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塵發現這個真相的時候,整個人都興了!
那些已經纏繞上的死氣瞬間消散,而四周瘋狂朝灌來的死氣像是有意識般出現了的停滯,下一秒死氣繼續前赴后繼,最后的結局化為虛無。
“嘖,興過度,渣都不剩啊。”明落塵作勢要拍掃一下,然后發現周一點死氣的殘余都沒有,作好像有點多余,收住了手,有些悻悻然撇了撇。
遠方的明了似乎若有所,睡夢中倏爾睜開眼睛。
他應了一分鐘后,子換了個姿勢,閉眼繼續睡覺,里喃喃自語,“大早上的不睡覺,興個鬼哦,不省心的姑娘。”
明落塵穿過層層遮掩的白布回到嚴如雪邊,中間不到一死氣,有點索然無味。
這就好比突然有道聞著香的食擺在眼前,然而品嘗了第一口之后覺索然無味,真是讓人敗興。
明落塵看到嚴如雪,說:“我們出去吧,迷陣解了。”
他們把善習帶出了迷陣。
“先別走,我們把這里的布拆了,我看看對方有沒有留下什麼蛛馬跡。”明落塵了角,希找到點能讓開心的東西。
夜十二正從自家爺手上接過善習,“落塵小姐,他這樣,需要看醫生嗎?”
明落塵揮了揮手,“不用,那丁點兒蛇毒對他無害,回去喝碗藥就沒事了。”
記得這里是有梯子的,需要把梯子拿過來才行。
明落塵準備去找梯子,嚴如雪見似乎在找什麼,問了一句后,“我去找梯子。”
夜十二手里還架著善習,他不關心善習是不是被蛇咬了,他想起了一件事,“落塵小姐,這些布,還是裹尸布?”
“不然呢?”明落塵反問。
“爺和我能?”
夜十二清楚地記得,上次他和爺都沒參與到拆布行中,這次怎麼可以了?
明落塵“哦”了一聲,正好眼角余看到扛著梯子走過來的嚴如雪,“上次這些東西都沾著死氣,這次裹尸布很干凈,所以放心大膽地拆,沒事。”
“哦,原來是還沒發揮主要作用。”
夜十二想到的是這些裹尸布還沒裹過尸,明落塵見他誤會了也不解釋。
總不能告訴他,這些裹尸布比上次的還要臟,只是上面的死氣都沒了而已。覺得真解釋的話,夜十二當場能昏厥。
天命負責“照顧”善習,嚴如雪和夜十二扯布,明落塵爬梯子扯繩子,三人一狐分工明確。
早上七點多,迷陣再次被拆,一眼就能看完整個空間,明落塵沒有發現實質的東西,覺得有點白做工。
“妖孽,像上次那樣,找人來收拾吧。”明落塵打了個哈欠,“我們先送善習回方家,再去寵醫院看看煤球怎麼樣了。”
“好。”
善習回到方家時,明落塵把從百藥閣買的藥給了方家的人,叮囑了相關事宜后他們不停留地離開。
去寵醫院的途中,明落塵接到周永安的電話時還有些迷糊。
嚴如雪從手里拿走了手機,他輕著小姑娘的背讓繼續睡,著聲音和周永安請假。
明落塵對請假兩個字非常敏,起眼皮,“我今天不用去學校?”
