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明顯收拾過,整潔干凈,完全不似房子的其他地方,到灰塵。
韋老頭生前是一名園丁,他在柳家種花種草幾十年,家里還專門騰出一個房間擺放種植的各種工以及書籍,可見這份工作是他的好。
韋老頭死后,他家被兩次搜查,放置工和書籍的這個房間肯定凌不堪。然而明落塵眼前看到的是整齊的書架,墻上墻邊放置的工被碼得井然有序,就好像這個房間從沒被人過,保持著主人生前的模樣。
這個房間的燈明顯比較亮堂,明落塵能一眼發現工臺上的東西,是因為它真的很顯眼,它就大刺刺地擺著,而且旁邊還放了一碗。
明落塵發現的是一本書,一本書頁發黃,但被保護得很好的線書。
書已經被人翻開,書頁上著一塊雕著蛟龍盤的木鎮紙。
明落塵走進工臺前,看到了書頁上的容。
書頁上用小楷記載著尸香草的生長習以及用等等,明落塵一目十行,滿滿兩頁紙沒完,手翻頁。
翻過去的這一頁只有一行字,剩下的是圖,畫的是尸香草的臨摹圖。
明落塵的目繼續挪到下一頁,當隨便翻完后面的書頁,才用指甲蓋輕推鎮紙,合上書籍,看到了書封,《百草集》。
《百草集》,是古代某位藥師的經典之作。它與一般的草藥文集不同,這上面的百種草,是毒與藥兩者兼備的,而且每種草都十分罕見。
百藥閣收錄不古籍,但唯獨沒有這本《百草集》,但這本書卻在不古籍上被提及,明落塵沒想到這一趟能有這麼大的意外收獲,角飛揚。
鎮紙是個好東西,而里泡著的種子,也是好東西!
那是四顆還沒種進尸里的尸香草種子,盡管種子已經開裂,但只要沒有種進尸里,沒有尸的養分,尸香草是不會生發芽的。
明落塵在房間里兜了一圈,準備離開時,發現了地上的一頭發。
明落塵剎住腳步,蹲下。
那是一長發,發尾還分叉了,而且上面盤著死氣,不是的頭發。
明落塵直覺想到的是隔壁房間的尸,站起來,拿來了一張黃表紙,把頭發放在了黃表紙上。
現在需要做的,是等,香,快燒完了。
十二香只剩下一星點時,明落塵慢悠悠地又拿出十二香點燃。
當一星點熄滅的時候,明落塵拿著才點紅的香推門,一步一步地走進房間里。
終于正面看清楚了兩尸的面容。
明落塵把十二香依次從東到西在床的四個角上,做完這一步,趕跑出客廳,搬張椅子放在房間門前。往椅子上一站,舉起手,拿著一張黃表紙在跡上抹了一下。
天花板上的跡模糊不清,失去了余效。
明落塵拿著兩張都夾了東西的黃表紙走到尸旁,里念念有詞,然后把黃表紙折三角符,輕輕往上一拋。
窗口一陣風吹來,兩個三角符各自飄落,包裹著長發的那個掉在了尸上,抹了跡的那個掉在了男尸上。
頭發是尸的,跡是男尸的。
明落塵知道養育尸香草的尸要新鮮的,但顯然沒想到會新鮮到這種程度。
這兩人是自己死的,尸香草的種子也是他們自己放在自己,這就有趣了。
明落塵拿出手機拍了張尸照,發給白浩俞后,當場刪了手機里的照片,然后告訴他,讓勒敬到門口接東西。
明落塵在箱子里找到了證袋,隨手把兩個三角符丟了進去。封好后,拿出門口,微微開了條門后,把證袋從門塞出去。
不對!
“你什麼時候來的?”明落塵注意到接的人不是勒敬而是嚴如雪的時候,迅速把門關上,隔著門板問他。
嚴如雪都來不及看清楚小姑娘的臉,“剛來十幾分鐘,肚子不?”
“。”明落塵說得斬釘截鐵。
哪怕中午吃得再多,都這個點了,能不?
嚴如雪另一邊手提著一籠飯菜,“我給你帶了吃的,開門。”
“我在這里面不能吃,你把吃的分給白浩俞他們吧。”明落塵繼續說,“讓白浩俞快點查出死者的份。”
“好。”
嚴如雪知道小姑娘還要忙,他告訴,他在這里等,聽到愉快的回應后,轉下樓。
他只是下了半樓,把證袋遞給大咧咧坐在樓梯上的白浩俞。
白浩俞接住看了兩眼,抬手遞給下屬,“拿回去,出結果立即給我打電話。”
下屬拿著證袋匆匆離去。
白浩俞這才朝嚴如雪手,指著他手上的飯菜籠,“可以給我們吃了吧?我剛都說嫂子沒空吃了,你還偏不信。而且這麼多,一個人吃不完。”
嚴如雪真不想給白浩俞吃,不過小姑娘都說了,他就當施舍吧。
白浩俞打開飯菜籠,發現這里面的飯菜分明是他們人頭數的份量,但他還是要逗一逗嚴如雪,“你這是養豬那?”
“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嚴如雪斜瞪他一眼。
白浩俞笑嘻嘻地把里面的飯盒一份份拿出來分發,他把其中一份放在嚴如雪手上,“不要嫌地方臟,坐下來吃,陪我說說話。”
嚴如雪拿著飯盒坐在白浩俞邊,他打開盒蓋,從中拿了筷子,“你確定你現在有心和我說話?”
“怎麼沒心,有吃的,還能懶,我現在心大好。”白浩俞對著嚴如雪笑。
然而,下一秒,他笑不出來了。
嚴如雪即使在這種簡陋的環境里也吃出了高級餐廳的覺,“你父親今天找我賣地。”
“賣地?”白浩俞只想到了一個地方,“他手上只有兩塊地,一塊是市中心的,他肯定舍不得賣,那另一塊是西郊馬場,他要連同馬場一起賣掉?”
“嗯。”嚴如雪想到他的小姑娘腸轆轆,他吃進里的食也失去了幾分味道,“他要價不低,我還在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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