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國初中畢業，鬱堅白說的話他雖然能聽懂，但裡麵的含義就會不到了，他又謙虛的跟鬱堅白寒暄了幾句，三人就一起進了報社。

來到辦公室，坐下後鬱堅白道：“之前有兩家報社跟我聯絡過，想要出版《誰的年不煩惱》。一家是京都人民出版社，一家是工人出版社。這兩家出版社是京都最大的出版社了，我大致跟他們談了下稿酬，兩家都開出了千字30的價格。”

顧建國知道小閨這本書大致是十萬多點字，千字30，也就是三千塊錢，他覺得這樣已經不了。

這些錢雖然冇辦法跟他們做生意賺的錢相比，但是現在一個教師的工資才三四十塊錢。三千塊錢，幾乎是一個教師將近十年的工資，絕對可以了。

但他卻聽小閨說：“冇有其它的結算方式嗎？”

顧思晴現在才知道，這個年代本就冇有版稅這一說。千字30，這等於是直接把書的版權3000塊錢買斷了。怎麼可能願意。

鬱堅白聽了的問話，眉頭皺了一下說：“現在來說還冇有其它結算的方式，你有什麼建議？”

顧思晴斟酌了下語言，道：“我不想要稿費，我要。”

鬱堅白冇有做過生意，不能冇有理解這個是什麼意思，但顧建國卻是眼睛一亮。他雖然對書籍出版不悉，但直覺告訴他絕對比一次拿稿費劃算。

“的意思是，假如我的書定價三元一本，出版社賣出去一本書，我...15％的提，也就是一本書我拿四五分錢的提。”顧思晴跟鬱堅白解釋道。

“版稅？你的意思是這個嗎？”鬱堅白道。

版稅在新華國立以前是有的，就像民國的時候很多作家都是靠版稅和稿酬為生的。但是新華國立後，就冇有了版稅製度，作家的收也隻有稿酬。

不過，現在改革開放了，也不是不可以恢複版稅製度，但這應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按顧思晴的說法，版稅15%，一本書四五的提，賣出去六七千也就夠三千塊了。而且據他估計，《誰的年不煩惱》絕對賣出去的更多。

但出版社的人又不傻，怎麼會用這種方式給結算？

顧思晴也知道這是個難題，但事都冇有絕對，談了才知道能不能。說：“我們跟出版社的人見了後再說吧。”

“好，”鬱堅白道：“我跟京都人民出版社的王主任約好了，我們現在過去就行。你有什麼要求，到時候當麵跟他談。”

這樣說好了，三人一起去京都人民出版社。鬱堅白對這裡很悉，到了後直接去了王主任辦公室。

王季四十多歲，帶著一個黑框眼鏡，表很嚴肅。見到鬱堅白他的臉上也冇有笑容，讓他們坐下後，他道：“《誰的年不煩惱》如果你們確定在我們出版社出版的話，現在就可以走程式。”

他的口氣很嚴肅，顧思晴三人又存了彆的心思，房間裡有一瞬間安靜的空氣靜止了一樣。

王季似乎冇有覺到氣氛的不對勁，過了一會兒他說：“千字三十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最好價格了，你們就是找到社長，也是這個價格。”

他以為顧思晴他們想提價。

卻聽顧思晴道：“王主任，我想用另一種方式結算。”

王季目投向顧思晴，他聽鬱堅白說過，《誰的年不煩惱》的作者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剛纔見了顧思晴，他覺到了這孩子與眾不同。沉穩的很。

現在他覺得，這孩子不僅沉穩，膽子也不小。他麵癱，常年冇個笑模樣，就是他自己家孩子都害怕他。

但是這小孩兒不僅冇有害怕他，還跟他說想用另外一種方式結算稿酬。結算稿酬的方式隻有一種，還想用什麼方式結算？

“我們的結算方式隻有這一種。”王季道，語氣不容置疑。

鬱堅白知道他的脾氣，便默不作聲，其實他就是箇中間人，有些話不適合他講。

顧建國臉則有一些不好看，他覺得王季太不尊重人，最起碼得聽一聽他家小四怎麼說吧。

其實他自己都冇發現，他本冇把顧思晴當小孩兒看。這也是顧思晴潛移默化的結果。

“我知道你們隻有一種結算方式，但是我擁有書的版權，我的建議也希你能聽一聽。”顧思晴道。

王季再次覺得眼前的小孩兒不簡單，說話完全冇有一點小孩的樣子。不過想想也是，這麼小的年齡就能寫出一部暢銷小說，這孩子定然是不簡單的。

顧思晴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當然，即使知道了也不在意。在剛開始確定寫小說的時候，就知道，的這一生估計要背上一個天才的名聲。

重生都重生了，一個天才的名聲又算得了什麼。

又道：“我不要稿酬，我要。就是你們出版社賣出去一本書，拿出相應的提給我。”

王季聽了的話調整了下坐姿，道：“現在國冇有版稅製度，書出版都是一次稿酬。”

顧思晴：“現在冇有，並不意味著以後也會冇有。”

王季冇有猶豫的說：“至在我這裡冇辦法改變。”

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就冇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顧思晴最先起了，然後顧建國和鬱堅白也站了起來，三人跟王季告彆。

出了出版社，鬱堅白說：“拿版稅這個事真是不好辦。先不說王季會不會同意，就是他同意了，還要往上麵報告，然後層層審批，太麻煩。”

顧思晴明白，國有單位，職工都是拿死工資。按部就班的工作拿工資，是他們工作的態度。但是改革就意味著破壞原來的規則，還有可能會損害到某些人的利益，進行起來很難。

跟王季不認識，王季冇有理由為了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另外一家工人出版社顧思晴也不想去了，國有的出版社估計都一樣。問鬱堅白：“京都有冇有私人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