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夫人一向從佛,聽完善習的話,慈祥一笑,“善習小師傅看中的佛珠是哪串,如果不嫌棄,我倒是可以拍下來結個善緣。”
“善哉,老夫人無需在意,隨緣。”善習笑瞇瞇地說。
嚴老夫人笑著點頭,“必須隨緣。”
這一場拍賣會分為外場和場,外場就是淘些小東西,起拍價不高,玩的是一個心。場就是品中的品,起拍價高,玩的是一個心跳。
嚴家是頂流世家,位置是全場最好的。小包廂里有吃有喝的,明落塵和善習一進包廂徹底化吃貨。至于拍賣會,他們看得無打采。
善習開始冥想,明落塵沒了陪同,無聊得犯困。
“困了?”嚴如雪注意到小姑娘打了哈欠一副犯困的樣子,“靠著我睡一下。”
明落塵很自然地把頭靠在嚴如雪上,蹭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到草的時候我。”
嚴如雪知道小姑娘說的是什麼草,他輕拍幾下,“睡吧。”
他的聲音帶著催眠效果,明落塵秒睡。
明落塵睡了一覺,但想看的拍賣品還沒上,懶洋洋地了個懶腰,“我睡了多久?”
“一個多小時,下一件拍賣品就是那盆草。”
明落塵立即坐好,順手接過嚴如雪遞來的果喝起來,“好喝。”
善習這時候說了句“阿彌陀佛”從冥想中睜開眼睛。
“小師傅要不要喝果?”嚴老夫人招呼他。
善習靦腆地點頭,“謝謝老夫人。”
明落塵看了善習一眼,了嚴如雪,讓他低頭靠過來,小聲地說:“真的要拍那串佛珠嗎?”
“嗯。”嚴如雪簡單地回答。
“那,你拍草吧,我肯定幫你把錢賺回來。”明落塵考慮了很久,終于下定了決心。
嚴如雪不用小姑娘說,他也會拍。因為他知道小姑娘喜歡,他不可能視而不見。
“好。”
明落塵得到嚴如雪肯定的回答,開心地晃著雙。
“下面這一件拍賣品很珍貴,其實我是看不出它珍貴在什麼地方,反正我就是覺得這盆草長得好的。不過,這盆草是真的值錢,起拍價一百萬!讓我們來看看,百毒草。”
拍賣臺上,拍賣師先是調侃了兩句后開始介紹拍賣品,“百毒草,顧名思義能解百毒,這一盆中一共有十株百毒草,每一株都是賣家心養護的,而且售后有保,十分心。百毒草起拍價一百萬,每次加價最低一萬,現在開始起拍!”
拍賣師了好幾聲,最高的價格才一百一十萬,明落塵突然覺得自己可以出得起錢。
“我們還不價嗎?”明落塵見嚴如雪遲遲沒有價,有些看不懂。
“不急。”嚴如雪告訴,“我們最后價。”
明落塵相信嚴如雪,炯炯有神地看著那盆草,就像看自己的所有一樣,出開心的笑容。
況瞬息萬變,拍賣師一句,“二號,兩百萬。”嚇得明落塵差點跳起來。
“這個二號誰啊,沒見別人都是一萬一萬地加,他倒好,一口氣到兩百萬,是顯擺他有錢嗎?”明落塵氣哼哼地說。
“一號,三百萬。”
這下明落塵坐不住了,拍案而起,“誰,我去畫個圈圈!都說了一萬一萬地加,他一百萬是幾個意思,有錢是不是!”
明落塵嚷完,發現包廂里的人都在看,“你們怎麼全都看我了,我說錯話了嗎?”
本來一萬一萬地加,把小金庫抖一抖還是能給得起的。現在好了,一口氣三百萬,砸鍋賣鐵賣自己都沒這筆錢。
雖然嚴如雪答應會拍下來,可覺得這錢花得很不值。
明明一百來萬能買到的東西卻要翻幾倍來,還是得畫圈圈才行。
“明姐,你知道我們在幾號包廂嗎?”善習問得有點小心翼翼。
明落塵沒關注過,也不知道,搖頭,“幾號?”
善習出一手指,“一號。”
原來他們在一號包廂,剛剛一號包廂喊了三百萬......
明落塵眼睛差點都要瞪出眼眶,指著嚴如雪,“你,三百萬是你喊的?”
