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太太聽了明落塵的話，喜上心頭。

笑著，一臉狂喜地等著明落塵的下一句，然后，沒然后了。

古老太太在心里默默地重復一遍小姑娘剛才的話，結果實在是明白得再明白不過，小姑娘的確也沒什麼話該說的了。再說，就犯規了。

古老太太趕向明落塵道謝，“那這一算，五萬？”

“不用，您給我一千就行了。如果事，老太太您記得給我發個人紅包。”

后一句，明落塵是湊到古老太太耳邊說的。

古老太太這下更是欣喜若狂，握著明落塵的手笑得眉眼飛揚，“好，這個必須的，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包個大大的紅包。”

“媽，我們還要回學校，你是不是該去做飯了？”古振鋒在旁邊提醒。

古老太太看了眼墻上的鐘，果然時間不早了，趕放開明落塵的手，“我去做飯，你們坐著等等，很快的。”

古振鋒跟著古老太太進了廚房。

明落塵走到米粒邊，指指廚房，“不去幫忙？”

米粒攤手，“我進去只有炸廚房的下場，你是想我嫁不出去？”

“古老師人實在的。”明落塵選了個算優點的詞說。

“我喜歡實在的，沒那麼多花花心腸。”米粒笑著，“明姐，謝謝。”

“口頭的謝謝不如紅包來得實在，我玩微信了。”

“小財迷，加好友，我給你發紅包！”

明落塵微信里加了米粒，收到紅包后笑瞇瞇地朝嚴如雪走去。

嚴如雪和柳清輝站在樓梯間說話，明落塵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還在談論某個投資項目。

幾分鐘后，柳清輝主結束了話題，“暫時先這樣，我還要趕回公司，你呢？”

嚴如雪：“我也一樣。”

“你們不在這里吃飯？”明落塵問。

兩人表示公司還有事。

“吃了飯早點回學校，晚上我去學校接你。”嚴如雪對明落塵說，之后問夜宵想吃什麼，關懷備至。

柳清輝把柳清揚到面前也是耳提命面一番，最后同樣表示晚上會去接人，卻沒有夜宵這回事。

柳清揚在旁邊分神，對明落塵羨慕得不得了。

明落塵和柳清揚送走兩人，進門等吃。

嚴如雪和柳清輝下樓后分道揚鑣。

車子快回到嚴氏集團的時候，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夜三回頭，“爺，剛才那些人隸屬特殊部門。”

“警局什麼時候弄了個特殊部門？”

夜三拿著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他正在說的話，“這個部門是十年前立的，隊長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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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家的獨苗苗終于有人要了，好事將臨，古老太太一高興，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飯桌上，古老太太給誰都夾了菜，就是沒有兒子的份，而且給米粒和明落塵兩人夾得最多。

明落塵大快朵頤，張大吃。米粒想吃又怕吃壞形象，還是明落塵對說了一句別浪費糧食，才敢大口大口地吃。

古老太太在旁邊看得滿眼喜歡，“以后多來家里吃飯，想吃什麼只管說。”

眾人吃過飯準備離開，明落塵又給古老頭檢查了一遍，“老太太放心，老爺子今晚應該能醒過來了。這兩天盡量吃些流質的食，要是天晴了多曬曬太，老爺子有點缺鈣。”

古老太太笑著說記住了。

明落塵等人要離開了，古老太太送人出門。

經過佛龕的時候，古老太太心里正想著，一家人沒事，真是燒高香啊。

可說到燒高香，古老太太對著空空如也的佛龕心里頭也有種落空。

供了三十幾年的佛，之后肯定也是要繼續供的，可這下該上哪去請佛呢？

找人請，心里經韋老頭的事已經有影了。如果去廟里請的話，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去哪個廟，總覺得沒個人帶，會被坑。

古老太太的心緒一時變化莫測，重新把視線放回到明落塵上，然后用力拍大，“瞧我這腦袋瓜子，這麼簡單的事還想個半天，看來該買點豬腦補補了。小姑娘，你看我家這佛龕又空了，我想再重新請尊佛，你能不能幫看看？”

