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雪看著小姑娘的小作,無奈,手拿開,“沒洗手。”
明落塵還真的忘了手臟這回事,怪不得覺得有土味。
禾安樂來的時候,開的還是那輛車。不過門口沒人給他開門,所以他自己開門進來的。
車到了明落塵他們面前,禾安樂還故意打了一下喇叭。
“明姐,你這是發達了啊。”禾安樂下車后繞著母棺走了一圈,嘖嘖了好幾次,最后得出這個結論。
明落塵一聽有錢,眼神立即發生變化。
禾安樂說完,要開棺看。
母棺重新開棺,出了里面的命數之果。
“這棺,還有一層。”禾安樂只消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明落塵剛才不過是匆匆一瞥,倒是沒發現問題,但直覺有問題,原來問題是出在這里,棺材的外厚度不一樣。
禾安樂想手,明落塵攔住了他。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事,“等等。”
禾安樂回車上拿了一副薄如蟬翼的手套出來,他給明落塵也拿了一副,“明姐,這副送你。”
明落塵毫不客氣地接了禾安樂的手套。
早就覬覦棺材鋪的蠶手套。
棺材鋪的手套材質特殊,又經過符法加持,辟邪辟煞。可實在是太貴了,一副價十萬,舍不得買。
不過這小子隨隨便便送出十萬的手套,肯定有什麼企圖。
“明姐,這棺和子棺,你一起給我們,怎麼樣?”禾安樂戴上手套,邊戴邊說。
明落塵想起保管在棺材鋪里的子棺,“里面的尸呢?”
“我們會理。”禾安樂笑,“雖然理起來有點麻煩,但只要破了這里的命數之果,尸應該不難理。”
“要馬上給你們嗎?”明落塵也戴上了手套。
禾安樂把手進棺材里,“不用,不過也不能太久,老板會不高興。”
“好。”
兩人都戴著手套,所以命數之果的時候完全不擔心被“寄生”。
他們需要尋找打開層的機關,稍微有些難度,即便是整天和棺材打道的禾安樂也不能馬上發現,更何況是明落塵。
“應該是這里。”明落塵在一叢命數之果后發現了微微的不同。
禾安樂順著說的位置了一下,同意,“是的。”
機關做得很巧妙,禾安樂按了下去。
層才裂開一條,一死怨氣撲面而來,明落塵及時拉開禾安樂。
禾安樂開了眼才看得到明落塵所看的,他很看到這麼磅礴的死怨氣,嚇得他連退三步。
“都退后十米。”明落塵讓嚴如雪等人避開,則拿起地上的水沉香燭棺材的中。
短短半分鐘,眼可見,水沉香燭燒毀了一大半,可把明落塵心疼得眼都紅了。
對付子棺的時候,水沉香燭只是燒了十分之一的長度,怎麼也想不到這才半分鐘水沉香燭只剩下不到一半。
幸好過了這半分鐘,水沉香燭又耐燒了。
明落塵決定,這棺材必須賣了,不然賺不回老本。
母棺層的死怨氣經水沉香燭的燃燒而變淡變,漸漸的棺材里不再溢出死怨氣,明落塵用手輕易地推開了隔板。
層里鋪著一張皮,也可以說是一人皮。
這是一從頭到頸的老人皮,老人上的老人斑隨可見,而且皮質還有彈,仿佛才剝下來沒多久,似乎還帶著氣。
但實際上,人皮沒有腥味,很干凈,干凈得有點過分。
“明姐,里面有什麼?”禾安樂心難耐。
“人皮。”
夜十二帶頭倒一口氣,禾安樂迫不及待走了過去。
“明姐,這人皮,好像很干凈。”禾安樂也看出來了。
明落塵用匕首挑開人皮,可不想這邪門的東西。一過后,著臉,“像不像蛇蛻皮?”
禾安樂同樣看出來了,“像。”
“明姐,不是剝出來的?”禾安樂問。
明落塵給出了準確答案,“是人蛻皮,不是剝出來的。”
蛇蛻皮是一種生理現象,人蛻皮,是什麼事?
兩人面面相覷。
“明姐,這東西你有用嗎?”禾安樂來了興趣。
“有。”明落塵合上了隔板,“這棺材先不賣了,留著封人皮。”
禾安樂眼見著生意要做不了,趕談條件,“明姐,先別急著下定論。這樣吧,你先把東西保管在我們棺材鋪里,等你完事了再賣給我們,怎麼樣?”
“沒那麼快了,你們老板會不高興的。”明落塵用他之前的話回答他。
這回,禾安樂的回答夠狠。
“他不高興就讓他不高興吧,我讓我哥去哄他。”
明落塵想著,這坑兄弟的本事,不愧是禾家兄弟。
禾安樂繼續說,“明姐,母棺的保管費不用你管,但母子棺的保管合同年份要減,最多只能十年。我哥最多能哄老板十年,過了肯定不行,我還不想我哥英年早逝。”
“給價。”明落塵見時間寬裕,滿意了。
“兩千萬。”
明落塵沒想到兩副棺材還能賣出這麼高價,結果只見禾安樂指向蓮花座,“這個也打包一起。”
“母子棺加蓮花底座,五千萬。”
“明姐,賠本買賣,你別獅子大開口啊。”禾安樂郁悶。
明落塵卻寸步不讓,禾安樂覺心梗了,最后還是同意了五千萬。
兩人簽署了保管合同,又簽了買賣協議。因為明落塵還需要兩副棺材,所以錢暫時不付,哪天母子棺用完了,哪天結賬。
盡管錢還沒口袋,但至是固定資產了,明落塵很開心。
“明姐,五千萬的前提,你可別忘了。”禾安樂又念叨了一句。
“你看我是和錢過不去的人嗎,雖然麻煩,但我可以費點勁。”明落塵心有對策。
母棺里的命數之果如同樹上的果實一般,有青的,也有的。
青的命數之果沒到時機,理起來相較于的命數之果要更簡單。
明落塵看著剩下的不到半截的水沉香燭慶幸,還好還有這麼多,不用再買新的。
水沉香燭依然在棺材中,而明落塵開始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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