嚴如雪一邊看著小姑娘折騰一邊關注著百毒草的拍賣況,“是。”
“你說你,一萬一萬地加能怎麼樣,你這個敗家的,我養不起你了!”明落塵郁悶又氣憤,然后聽到了二號的四百萬。
明落塵這回注意到嚴如雪的手在干什麼了,趕撲過去從他手下搶走搶拍,“大爺,祖宗,求您高抬貴手,咱要節省點本費啊。”
“你我什麼?”嚴如雪問。
明落塵卻揮手,“你別吵,我來價,真是怕了你了。”
拍賣師本來覺得這草貴得離譜,沒想到還是有人要的,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價格一下就翻了四倍,他很懷疑這盆草真的值這個價嗎?
包廂號越小,代表著坐在里面的人份更高。整場拍賣會已經快要接近尾聲,拍賣師差點都要以為一號和二號包廂要沉默到底了,誰知道兩個包廂突然活躍起來,讓他寵若驚。
“二號包廂,四百萬第一次!”
“一號包廂,四百,咳,四百零一萬。”
拍賣師懷疑自己眼花了,可他手邊的平板上的確顯示的是這幾個阿拉伯數字,他甚至懷疑搶拍故障了,不然為什麼一號包廂的價格突然有點低了......
明落塵按下數字,很滿意地聽到拍賣師的報數。
看向嚴如雪,諄諄教導,“我們要按規矩來,既然都建議一萬一萬地加,那就一萬一萬地加,省錢最重要。我知道你有錢,可有錢不是這麼花的,錢要用在刀刃上。”
嚴如雪看著明落塵,幾千萬的石頭眼都不眨要他買下,沒想到一盆草上面開始斤斤計較,讓人太意外了。
“落塵說得對,我們一萬一萬地加。”嚴老夫人在旁邊贊同地點頭。
明落塵有了支持的聲音,更心安理得了。
然而是一萬了,可隔壁二號包廂的人卻不打算一萬一萬的來。拍賣師再開口,五百萬,差點把兩個包廂之間的墻看得爛個窟窿。
“我看你有幾個一百萬。”明落塵又是按多了一萬,然后重新坐回位置上。
拍賣師真的懷疑一號包廂的搶拍壞了,“一號包廂,五百零一萬。”
二號包廂跟著加了,明落塵繼續一萬,現場出現了迷之一般的氣氛。
當價格到六百零一萬的時候,有人敲響了一號包廂的門。
夜一開門出去涉,包廂里其他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等他涉完進來,他向嚴如雪匯報了況。
“主辦方以為搶拍壞了。”
“沒壞,這不好好的嗎?”明落塵說,按的每個價格都能報上,沒壞。
夜一說完又坐回到了他原來的位置上。
“二號包廂,六百一十萬。”
“一號包廂,六百一十一萬。”
拍賣師后面價是得一個心累,他覺得兩個包廂在玩他,不然一個一萬一萬地加,一個九萬九萬地加,鬧哪樣!
“二號包廂是誰啊,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明落塵按得手指都累了,把搶拍遞回給了嚴如雪,“你繼續,我不干了。”
“落塵,辛苦了,吃果。”嚴老夫人遞了塊果過來。
明落塵接過說謝謝,“,您也吃。”
嚴如雪重新接手搶拍,他按照小姑娘的原則,一萬一萬的來,沒有比一萬更多的。
明落塵遞了塊果到嚴如雪邊,“啊!”
嚴如雪就著小姑娘的手張,甜的,“你吃。”
兩個包廂還在繼續,最后,搶拍價停在了八百五十一萬上,嚴如雪功買下了草。
“心好累,這草已經開始被我嫌棄了。”明落塵等事塵埃落定后,郁悶地說。
嚴如雪抓住小姑娘的手,“給我一下,手指累。”
明落塵深有會,認真仔細地給嚴如雪按手指。
接著,佛珠出來了,明落塵徹底見識了嚴老夫人的豪爽。
起拍價兩百萬,嚴老夫人一開口就是一千萬,眼睛都不帶眨的。
嚴如雪的話,明落塵還敢說,嚴老夫人的話,明落塵只能“絕”地看著。
“喜歡就隨,我聽你的。”嚴如雪知道小姑娘心里想什麼,他輕聲安。
“嗯。”那還能怎麼辦,管不來啊。
拍賣師到一千一百萬的時候,明落塵以為嚴老夫人還要平地起高價,結果直到佛珠拍賣功,都沒再輸過第二個價格。
“,您只報一個價?”明落塵問。
“對,隨緣嘛。”
明落塵接不上話了,虧之前還覺得會是冤大頭,結果善習要化緣的對象變了。
“善哉,老夫人,您知道二號包廂的施主是誰嗎?”善習問。
“一般況下,應該是白家。”嚴老夫人回答。
善習懂了,他垂下腦袋,“我改天再去化緣。”
“善習,你怎麼那麼聽善空大師的話?”明落塵無語。
善習笑了,“因為師父很厲害,我聽話,他才會給我說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