“老太太想請尊什麼佛？”明落塵問。

“之前我家那尊是阿彌陀佛，再請也是阿彌陀佛，起碼看著悉。”

明落塵明白了，“剛好我有位認識的小和尚在京城里，改天讓他和您見一面，您看可以嗎？”

“可以可以，這樣再好不過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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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雨夜，雨水冰涼，夜似乎更漫長了。

以往這樣的夜在邱文賦心里除了漫長還有悲痛，因為他的妻子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離開人世的。

兒走丟后，妻子一直悲痛絕，最終妻子帶著憾與痛苦閉眼。

邱文賦每次想起，都覺有一把刀子刺心臟，跡淋淋。

他從不放棄尋找兒，終于，他在八月十五，家人團聚的日子找到了他們的兒。

八月十五的早上，他和同事接班后坐上最早的公車離開公墓。

一晚上沒休息他竟然也不覺得疲憊，他的腦海里死死地記著明落塵說過的話，八月十五，吉。

這樣的吉數他不可能錯過，他覺得，今天一定能找到兒。

公車繞著京城走了大半圈，早上九點多才到京城第一婦保健院。

前一晚，邱文賦還在思索第二天一早要去哪家醫院，結果他想了大半夜仍然沒有定下來。最后讓他決定目的地的是大紅的一聲啼，當時他的手正好落在婦保健院上。

大紅是他從小仔心喂養長大的公，明落塵說它和他有緣，所以這一聲啼和明落塵的話深深地闖邱文賦的腦海里，于是他立即有了決定。

婦保健院和其它醫院的最大區別在于，來醫院就診的病人大部分是和孩子，而這里的醫生護士絕大部分也是。

邱文賦做好大半天耗在這里找人的心理準備，卻在進醫院后有點慌。

這里的醫生護士真的太多了，他怕大半天找不到人。

幸好他為了這一天提前和同事打過招呼，即使他趕不回去也沒關系。反正今天，他耗在這里了。

上下午，邱文賦在醫院里轉悠著，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他急得冒汗，因為大部分醫生護士要下班了，而他還沒有找到人。下班點后，醫院頓時了很多人，偏偏這時候他被醫院保安請到了保安室。

經過他一番解釋，保安了解了況后向上級請示，一名護士過來帶著他去各個科室找人。

邱文賦有了護士領著，所以能去的地方更多了，他這才知道，原來他還有這麼多地方沒找。這要是了哪個地方，說不定他就和兒錯過了。

晚上十一點多，護士帶著他守在生產室外面，告訴他，這是最后一地方了。

“今晚值班的是潘醫生，還有另外幾名助產護士。我剛才在待產室那邊打過電話，潘醫生正在接產，我們需要等一下。”

邱文賦很愿意等，哪怕是一線希，他都愿意等下去。

生產室門外除了邱文賦和護士，還有產婦的家屬。他們焦急耐心地等待著，都希生產室的門快點打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距離午夜十二點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候，生產室的門緩緩打開。

“秦玉珍的家屬是嗎？寶寶是十一點四十二分生的，六斤三兩，母平安，恭喜。”

一道溫的聲在走出來的醫生口罩下傳出來，上還穿著接產的手。

潘心怡是接產結束稍微收拾一下就出來了，上的手還沒來得及掉，不過不在意，而從出來后就一直盯著眼睛看的邱文賦更不在意。

邱文賦看到潘心怡的眼睛時，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兒囡囡的眼睛是隨了妻子的，所以邱文賦每次看到相似的眼睛都會景生。