“嗯。”嚴如雪掛電話,“你繼續睡吧。”
明落塵過車窗看了眼外面,堵車都堵長龍了,去到寵醫院估計還要一段時間,那沒得選擇,繼續睡覺。
閉眼,想起他也累了一夜,“你也睡一下吧。”
“好。”
**
明落塵來到寵醫院的時候,煤球還在睡。
夜九陪著它,“早上六點多睜開過眼睛,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煤球的四肢因為都折斷了,所以打著石膏,纏著繃帶的小子被固定在臺上,只有頭和尾沒有傷,但還是怎麼看怎麼可憐兮兮。
明落塵手了煤球的腦門,還了兩下耳朵尖,然后一直昏睡的煤球掀開眼皮,出綠幽幽的貓眼。
煤球看到是明落塵,虛弱地了聲,喵。
“沒事了,等你出院再回家,我有時間就過來看你。”明落塵住煤球甩過來的貓尾尖,“這次流了那麼多,小魚干管夠。”
明落塵陪著煤球說話,等它再次閉眼,才離開它的邊。
返回嚴家的路上,明落塵沒有睡覺,看著窗外發呆。
嚴如雪閉目養神。
他知道,如果小姑娘想說的話,會說的,不想說,他就不問。
即使再親的人,也應該有自己的私,這是他最近學會的道理。
“煤球做不冥貓了。”
剛才看到了,煤球想要嘗試變瞳,但它的眼睛一點變化都沒有。這不是暫時的,而是永久傷害。
它上的流失了大半,同樣的,積攢在里的死氣也流失了大半。
剩下的死氣不夠純,而且它的經過這次的傷害已經無法容納死氣,它上殘留的死氣反而會為它的催命符,需要幫它清理的死氣才能讓它徹底恢復健康。
剛才不僅看到了煤球無法變瞳的經過,也看到了煤球黯淡傷心的眼神,有點難。
雖然冥貓是不祥的,但養得好的話,它的好是顯而易見的。
“那就做它自己。”嚴如雪睜開眼睛說。
明落塵回頭與他對視,“它不想做一只普通的貓。”
“你養的貓,會是普通的貓嗎?”
嚴如雪的話讓明落塵醍醐灌頂,收起前一秒還有些難的心,開心地和他說:“煤球既然做不冥貓,那我們就把它養玄貓吧,正好它有底子。”
“好,你說養什麼就養什麼,只要你喜歡。”
明落塵挪到嚴如雪邊,蹭了蹭他,“那你喜歡嗎?”
“我沒意見。”
牛頭不對馬的回答,問的是喜歡,他回答個沒意見算什麼回答!
小姑娘一臉的鄙視與不滿,嚴如雪想了想,“我喜歡你。”
**
眾人回到嚴家,下車時,明落塵帶著天命“落荒而逃”。
洗了個十分簡的澡,準備從浴室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腳邊一團黑耷拉著一,“天命,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不出聲?”
天命委屈地吱了一聲。
它吱了很多聲好不好,淋浴間的玻璃都要被它刨出花了,無視它!
明落塵面對狐貍崽控訴的眼神,知道是自己的錯,趕道歉,并把狐貍崽抱出浴室。
狐貍崽被裹在大浴巾里放在床上,明落塵拿著吹風機開始給狐貍吹。
結果吹著吹著,明落塵又跑神了,
天命拉了好幾下才把明落塵從個人思緒中給回來,明落塵低頭一看,得,尾全炸了,上還是噠噠的。
狐貍崽覺得自己的尾都要禿了,小眼神盡是求放過。
“我給你好好吹,你別,乖。”
明落塵不敢再想喜歡這件事了,腦子全集中在給狐貍崽吹這事上,半個小時后,終于安好了狐貍崽。
一分鐘后,明落塵攤大字躺在床上,眼睛與天花板垂直,邊著一只狐貍崽。
天命甩著尾,茸茸的尾掃過明落塵的脖子,陷在自己意識里的明落塵對此毫無反應,要是平時,肯定會一把抓住尾手擼上兩把。
狐貍崽對于沒有反應的明落塵有點小疑,最終溫暖的被窩讓它閉上眼睛睡著了。
明落塵的腦海里不斷重復著一個畫面。
嚴如雪說了那句“我喜歡你”之后,抬起的下與他平視。
他們的臉得很近,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親上,然后他輕掀,問了一句,“你喜歡我嗎?”
明落塵非常自然地回了一句,“喜歡啊。”
“有多喜歡?”
男人蠱的聲音讓有瞬間的迷失,“你是我最喜歡的活標本。”
嚴如雪的表如被潑墨一樣,他如何都想不到會從小姑娘的里聽到這樣的形容,語氣瞬間冰凍霜,“活標本?”
