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是五個人中病最輕的一位,雖然也下了病危通知書,但僅有一次而已。
那天一同在坑底的其余四個人,尤其是農飛和男醫護人員,兩人的傷勢是最嚴重的,接下是宋博文,再來是醫護人員,他們四人的病危通知書是一下再下,醫生和護士都要被他們的病危況搞得心力瘁。
剛才關門前,醫生護士看到的陸安是一副將死的樣子。開門后,經過初步的檢查,陸安哪還是病危的樣子,也不能怪醫生蹦出這麼一句靈丹妙藥的話,真的是太玄幻了。
“沒有。”陸安搖頭。
“醫生,能先把他帶去做檢查嗎?”明落塵問。
醫生連忙點頭,“好的,我能問一句,是誰救了他嗎?”
“我。”明落塵指著自己,“你如果想讓我救其他人的話,沒問題,只要酬金給夠。”
醫生懷疑明落塵的,但事實好像就在眼前,不過他還需要考慮,“我先帶病人去做檢查,如果需要,我怎麼聯系你呢?”
“上午放學前,我都會在醫院里,除非他能提前出院。”
明落塵指的是陸安,醫生表示明白了,這樣的話,時間很迫,陸安必須馬上做檢查,結果才能說明一切。
醫生帶陸安去做檢查,陸老夫人和鐘雁隨同,陸永則留下和明落塵說話。
“去年年初,我和明了見過一面,他說你準備來京城了,結果我去年等了一年都沒等到,沒想到你是今年才來。”陸永慨,“不過好在是見到了,以后我會替他照顧你的。”
糟老頭子失聯了一年多,沒想到他失聯前來過京城。
“陸叔,師父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嗎?”這是明落塵不太明白的地方。
“他沒說,提起你就是我閨,搞得好像我不知道他有閨似的,反正滿滿的炫耀,招打的。”
這是糟老頭子會做的事,明落塵習慣了。
明落塵和陸永說了些這些年的事,后者突然話不說了,靜靜地看著前者。
明落塵主提起,“陸叔是不是想知道我和嚴家的關系?”
“這應該是你的私事,但是你也算我半個閨了,我想了解清楚。陸家雖然也不差,可比起嚴家是不夠看的,你要是在嚴家了委屈,我肯定替你撐腰,但有些余力不足。”陸永坦然地說。
“陸叔不用擔心,我和嚴家的關系,師父是知道的。”明落塵亮出戒指,“嚴如雪昨晚向我求婚了,我答應了他。”
“明了知道就行,他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他的本事很厲害,絕不會讓唯一的閨進火坑的。”
明落塵和陸永又聊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陸安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他們結束了對話。
柳清揚憋了半天,這會兒終于可以開口了,“明姐,你不怕嚴大哥煞到你嗎?”
這個問題,他真的想問很久了。
“你覺得可能嗎?”
能幫妖孽住煞氣,“煞”他才對。
柳清揚明白了,他明姐很厲害。
陸安沒多久回了病房,醫生跟著他一起。
隨后,明落塵答應了醫生的請求。
病危的四個人全在ICU,可見他們的況比陸安還要危急,隨同明落塵的還有陸永和柳清揚。
**
農家和宋家聽說陸安沒事后,他們表示非常愿意給酬金。
兩名醫護人員的家里人分歧很大,明落塵讓他們“吵”出結果再說,讓醫生把農飛和宋博文送到單獨的病房,給兩人驚。
農飛額頭傷,明落塵拍出死氣后,他依然于昏迷。
醫生初步檢查后,他震驚地告訴農家人,病人已經離生命危險。接著農家的人和護士帶著農飛去做磁共振,結果真的是他已經離危險,只有額頭的一點外傷,外加輕微的腦震。
宋博文傷到了尾椎骨,柳清揚一個人肯定扶不住他,而明落塵也不會讓他坐著。
明落塵讓人把宋博文放在床上趴著,兩邊各站一人扶住他,下手的時候控制著力度,九下之后又多拍了三下,才讓宋博文吐出了死氣。
宋家一臉恍惚地跟著護士離開,半個小時后,檢查結果同樣驚人。
宋博文除了尾椎骨骨折之外,已經離了生命危險。
五個人已經有三人由危轉安,這樣的結果連醫院領導和學校領導都驚了。
醫院領導得知兩名醫護人員還在病危之中,他們趕找家屬做思想工作,最后酬金由學院全額負責,兩人才得以由危轉安。
**
明落塵忙完剛好中午放學,和柳清揚離開醫院后,學校領導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上課時間為什麼他們會在醫院,不過他們沒有追究,而是把況反饋到院長那,院長親自批了兩人的假條。
“命都要沒了,還為那點錢吵一團,那兩家人是不得人死吧?我覺得,最后如果學校不負責他們的酬金,他們估計真的要完。”柳清揚在吃飯的時候把醫院的事說了一遍,最后他發表了個人意見。
君星銘看了他一眼,“二十萬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不算什麼,對他們來說卻是一筆巨資,他們肯定沒那麼容易拿出來。”
“人命關天,借錢也要救吧?”柳清揚看向夜十三,“夜玉,你說是不是?”
夜十三反問他,“你真以為小家庭能一下子借到二十萬?”
柳清揚不得不同意夜十三的說法,他突然好奇一件事,“明姐,像這種沒錢的家庭,你真的打算不救?”
“他們沒有窮到連二十萬都沒有,我開口索要的金額,都是按相來的。愿意給,我自然救,不愿意,那我只能說我盡力了。”
明落塵補充道:“當然,有些十惡不赦的人,或者命數到頭的人,我是不會出手的,我可不和閻王搶人。”
“明姐,我能地問件事嗎?”柳清揚看了看四周后,著聲音開口。
明落塵直接說:“你別問。”
“不,我真的很好奇。”柳清揚小聲地問:“明姐,這個世界有鬼嗎?”
“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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