邱文賦定定地看著潘心怡，同樣的，和產婦家屬說完話的潘心怡也轉過頭看邱文賦。

“潘醫生，您方便摘一下口罩嗎？”護士請求道。

潘心怡聽到后說了聲好，緩緩地摘下口罩，出了的面孔。

邱文賦從兒走丟后一直在想，如果兒長大后會是什麼樣子。他每次都是照著妻子的模樣去想，因為兒從小就像妻子。

妻子去世很久了，能再次看到長得像妻子的人，邱文賦一眼就有了斷定。

眼前的人，就是他們從小走失的兒。

“邱伯，潘醫生是您要找的人嗎？”護士轉頭問邱文賦，卻久久沒得到回應。

潘心怡卻替他回答了，“是的。”

“真的嗎？”護士激地問。

“需要做個親子鑒定，您介意嗎？”潘心怡問邱文賦。

邱文賦回過神，馬上開口，“不介意，應該的。”

當天晚上，邱文賦和潘心怡就在醫院里做親子鑒定。

他們坐在走廊里等待的時候，潘心怡說了些的事。

“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院長媽媽說我是被一位送進去的。我當時年紀小，記的事不多，但是院長媽媽說我總是囡囡，等我長大后我試著尋找我的親生父母時才知道，囡囡是某些地方對兒的昵稱。之前我在產房里接到電話的時候就覺得我們有緣分的，您的兒囡囡，而我記憶最深也是這兩個字。”

邱文賦抓著手里的布袋子，他使勁點頭，“是的是的，我和孩子他媽從小就兒囡囡。因為孩子還小，家里老人說歲數小，大名不好養活，所以我們就決定兒上學前都不大名。”

潘心怡笑著說：“我一直希能找到我的父母，所以聽到您在生產室門口等著，我的心里很期待。我覺得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一希，我都愿意去嘗試。而您的反應讓我覺得，可能我們的希真的會真。”

“你的眼睛很像我妻子的眼睛，水靈靈的，很漂亮。”

“謝謝。”

鑒定結果需要等待幾個小時，看似很久，然而這幾個小時在兩人你來我往的談中飛逝。當加班為他們做親子鑒定的醫生拿著結果出來的時候，兩人都不自地有些激。

“結果出來了，經鑒定，你們兩位存在生學父關系。”

邱文賦之前曾經和人做過親子鑒定，所以醫生的說法他聽懂了，他找到他們的囡囡了！

盡管已經找到兒半個月了，邱文賦每每想起來，都還是很激。

邱文賦這半個月過得像在做夢一樣，兒找到后，這幾天的雨夜對于他來說一點都不漫長，他甚至能對著雨傻傻地笑起來。

外面下著雨，邱文賦再次從思緒中回神。他看了在角落里的大紅，想找煤球的時候，卻發現本應該在房子里避雨的黑貓不見蹤影，這就奇怪了。

明落塵把煤球送過來后，煤球和大紅幾乎同進同出，一只貓一只每天恨不得把公墓溜達個遍，但是下雨，兩只都會進房子里躲雨，可現在大紅在，煤球去哪了？

“大紅，醒醒，煤球呢？”

自己養的有多明他是見識過的，邱文賦走到角落里醒大紅，開口問它的小伙伴。

大紅正睡得香，被醒了有點不高興，它氣得直接啄回去，然后翅膀一張脖子的抖起來，眼睛兇地看人。

邱文賦被啄慣了也不氣，他對著大紅又問，“大紅，知道煤球在哪里嗎？”

大紅爪子刨了兩下，收起翅膀放下，“咯咯咯”地起來。

“聽不懂你什麼，你去把煤球找回來。”

邱文賦要使喚，他不敢怠慢，勺了小斗米喂，然后把大紅放了出去。

外面下著細雨，大紅被放出去的時候還懵圈的。然后見邱文賦一直說煤球，它抖抖雨珠，邁開爪去找貓。

邱文賦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大紅回來了。

大紅是張著翅膀沖回來的，冠豎著，上叼著東西。

它進屋后把里的東西當著邱文賦的面放下，邱文賦本不用蹲下來看，一眼認出那是煤球掛在脖子上的繩子。

他蹲下來拿起繩子，上面沾了跡，他心跳一拍，“煤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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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4000字。苡晚點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