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和煤球同時朝溫鵬呲牙咧，兩只兇兇的。

溫鵬見兩只都小小的，并不怕它們，“你們聽得懂我說什麼？呵，還兇的，怎麼，咬我啊？”主，“咬，我看你們敢不敢咬！”

他以為狐貍和貓是寵，有主人在的況下不會主攻擊人，誰知道他低估了兩只，它們猛地朝他撲來，嚇得他跳腳揮手大：“走開！”

天命和煤球在撲到人的下一秒就跳開了，它們回到明落塵腳邊，使勁蹭。

“它們要咬人，你居然不管！”溫鵬怒瞪明落塵。

“他們不咬人，但是會咬畜生。”明落塵踢了踢兩只小的，“十二那有小魚干和干，找他去。”

夜十二在明落塵說要等天命兩只吃飽時就從包里找了干和小魚干，這會兒兩只跑到他面前，他完全不敢怠慢，一手小魚干一手干伺候著。

“你說誰是畜生！”溫鵬氣得臉紅。

“如果我是你，這會兒肯定選擇閉。”明落塵對他毫無好。

“你！”溫鵬再次被明落塵嗆得七竅生煙。

王教授沒想到溫鵬這麼能惹事，他覺老臉都被他丟盡了。等出去后，他絕對要讓他滾。

“不好意思，他腦子有問題，別理他。”王教授誠摯道歉，“它們既然能找人，那等它們先吃飽再說。對了，我想知道，除了你們，還有別的搜救人員嗎？”

“有，但他們在外圍，進不來。”明落塵重新從包里拿出砂硯，席地而坐，倒水細細研磨。

王教授目一下全落在了明落塵的砂硯上，他跟著蹲下來，他拿出口袋里的放大鏡，湊得近近的，整個人差不多要撲到明落塵的懷里。

嚴如霏側面發現大哥的表越來越冷，覺大哥要生氣了，趕了邊的弟弟，讓他快去阻止王教授。

嚴如霆接到姐姐的暗示，急忙走到王教授邊彎腰拉一把，“咳，教授，你看什麼，別湊這麼近，我嫂子在忙呢。”

“啊，沒什麼，我想看看這硯，好像是個好東西。”王教授還沒看夠，可徒弟拉住他，他只好拉開了距離。

嚴如霆雖然跟在王教授邊的時間還短，但他對王教授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只要是他覺得好的，那一定好，而且他會忘我地研究，就像他那塊玉牌一樣。

他之前把玩的時候曾說過，如果讓他知道玉牌是誰刻的，他一定要和對方秉燭夜談。他想知道對方的雕刻手法，因為他覺得對方的手法很復古，有些細節和他之前找到的幾件出土文一樣，完得令人沉迷。

不過你看歸看，別湊那麼近啊，他大哥可不是吃素的，生氣起來很可怕的。

王教授在徒弟的暗示下好像懂了，他尷尬地站起來，“不好意思，我逾矩了。”

嚴如雪臉上的冰冷沒有褪去，這回到他走到小姑娘邊蹲下來，“怎麼坐下來了，要做什麼？”

“給你弟弟妹妹他們上道保險。”明落塵不像剛才點砂那樣匆忙，看著砂的，直到朱紅亮麗才停手。

“他們也是你的弟弟妹妹。”嚴如雪不喜歡小姑娘的定義，界限分明。

明落塵對上嚴如雪的眼神，抬頭看了眼有點距離的嚴如霏和嚴如霆，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我才十八歲。”

“輩分不能。”嚴如雪說得明明白白。

要這麼執著嗎？

明落塵發現自己居然擰不過妖孽，想想他說的話其實沒有錯，唉，好吧，輩分不能，誰讓要嫁給他呢，沒得選。

“如霏，如霆，你們過來。”研好的砂不能停太久，明落塵把兩人到面前。

嚴如霏和嚴如霆走到明落塵面前后同時蹲下來，“嫂子。”

明落塵腹誹，稱呼有點心，不過，算了，改變不了的事實。

“如霏，右手。”明落塵拿出筆，蘸砂。

嚴如霏出右手，手背正好朝上。

明落塵讓不要，開始落筆，一筆符。

同樣的，明落塵也在嚴如霆的右手手背上畫符，一氣呵。

“明小姐，你畫的是什麼符？”王教授再次湊近，不過這回他學聰明了，保持距離。

嚴如霏和嚴如霆倆姐弟也想知道，他們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神靈，神有靈，辟邪賜福。”明落塵抬眸看他一眼，“教授也想畫？”

“畫！”王教授手。

明落塵只磨了兩人份，而且，“教授，這一符要一萬。”

“點點畫畫都要錢，你是來救人還是來騙錢的？教授，別理。”溫鵬看不過眼，上前阻止王教授。

王教授甩開溫鵬的手，沒好氣地對他說：“你懂什麼，畫不畫是我的事，錢又不是你給，你著急什麼！”

“教授，你看這麼年輕，能懂什麼？就是懂那些東西，也不是這個年紀擅長的。”溫鵬說得很大聲，“再說這個世界哪有鬼，我們只是迷路，沿著他們過來的路我們就能出去了，沒必要信這些。”

“你給我閉！”王教授要被溫鵬氣得心臟病發作，“不懂，你懂？你要是懂，為什麼路都被你帶錯了！你要是懂，昨天晚上為什麼會選墳頭堆讓我們扎營！你要是懂，你說說這歌聲是怎麼回事！”

森林里再次傳來歌聲，詭異嚇人。

“我不知道......”溫鵬被問得無言以答，他為自己辯解，“教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路會錯，我明明做了記號，可是就是走不到原來的地方。而且昨天晚上又不是我一個人決定在那片空地上扎營的，我們又沒挖開看下面，誰知道那是墳頭堆。”

“教授，你覺不覺得，歌聲好像很近？好像在那邊，我過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誰搗鬼！”溫鵬跑到自己的包前，他拿了手電筒沖進了黑暗中。

蘇泉休息的位置正好在溫鵬旁邊，但他無力阻止，“溫鵬，不能去，危險！”

他們回來就說過了，森林里很危險，為什麼溫鵬就是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