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俞咬牙切齒，“想打架是不是！”

嚴如雪冷哼，“你打得贏我嗎？”

“等事結束，有種你別走那麼快，我們切磋一下。”白浩俞挑釁。

“我沒你那麼無聊。”嚴如雪牽著明落塵走到白浩寧面前，“浩寧，好久不見。”

“嚴大哥，你好。”白浩寧笑著打招呼。

嚴如雪正準備介紹小姑娘，結果白浩俞捷足先登。

白浩俞站在弟弟后介紹，“浩寧，就是明落塵。”

“你好。”白浩寧視線轉向明落塵。

“你好。”

明落塵一眼就看出，眼前坐在椅上枯瘦如柴，臉著青黑的男人中毒了。

這麼明顯的特征，白浩俞居然說可能中毒了，眼睛實屬有問題。

至于中的什麼毒，需要好好看看才行。

白浩寧等不到明落塵的回應，再次主開口，“是不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抱歉，我這是病態。”

白浩寧并不知道自己中毒了，他朝明落塵出歉意一笑。

“你的心態不行。”明落塵從嚴如雪手里手，往白浩寧面前走了兩步，最后和他的距離不到半米，然后聞到了某種淡淡的氣味。

那是一種類似水果發酵后產生的果酸味，不濃郁，但還是很明顯的。

“你上的氣味......”

“香水味！”

明落塵話還沒說完，白浩寧飛快回答，他生怕從的里聽到他不愿意聽的話。

明落塵看到白浩寧不自在的臉，繼續把話說完，“很特別。”

白浩俞手掌放在弟弟的肩膀上，暗示他別激，“謝謝，浩寧習慣用香水。”

“我能借來聞一下嗎？”明落塵一臉有興趣。

白浩寧不想答應，白浩俞卻知道明落塵不會無緣無故要聞香水，于是他了個傭人上樓拿，而他和弟弟繼續留在客廳里。

白浩俞和白浩寧都知道明落塵是來看病的，但直到拿到香水，都沒有要給白浩寧看病的意思。

明落塵拿著香水遠離客廳里的幾人，覺得位置夠了，開始在空氣中噴香水。

只噴了一下，然后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果香味，沒有酸味。

明落塵回到沙發上坐下，直直地看著白浩寧，“你去洗個澡，我要聞你上的氣味。”

在場三個男人臉迥異，明落塵的要求，怎麼聽著怪怪的。

“聽到我的話沒，去洗個澡，我等你。”

白浩寧沒回應，他看向大哥，眼神很直白，你這是找了個什麼人，提的又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他知道自己病了，可是什麼病，很多醫生都看不出來。

昨天大哥過來說是找了個很厲害的醫生，他也很期待，可沒想到會聽到這麼無禮的要求。

“我和你上去。”白浩俞說完，推椅。

白浩寧急忙停，這種無禮的要求，他大哥怎麼能答應，他都沒答應。

“有什麼洗完澡再說，我推你上樓。”白浩俞繼續推著椅往前，他頭也不回，“你們自便，我們等下再下來。”

白浩寧回到房間怎麼都不肯去洗澡，白浩俞黑著臉把人帶進了浴室里。

“哥！”白浩寧氣得咳了起來。

白浩俞給弟弟順氣，“聽話，很厲害的。”

“，咳咳咳，厲害什麼！咳咳咳，我不，咳咳咳，洗澡！”

如果是以往，他咳得這麼厲害，大哥只會順著他，從不會勉強他。

白浩寧不明白這次怎麼不行，他邊氣邊咳，氣都要不上來了，生理淚水被他咳了出來，樣子可憐兮兮。

幾分鐘后，白浩寧終于緩了過來，他眼尾發紅，“哥，我為什麼噴香水，難道你不知道嗎？”

白浩俞看著弟弟的眼睛，他手抹去弟弟眼里的淚水，“知道，但是我想讓你好起來。”

“我還能好起來嗎？”白浩寧苦笑，“我五歲到現在看了多名醫，可十六年過去了，我還是這樣，而且越來越差，不然我也不會用香水掩蓋我上的臭味！”

“浩寧，不管多年，只要有一線希，我都不會放棄的，你也不能放棄。”白浩俞蹲在地上，抬頭和弟弟對視，“答應我，好不好？”

白浩寧猶豫了許久，終于點頭答應。

**

明落塵坐在沙發上玩著香水瓶，嚴如雪打完電話，“浩寧是不是中毒？”

