,“好,你寫吧,寫完我就按手印。”
寧染走到書桌旁,刷刷點點,一會兒就寫了兩份,遞到章翠紅面前。
章翠紅也認識不字,拿起來跳過太復雜的字,倒也能看懂什麼意思。
他差點尖聲出來,“你什麼都不給我?就這麼讓我空著手走?”
“不是空著手,我不是寫了嗎,你的嫁妝可盡數帶走。”
“可,可你明知我家那時困難,沒給我什麼嫁妝。阿染,你看這些首飾服,你個大人也穿戴不了,倒不如——”
“倒不如我拿去賣了換錢,還能湊筆路費。再過兩個月就要去縣里考試了,這一路上吃的住的,筆墨紙硯,哪一樣不要錢?”
“你要賣了它們?!”
章翠紅真喊出來了,那些服首飾雖不是價值連城,但也都是按心意打造制的,都是頂頂喜歡的樣式,有的都沒穿戴幾次呢!
甚至還有的,是他跟文小二相好時,文小二給他置辦的,寧染憑什麼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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