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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先生,請你不要激。”勒敬勸道,但他說了等于白說,廖承允本不聽他的。
廖承允認為害死弟弟的人就是明落塵和嚴如雪,他眼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你們害死了我弟弟!”
廖承允的眼神沒有嚇到明落塵。
明落塵的心本來就有點不爽,如果不是嚴如雪陪著在臺外面吹風好了許多,現在絕對上手,而不是口說話。
“害死?你弟弟十六年前就該死了,他不過是借著別人的命數才活到了現在。”明落塵冷笑,“廖老師,你也快沒命了。”
廖承允不知道,明落塵為什麼會知道他和弟弟之間最大的,難道是弟弟說出來的?可是不可能,一旦暴了這個,他所做的一切也會暴出來,弟弟絕對不會害他的。
如果不是弟弟,那明落塵又是從哪里知道的呢?
不對,會算命那些,所以弟弟的命,是算出來的?
可是是怎麼發現這里的,廖承允眼神晦不定,他想知道明落塵到底還知道什麼。
會不會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應該不會知道吧?
廖承允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惻惻地看著明落塵。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他已經不知道殺死多次了,而剛才說過的話......
廖承允瞪大眼睛,“你剛才最后一句,說了什麼?”
“你也快沒命了。”明落塵清楚地記得自己剛才說過的每一個字,他想再聽一次,就再說一次。
“明落塵,你以為你是誰,預言家,神算子?我承認你可能有點本事,但是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真是把自己想得太厲害了。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們害死了我弟弟?”
“廖老師,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犯法,而且我們為什麼要害死你弟弟,請你拿出足夠的證據,來證明我們會殺害你弟弟。”
明落塵三言兩語就讓廖承允啞口無言,他瞇起眼睛,“明落塵,事實就在眼前,你還想狡辯?而且我弟弟死的那個樣子,分明有古怪,除了你,我想不到會有誰想要殺了他。”
明落塵擺了擺手指,“錯,我沒那麼無聊殺人。呃,他也沒有。”
指了指嚴如雪,“我們都不可能殺你弟弟,不過我倒是知道是誰殺了他。”
這個可能,已經想過了,現在,倒是可以試一下廖承允。
果然,廖承允一臉不相信,“你們以為我傻的嗎?你們是最有理由殺了他的,為的就是報復我。”
“廖先生,你弟弟不是他們殺死的。如果是他們,那他們肯定跑,不會這麼配合我們做調查的。”勒敬又在旁邊話了,他拿出了證件,“廖先生,你能配合我們做個筆錄嗎?”
廖承允終于正眼看向勒敬,同時看清楚了他手里的證件,語氣多了一些不自覺的謹慎,“我弟弟,真不是他們害死的?”
“我想,你怪他們,不如說說你弟弟借我弟弟命的事。”白浩俞走過來,面若寒霜,語氣冷冽。
廖承允不知道為什麼對上白浩俞,心中大駭,于是上磕磕絆絆,“我,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聰明人不要裝傻,況且你弟弟已經代清楚了,要不要聽一下他怎麼說的?”
廖承允不相信弟弟會出賣他,所以他還是一副氣憤填膺的表,“你這樣,我可以告你誹謗!”
“誹謗?”白浩俞打了個響指,“那聽聽你弟弟都說了些什麼吧。”
白浩俞有所準備地拿出手機,然后點開了手機錄下的音頻。
他當時走出屋子外,可還是有所準備的。而他也想不到弟弟的幾句話,竟然能讓廖承許什麼都說了。雖然不是全部,但是基本上也算是全部了。
廖承許清清冽冽的聲音在手機里傳出來,廖承允面如土。
果然弟弟什麼都說了,而且他說的都是重點!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弟弟難道活得有那麼痛苦嗎?可是既然他嘗試了那麼多次都沒有死,為什麼眼前又死了?