“是。”明落塵肯定地給了答案。

既然小姑娘看出來了，那解毒自然沒有問題，嚴如雪放心地想。

他們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白浩俞才帶著洗完澡的白浩寧出現。

白浩寧顯然悶悶不樂，而且他不敢靠近沙發，遠遠就停了下來。

白浩俞見弟弟如此倔強，頭疼，但也知道他心的想法，于是順從了他。

弟弟不肯往前，白浩俞只能讓人過來，“嫂子，麻煩你過來？”

明落塵自然是沒問題的，走到白浩寧面前，又停在了半米左右的地方。

這一次，他上了果香味，散發的是腥酸味。

“你會癱瘓，是因為你中毒了。這種毒有個唯的名字，人魚之淚。”明落塵的目落在白浩寧蓋著毯子的雙上，“這種毒除了讓人有腥酸味，還會讓人雙無力，而且部皮在遇水后，會出現類似魚鱗的圈圈。你有沒有觀察過圈圈的？”

“青紫。”白浩俞見過，準確地說出了。

明落塵點頭，“魚鱗雖然是明的，但是有線照在鱗片上會出現五彩斑斕的。人魚之淚混有一種青紫的劇毒果，所以遇水顯出來的只能是青紫。”

明落塵說的中毒況全都對上了白浩寧上的況，白浩俞朝說了聲，“謝謝。”

那個糟老頭子說的沒錯，中毒。

“所以我不能走路，上有臭味，上那些青紫的過敏現象，全是因為我中毒了？“白浩寧睜大眼睛，他呼吸有些急促，“可是我五歲開始就這樣了，十六年過去，這種毒不會死人嗎？”

明落塵看著像枷鎖纏繞在白浩寧上的死氣，而他上半則漂浮著生氣，兩極分化，“會死人，但是這種毒還有一個特征，只要時不時中上同樣的毒，那毒發亡的日子就會無限往后延。我能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嗎，我幫你算算。”

白浩俞立即開口說了弟弟的生辰八字，本不管弟弟答應與否。

明落塵當著倆兄弟的面掐指細算，算出來的結果讓表凝重。

“白浩寧，你天生命格極好，一生富貴順泰。現在你死氣纏，命數時斷時連，說明你正在被人換命，可你命格夠，對方換得很辛苦，所以他在用毒吊著你的命，你也在吊著對方的命。這樣的況，共生。”

明落塵終于明白，為什麼白浩寧會一直中毒，原來對方無法徹底奪走他的命數，只能這麼延續著一點點地剽取。

幸好白浩寧命好又命，如果不是這樣，他早就沒命了。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白浩寧越聽越迷糊。

白浩俞卻完全聽懂了，先不管弟弟命數那些，他要知道最重要的事，“這種毒，你能解嗎？”

明落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既然能說出來，肯定是能解的。“

他這是瞧不起嗎，居然會問這種問題。

“嫂子厲害！”白浩俞夸起來，“那什麼時候能解毒？”

“今天就可以。”

**

白浩寧五歲摔下樓梯后就癱瘓了，毒自然是他五歲那年中的。

十六年的毒素沉淀需要的藥材不，明落塵又親自到百藥閣配藥。

百藥閣的人連著兩天見到覺得很稀奇，以往這位只有住在百藥閣才會如此勤，這兩天看來事多啊。

明落塵和嚴如雪抵達百藥閣時正值中午。

明落塵想上樓配藥，嚴如雪拉住，讓吃過午飯再弄。然后兩人一同吃了頓藥膳，明落塵果然一口氣吃了兩份。

“我上樓了，最五六個小時，你可以先去忙別的，不用一直坐在這里等我。”

今天才想起來，昨天就應該說這話。

“沒關系，你忙，我等你。”

明落塵見嚴如雪這麼說，只好留他在樓下，獨自一個人上樓。

不過剛上了樓又跑下來，“你記得幫我請假。”

“已經請了。”

他什麼時候請的，和他一直在一起，怎麼沒發現？

小姑娘的表太過明白，嚴如雪告訴，“我替你請的是一天的假，半天時間肯定不夠，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這還真是驚喜。”明落塵小聲嘀咕，又轉跑上樓。

比起前一天，明落塵要配的藥了好些，但有幾味藥還是需要現場炮制，之后又去藥田里挖了藥。

明落塵看著禿了一塊的藥田，慨，“賺錢，真不容易啊。”

下午四點多，嚴如雪見到下樓的明落塵，“準備好了？”

小姑娘上樓前說五六個小時，現在才四個多小時，時間短了。

“對，不過我們還有一個地方要去。”明落塵神地說。

嚴如雪牽住小姑娘的手，“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