兩秒后,意識回籠的明落塵終于發現說錯了話,尷尬得想要試圖改變自己說過的話,但一個字都沒能解釋出口,嚴如雪全釋放了拒絕的氣息,他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車里的氣氛仿佛降至零度以下。
明落塵知道嚴如雪生氣了,而且是氣得不輕的那種。想開口道歉解釋緩和氣氛,可轉過臉看到嚴如雪冰冷的側臉就有些怕了。
最終他們沉默了一路。
明落塵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落荒而逃了。
按理說,那種況下,不應該逃的。真實的畫面是,應該撲到嚴如雪的懷里解釋,然后把話說清楚,最后他接道歉,也知道喜歡他的事。
是喜歡他的,所以為什麼要逃,把話說清楚就行了,本沒必要加深誤會。
現在好了,話沒說清楚,誤會加重,要是現在才去解釋什麼的,他肯定覺得很虛偽做作。
明落塵懊惱地捶了一下床,真是該死的條件反,哪怕在心里把他比劃活標本,也不能當著人的面說出來,他也是要面子的,尤其車上還有其他兩個大活人。
明落塵想了下夜九和夜十二的反應,他們估計也沒想到這麼勇,竟敢把自己的未婚夫比喻活標本,照夜十二的腦回路,他會不會認為想要解剖他家爺?
是嚴如雪的話,可能比他現在生氣的程度還要生氣,簡直是表白大型車禍現場,重度翻車。
房間外傳來敲門聲的時候,明落塵快把自己的頭發抓禿了。
不知道門外是誰,爬起來去開門,卻不想門外的人正好是胡思想懊惱不已名分已定的未婚夫。
“活標本是一種用尚存活的生命制作的標本,顯然我還不是你的活標本,所以你是想把我做活標本?”
嚴如雪冷靜過后查了一下活標本的定義,看來小姑娘對這個詞的理解不夠深徹底。
雖然小姑娘的比喻不是很切,但是,“如果你打算把我做活標本的話,你是要守寡的。”
明落塵沒想到門外的是嚴如雪,也沒想到他會用這麼平靜的語氣和說話,更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他們之間的誤會在于,活標本等于守寡?
“我沒有要把你做活標本,你活著,本就是一件標本,啊呸,我的意思是......”明落塵簡直要給自己點蠟燭了,怎麼能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坎沒法邁過去了。
嚴如雪靜靜地看著明落塵,的前半句解釋讓他滿意的,至于后面的話,他想,他可能還是先別滿意。
明落塵突然不說話了。
“你的意思是什麼?”嚴如雪耐心地問。
明落塵飛快地說,“我的意思是,我覺得你這一煞氣,再沒有人比得過你了,所以你是我心目中獨一無二的標本。”
破罐子破摔,只能想到這樣的解釋,如果他要生氣,那也是的問題。
“獨一無二的標本?”嚴如雪重復小姑娘的話。
“對。”
“你有收集標本的好?”
明落塵搖頭,“沒有,我的好是賺錢和當個愉快的吃貨。”
“不錯的好。”嚴如雪說道。
明落塵很想大聲說,那當然,的好可是從小就培養起來的,十幾年不變,以后的幾十年也不打算變。誰要是敢剝奪的好,就詛咒誰天天見鬼!
“所以,我作為你的唯一標本,是不是應該高興?”嚴如雪半瞇著眼睛,他遮掩了太多的緒,讓人無法察覺他的喜怒。
這是一道送命題,但標準答案不是,是與不是。
明落塵想到的回答是,“你是我喜歡的人,現在的份是我的未婚夫,未來的份是我的丈夫和孩子他爸。標本的說法,請你忘記它,我也忘記它,它太有毒了,會影響我們兩人的。”
小姑娘的話充盈了嚴如雪的腔,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
他想,這樣的告白回應,比他的告白還要有水準。
嚴如雪哪里還會生氣,哪里還覺得他的小姑娘不懂談說,他現在只想狠狠地吻住,讓明白他的。
下一秒,嚴如雪把人推進了房間,而他跟著一起進去,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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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本章4000字,發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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