“他有一封信是寫給你的,你要看看嗎?”白浩寧在夜一的幫忙下來到了廖承允的邊,遞上了廖承許寫好的信。
白浩寧繼續往下說,“他借用的是我的命,因為你們,過去的十六年,我都在椅上度過。我以為我真的癱瘓了,可誰知道我卻是中毒?你弟弟已經想清楚了,所以他希我們能幫助他,擺眼前的困境。”
他沒有親眼目睹廖承許死亡的過程,但一個分了他十六年命數的同齡人卻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尤其他敢作敢當,而且全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白浩寧記著廖承許說過的話,他想過,如果置地,他會不會愿意主結束自己的生命,會不會向無辜的人道歉。
廖承允認得出弟弟的筆跡。
信很長,洋洋灑灑寫了很多東西。他說他能再活十六年其實是很開心,盡管他是那麼想要結束這種像個怪的生命。
他把明落塵他們找來的原因也說了,而且他還說了,如果重活一次,他不會愿意要這樣的人生。
廖承允看完信,久久不能釋懷。
原來弟弟活在如此恐懼以及痛苦當中,他深藏起一切,連他這個做哥哥的,都不知道弟弟心深的痛。
廖承允終于明白,弟弟的死不能怪明落塵,可是他不能不怪,是讓他們倆兄弟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哪怕是要撥反正,那也要讓他們親兄弟見上最后一面,而不是用信的方式來告別。
不能原諒,不想原諒,可弟弟在信的最后卻希他能寬容大量,不要讓悲傷遮住眼睛,他還有妻有子,他們需要丈夫和父親,而不是鋃鐺獄的罪犯。
廖承允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錄音里弟弟說了那麼多,他怎麼可能還能全而退,他本無法獨善其。
“我尊重他的選擇,可是為什麼你們那麼殘忍,連讓我們親兄弟見最后一面的機會都不給?”廖承允憤恨地說。
“你弟弟,是被其他人害死的。我們準備東西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而害他的人在門口了一張催命符。”明落塵十分耐心地說,“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就讓你死得明明白白。”
廖承允再一次從明落塵的里聽到了他即將要死的話,而他終于相信,害死他弟弟的人不是他們,那會是誰?
難道是幽靈?
“催命符需要七天時間才能功,而且必須知道當事人的生辰八字。你弟弟的生辰八字應該只有你和他知道吧,或者可以說,還有那個替你弟弟換命的人知道。”
明落塵的話讓廖承允眼前如同綻放了煙花一樣彩,他神從迷茫到醒悟,“是他!”
“看來你已經想清楚是誰了。”白浩俞冷笑,“廖承允,你真的不打算代點什麼,反正你弟弟也說了那麼多。如果你自認還是個好哥哥,不如把你知道的一切說出來。這樣的話,我們及時抓住對方,你說不定還能在里面教訓人。”
“你們抓不到的,他就是幽靈。”廖承允忍不住說。
“幽靈?”明落塵和其他人非常疑。
廖承允的視線又落在了弟弟的尸上,過了一會兒他又落在信上。
他在弟弟的眼里,一直是那個能為他遮風擋雨的哥哥,而不是連頂天立地都不知道的懦夫。
弟弟之前就說過,違背良心的事做多了會有報應的,所以他的報應就是徹底失去親生弟弟嗎?
那這個報應太大了!
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他想要弟弟活著,他希他們兄弟倆人可以一直在一起。
盡管他早已經家有了孩子,弟弟在他心目中還是那麼的重要。
明落塵說,“我們坐下來說吧。”
廖承允手里著弟弟寫給他的信,然后下一秒趕放松手。這是弟弟最后給他的東西,他不能弄壞了。
白浩俞讓其他人去門外站著,他和明落塵一樣,坐了下來。
廖承允做了很久的思想構建,才有了開口的勇氣。
“我弟弟能活下來,全賴于這個幽靈。當年是他主找來,然后告知,我弟弟可以活著。我那時候和弟弟相依為命,哪里會放棄這樣的機會。我答應了他,然后一直到現在。”
廖承允苦笑,“幽靈是我給他起的名字,因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只知道,我為了弟弟能活著,做了很多由他安排的事。例如你之前在游泳池發現的死人骨頭,那個就是他讓我埋的。”
“游泳池的事,是你做的?”明落塵完全沒想到會炸出這樣的事。
“我聽幽靈的話做的,嚴格意義上,也算是我做的。”
盡管廖承允不想承認,但做了就是做了,他無法否認。
“你還替這個幽靈做過什麼?”白浩俞接著問。
可是,廖承允這時候捂住了嚨,他驚恐地睜大眼睛,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他覺自己被人掐住了嚨,無法呼吸。
廖承允的臉上突然浮現出詭異的笑容,他整個人往后一倒,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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