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太太出門前把房間門給關上了,但沒鎖。
明落塵出去前代夜十三兩人看好門,同時讓他們不要開門進去,所以夜十三和君星銘哪怕聽到了撞擊聲,他們還是坐在客廳里沒有要進去一探究竟的意思。
如果柳清揚在,那估計他會開門看看,夜十三和君星銘很慶幸,他跟著明落塵出去了。不然這小子要是在,肯定能惹事。
“撞擊聲,明姐,你快看看。”柳清揚一臉好奇。
“他想出來,又出不來肯定有撞擊聲,不看。”
明落塵從茶幾上拿了塊西瓜啃起來,“西瓜甜的。”
“是甜的,我再吃一塊。”柳清揚聽了明落塵的話后不好奇了,他跟著拿了塊西瓜站在明落塵邊啃。
明落塵啃完了西瓜,開始在屋里走。
古家比較小,明落塵沒幾步就走完了,最后停在了佛龕前。
古老太太有心供著佛像,新鮮的瓜果擺得整整齊齊的,而且佛像前的小香爐里積了厚厚的香灰,可以看出每日香火不斷。
明落塵站在佛龕前,一站就是十幾分鐘,坐在沙發上的柳清揚看了很多眼,最后忍不住開口,“明姐,你要不要過來坐一下,站那麼久不累嗎?那個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哎呦,君星銘你打我干什麼!”
“不敬,該打。”君星銘手里拿著書。
“我不敬什麼了?”柳清揚捂著頭,“哦,那是尊佛像,阿彌陀佛,言無忌,請佛祖莫怪。”
君星銘還想打他,還言無忌,臉皮真厚。
明落塵終于從佛龕前移開了腳步,回到沙發坐在夜十三邊,淡淡地說:“的確應該東西,柳清揚沒說錯。”
“啊?”柳清揚看看佛龕那邊又看看明落塵,“明姐,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聽不懂。”柳清揚決定近距離看看。
他走到佛龕前,看了許久后,撓頭,“怪怪的。”
明落塵和柳清揚的反應引起了夜十三的興趣,走過去看,同樣的結論,“怪。”
君星銘見夜十三都看了,他不看一眼好像有點不合群,他也走到佛龕前駐足一分多鐘,“是怪的。”
柳清揚見他也說怪,他直拍大,“連你都說怪,可怪在哪里?”
三個人沒能聽到明落塵的解釋,古老太太他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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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市場買了些菜,你們今晚必須在我家吃過飯才能走。”古老太太進門,邊換鞋邊說,“振鋒,魚記得放水養著,不然活不到晚上。”
“好。”古振鋒提著東西,一部分放在客廳里,一部分拿進了廚房。
古老太太去洗了個手出來,“小姑娘,你看看東西齊全了沒有,我讓老板全給挑好的。”
明落塵已經在看了,看完后:“都是好東西。”
“那就好,米粒也說東西不錯。”古老太太開心地說。
米粒站在古老太太邊,笑得明如,“主要還是阿姨您厲害,老板本不敢拿次品忽悠您。”
“他不敢,我認識他那麼多年了,他要是敢給我拿次品,我當場砸了他的店。”
米粒又說了幾句好話,可把古老太太高興壞了。
明落塵讓夜十三收拾一下茶幾,把東西一一擺在茶幾上。
“老太太,麻煩說一下你們全家人的生辰八字。”明落塵坐著磨砂墨,磨好時旁邊很安靜。
古老太太趕一個個地說。
“老太太,你這佛龕請了多年?”明落塵筆下寫著字,里問著話,兩不誤。
“請了得有三十幾年了,怎麼了?”
明落塵開始認真地畫符,“平時都是你一個人供嗎?”
“可不是嗎?倆父子都沒那個心,家里就只有我供著。”古老太太扭頭看了佛龕一眼,“早中晚各三炷香,每日新鮮瓜果,反正這些不花什麼錢,求個平安如意而已。”
“那您是在哪里請的佛像呢?”
古老太太見明落塵上都圍著佛龕那說,心里有種不祥的覺,“小姑娘,是不是壞事了?”
“您先接著我的話,慢慢來,不急。”明落塵頭也不抬。
“這佛像是我托人剛給我請的,之前那尊前段時間被不知道哪來的野貓踢翻了,氣得我好幾天睡不好。小姑娘,你快告訴我是不是佛像有什麼問題?”
明落塵還是不急不躁地問下一個問題,“新佛像什麼時候擺上佛龕的?”
“八月初十,我讓人看了日子擺上去的。”
“擺上去的第三天,您摔斷了。老太太,這不是佛像,這是尊四不像。”明落塵停筆。
第三天可不就是摔斷的日子嗎,當時還說佛像才請回來就出事很不對勁,偏偏老頭子說什麼才來對家門不!這下好了,還真的是新佛像,啊呸,不是佛像惹的禍。
古老太太急急問:“小姑娘,什麼是四不像?”
“所謂四不像,似佛非佛,完全是造者的創造。”明落塵站起來走到佛龕前,讓古老太太一起,“您看它的眼睛和笑容,三分邪氣。手勢也不對,沒有哪尊佛像是做這個手勢的。而且它的底座看似蓮花卻不是蓮花,更像紫荊花多一些。”
在場的人聽完明落塵的話后,終于知道怪在哪里了,就連古老太太之前看到這尊四不像有的古怪想法也得到了完整的詮釋,氣得臉發黑。
“好個韋老頭,騙錢都騙到老娘頭上了!我就說這東西古怪,他還說沒有!看我不砸了這四不像,晦氣!”古老太太手要拿,被一旁的明落塵攔住了。
明落塵阻止古老太太那東西,“這東西先別,對方借著這個東西斂命。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一家的命都拴在這東西上,不只是老爺子的命而已。”
“什麼!”古老太太和古振鋒再變臉。
這時候,房間里傳來劇烈的撞擊聲,柳清揚直接嚇得躥到了明落塵后。
“明姐,里面不對勁。”
明落塵心想,我不用你提醒,我聽得出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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