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世不同,有人把他的事告訴許家添這炮仗了,被他吵了出來,就不能隨便遮掩下去了。
寧錫去見了許父,問他打算怎麼辦。
許父也愁著呢,這辛馥雖說是年才子,長得也俊秀,但眼見得人品不行,又只是寧家一個外四路的遠房親戚,本是一點家都沒有的,真把兒許配給他又不甘心,再說兒已經有婚約了,是臨鎮富戶的嫡出長子,那才跟兒門當戶對呢,豈能隨便悔婚?
可許家添這個沒腦子的已經把事嚷出去了,大早上正是寂靜的時候,他那幾嗓子震耳聾的誰能聽不見?
村里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這事兒哪能沒個了局?
寧錫這里則是悲欣集,當兒子養了這麼多年,寄予厚的辛馥給他打臉,讓他傷心。
但寧染這邊又有好消息傳來,縣令家老太太跟寧染買的那兩盆花很貴客喜歡,老太太索送給貴客了。
老太太覺得面上有,再加上自從養了這花兒子也更加健旺,連年輕時做下的頭疼的病都好了許多。
心里一高興,給錢就大方。
兩盆花足足給了一百兩,還給了些火臘,皮襖錦緞,弄得村民們都知道寧家兒能干了。
這段日子除了縣令老太太,常跟來往的主簿夫人、學政夫人都派人來買花了,寧染手頭攢了不銀子,足夠在縣城開個花局了。
跟寧錫說了這事兒,寧錫正為辛馥的事兒頭疼呢,就讓寧悠幫著寧染張羅,先把花局開起來,他繼續跟許家商量。
兩家正不知怎麼好時,許家添又惹禍了,他嫌那天沒出夠氣,真的晚上帶人堵著辛馥一頓痛揍,把辛馥揍的爬不起來了。
雖說沒留下殘疾,可渾是傷,腦子發暈,鄉試是別指了。
辛馥差點吐,鄉試是他翻的指,是他登云梯的第一步,他卻要眼睜睜看著機會失之臂,能不著急嘛!
這下辛馥郁結于心,不但有外傷,子還生病了,一天到晚不能斷了湯藥。
許父也差點被兒子給氣死,嚴令他不許再去找辛馥麻煩。
他說打辛馥那是事沒張揚出去,如今都鬧得滿城風雨了,你在夜里打他有什麼用?
誰能猜不到是你打的?
你這麼一打只會把事鬧得更大,更收不了場。
寧錫那邊也要膩煩了,本來他還可惜辛馥這麼一個好苗子,但寧染和寧悠有空就開解他,讀書做講究兩袖清風,要多給百姓謀福祉,可辛馥哪像這樣的人?
他不禍害百姓就不錯了!
若是他為禍一方了,人們問起來都說是你供養的,那把寧家的名聲都敗壞了。
咱寧可當不起眼的老百姓,也不要當出頭的惡人。
寧錫一琢磨,可也是這麼個理,辛馥看著被打得慘兮兮的可憐,說起來不都是他自找的嘛!
一邊攀附家境好的同窗,打歪腦筋,一邊還能把書讀的數一數二,可見他的確是個人才。
可惜了,他這才華沒用到正地方。
辛馥痛失科舉良機,難免忘形,養傷的時候大罵許家添,寧錫聽著心就更冷了。
人家是打他了,那還不知他自作自嘛。
不說別人,要是讓他知道哪個壞小子打寧染的主意,他都想去跟人拼命,怎麼怪得了許家添生辛馥的氣!
合著錯都是別人的,他一點錯都沒有。
出了這麼大事也聽不到他說如何解決,似乎挨了頓打就想不了了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寧錫心灰意冷了,他自問對得起辛馥了,再最后幫他一把,給他個家,以后的路就由他自己走了。
只是許家也沒個解決的法子,讓人心下焦急。
兩家正僵持著,不料許家添的庶出妹妹許二妞站出來,說愿意嫁給辛馥,解決這個難題。
許家人悚然一驚,才想到家里還有這號人。
許二妞是許老爺和胖廚娘生的孩子,當時許老爺出去赴宴,喝得暈頭漲腦,又吐得昏天暗地。
他不想回房惹許夫人厭煩,就跑到廚房想找點湯湯水水充,不想廚娘忙了一天,累出一汗,正燒了盆水洗澡。
他冒冒失失闖進去,兩人差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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