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塵逗著嚴子默,小家伙的氣上來了,神頭足了不。
看著他撅一副不服輸的樣子就想笑,而也沒忍著,當場笑出聲。
嚴子默想要爬起來威武一番,結果才有起的作,就被明落塵按在床上無法彈,他氣得想咬人。
“別白費勁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明落塵放手,繼續下一道符。
要在嚴子默的腳底畫符,筆才落下,嚴子默覺得想要收腳,被再次按。
“你別啊,還想不想活蹦跳了?”明落塵問。
嚴子默的一雙小手地抓著床單,忍著腳底傳來的瘙,“你,快點!”
“急什麼,慢慢來。”
明落塵一點都不著急,畫完左腳,繼續畫右腳,兩邊腳底都畫完了,一個命令,“翻,趴著。”
盡管嚴子默很不愿,但他還是乖乖地翻了個,趴在床上。
碗里混著符灰的朱砂墨越來越,明落塵畫完最后一筆的時候,碗里還剩一勺的量。
嚴子默終于等到了停筆,他悶聲悶氣,“是不是畫完了?”
“畫完了,等幾分鐘,你翻,躺著。”
明落塵把碗和筆放在床頭柜上,拿出事先畫好的八張符在了床的四周。
這麼做,為的是徹底滅殺嚴子默上的命數之花。
嚴子默等得不耐煩了,連問了好幾聲可以翻沒有,終于,明落塵同意了,他趕翻躺好。
他舉起小胳膊,上面的黑線條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他倔強的沒有問。
明落塵好像看出了他的疑,“這是符文,來,閉眼睛。”
重新拿筆,沾了墨,點在了嚴子默的命門,眼瞼,鼻子下,上。
“從現在開始,不要說話,也不要,聽明白的話點點頭。”
嚴子默輕輕地點了點頭。
明落塵拿起水沉香燭,彈指,香燭灰紛紛落下。
從嚴子默的頭上開始彈,在腳下停止,灰全部落在了他的上,而水沉香燭終于燃盡,只剩下一支水沉香木。
明落塵點燃水沉香木,一比水沉香燭更濃郁的水沉香散發出來。
水沉香木很快燃盡,房間里縈繞的香味讓覺得過分了。
然而,這麼濃烈的香味竄進嚴子默的鼻子里,卻只是很淡的一香味,遠沒有明落塵聞到的那樣。
嚴子默聞著,覺得渾發熱。
他想問是怎麼回事,想起明落塵代的話,他不敢開口了。
一切準備就緒,明落塵抹掉了嚴子默命門上的朱砂墨。
朱砂墨被抹去的瞬間,風起,嚴子默上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那一朵朵綻放的命數之花迎風擺,花中花隨風而起,嚴子默被籠罩在花中。
八張符紙形鎮符,黑的花只在陣中漂浮。
突然一卷風,花團,然后風裹住了花,團,最后凝了一顆幣大小的花球。
明落塵的手進陣中,虛虛握住了花球。
當再張開手,花球不見了。
嚴子默上的命數之花還在搖曳,花沒了,自然是花瓣掉落。
一片片花瓣如彩蝶飛舞,越飛越高,最后竟然消弭在了半空中。
命數之花連著嚴子默上的命數,要拔除花梗和花芽才能徹底消滅花種,而這一步,也是最為關鍵的,明落塵再次手。
風停了,嚴子默的上留下的是花蕊和花萼以及花梗,而明落塵要做的,是要徒手摘花。
明落塵手捻花梗輕輕拔起,連帶的是嚴子默上的生氣,迅速捋去生氣,花梗那些被拋向空中。
花梗如同花瓣那樣,到了無形的符壁,毫無保留地消弭在半空中。
明落塵手上的作很快,幾分鐘時間,嚴子默上半的花梗已經沒有了。
前前后后忙碌了十幾分鐘,命數之花基本上被拔除,余留下的,是小小的花芽。
花芽如同米粒大小,但因為才發芽,所以很好清除。
明落塵用針扎破手指,一滴落在嚴子默的命門上,之前在他上作畫的符開始變燙。
嚴子默只覺自己上像燒著了一樣,他不安地了手。
明落塵握住了他的手,“不要怕,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嚴子默只有八歲,但他還是忍住了。
無形的符火燒了起來,黑的花芽化為灰燼。
火勢變小,熄滅,嚴子默上的命數之花“燒”了個徹底。
嚴子默能清楚地覺到火滅,他想睜開眼睛。
明落塵知道小家伙困得夠久了,一再確認他的命數全在他上,沒有生命危險后,抹去了他眼瞼上的朱砂墨。
“可以睜開眼睛了。”
的手不停,鼻子下,上,依次抹去。
嚴子默睜開眼睛,眼里一片氤氳。
“你哭什麼?”明落塵好笑地看著他。
嚴子默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淚,“我才沒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不過你還小,哭吧,我不笑你了。”明落塵開始收符。
嚴子默不敢隨便起來,他眼地看著明落塵,最后忸怩地說:“我能起來了嗎?”
“可以,不過你還要洗個澡才行。”
明落塵拿著符紙和只剩下一點點朱砂墨的碗走進浴室,親自為嚴子默放水。
嚴子默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不難了,他開心地咧,然后追著明落塵進浴室,“喂,我不喜歡泡澡。”
“只能泡澡。”明落塵把符紙丟進浴缸中,而拿著碗盛了幾次水又倒進浴缸中,最后碗里干凈了,水的也發生了些許變化。
嚴子默站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這水,能泡?”
“怎麼不能泡?”
水放好后,符紙也溶于水中,一缸有的符水倒也沒有讓嚴子默而卻步。
“靜靜地泡半個小時,我去三嬸進來盯著你。”明落塵離開前代,“用缸里的水洗頭,洗完后這一缸水自己放掉,不要讓別人到,懂了嗎?”
“懂了懂了,你還說自己不是老人,真會念叨。”
明落塵沒有計較嚴子默的沒大沒小,在看來,這臭屁孩還有趣的。
而且,現在沒空理他。
事都解決了,要開始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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