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你們想去？”

江木藍隨口一問，真得是隨口，可是，

“可以嗎？我們想跟著你干！”

李亮問，面還張的。

“跟著我就得從頭開始，你舍得鎮上這一攤子？”

江木藍問。

“現在看著還行，但畢竟只是個鎮子，小地方，等政策完全放開，賺不了多，大城市機遇才多。”

李亮說。

江木藍聽他這麼一說，以前倒是沒看出來，李亮這個嗅覺還真敏銳的，不過也是，干這一行的，有幾個差的。

“你爹媽能同意？”

江木藍又問。

“我家就我們兄弟兩個了，所以初中畢業后就早早地出來討生活。”

李明說。

江木藍想了想，說：“可以跟著我干，但是我沒法現在就帶你們走，等我過去安頓好了，給你們來電報，你們這段時間就先干著，收收尾啥的。”

“好，聽你的！”

李亮爽快的應下了。

李氏兄弟此刻還不知道，就因為這個決定，改變了他們的一生，改革開放后兄弟倆都了全國都響當當的人，到哪里都被人尊稱一聲李總。

江木藍背著滿滿一背簍的東西回家了，結果到村里發現的神仙爹爹正坐在人群中和村里的爺爺聊天呢，也不嫌冷。

現在是歷三月份，歷剛出正月，那個北風一吹，要多酸爽有多酸爽，這不那神仙爹爹的白臉都凍紅了，看得江木藍直皺眉，“你們這是聊啥呢，不冷啊！”

“木藍啊，你爹和我們聊天呢，一點沒有當的架子。”快沒牙的老說。

“是啊，丫頭，你爹是個好，為了百姓的生計，心的頭發都白了，你可不能給他拖后啊。”拄著拐杖的老爺爺說。

江木藍眼角一，他爹這是在打聽母親當年的況，要不怎麼凈找上了年紀的聊天。

藍慕謙站起說：“叔，嬸，天晚了，你們趕回家吧，咱們有空再聊。”

回家的路上，江木藍好笑地問：“您都打聽出啥來了？”

“你這丫頭太聰明了，這你都看出來了，”藍慕謙臉上是驕傲的神，這是他和阿的兒，“跟你之前說的差不多，隊里之所以沒有懷疑阿是被強迫還有個原因是阿帶著很多東西。”

之前江木藍還在想木留給的東西是哪里來的。

“那母親應該不是單純的去找您，而是直接長住。”江木藍若有所思，“您當初為什麼獨自回京也忘記了？”

“嗯嗯，我的記憶就停留在和老爺子吵了一架，之后就沒有了。”

藍慕謙搖頭。

“出事的經過呢，還記得嗎？”

江木藍又問。

藍慕謙繼續搖頭。

“慢慢來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江木藍安了一句。

“你什麼時候去京城？”

藍慕謙問。

“今天是三月一號，京北是八號開學，五號左右走吧。”

江木藍說，看向旁邊的神仙爹爹，“您離開這麼多天可以嗎？”

“沒事，有事鐘書會聯系我的。”

藍慕謙說。

“我給您的藥丸你要按時吃，把調理好。”

江木藍一邊開院門一邊說。

“好。”

藍慕謙心里的不行，雖然閨沒有開口喊爹，但是已經在關心他了。

江木藍以為接下來的幾天會風平浪靜，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家的院門就被拍響了，在廚房做飯，開門得是藍慕謙，過來喊人的是隊長媳婦王翠萍：

“木藍丫頭，快跟我走，出大事了！”

“咋了嬸子？出啥事了？”

江木藍一邊問一邊去工作間拿的小布包。

“是江慶盛家的姜懷英自殺了！”

王翠萍口氣說。

“為啥呀？現在怎麼樣了？”

江木藍一邊同王翠萍了解姜懷英的況一般往外走：“您先自己吃飯吧，別等我了。”

藍慕謙在屋門口想了會兒，去廚房檢查了一下灶臺的火有沒有完全熄滅，然后鎖上院門跟著人群走。

這邊江木藍還不知道的神仙爹爹也過來了，和王翠萍到江慶盛家的時候，姜懷英已經被救下來了，但是人已經陷昏迷了，鐘老頭正在全力搶救，“鐘爺爺，怎麼樣了？”

“割得太深了，恐怕兇多吉。”鐘老頭搖頭，不過他眼睛一亮，“丫頭，你來看看，看看還有救嗎？”

江木藍上前查探了一番，“確實很厲害，我盡力，但是自己沒有求生的的話，神仙來了也難救。”說著喂吃下來一顆藥丸。

“唉，咱們盡力救治，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鐘老頭說。

江木藍倒是認同鐘老頭的觀點。

為醫者，治病救人是本分，但是如果病人自己非要死，那再厲害的醫生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況且神仙也不能包治百病。

與鐘老頭說話的時候，江木藍手上的作也沒停，包扎完傷口，江木藍在姜懷英耳邊說：

“姜懷英，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我只想說，如果你自己都放棄的話，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你有勇氣死，沒有勇氣活著嗎！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不死，一切就都有可能！”

江木藍說完就靜靜的等著，看看姜懷英到底怎麼選擇，村長也眼都不眨地盯著姜懷英，就怕真的救不回來，好在姜懷英把江木藍的話聽進去了，臉上不再死氣沉沉，江木藍暗暗松了口氣。

姜懷英是割腕，失過多導致陷昏迷，江木藍來時喂吃的就是生補的藥丸，只要不一心求死，醒過來就沒什麼大事了，只是以后需要好好補。

姜懷英艱難地睜開眼睛，“我要報警！”用盡全的力氣喊出了這句話。

“你...你不給我生孩子，你還有臉報警！”江慶盛氣急敗壞地喊。

“你都有兩個兒子了，我生不生有什麼關系，再說我本來就不好，一直吃藥調理著，你還非著我生孩子，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姜懷英指責江慶盛。

“你就是不想和我過日子，別拿不好為借口，你還是一門心思想回城。”

江慶盛也不傻。

“我想回城怎麼了？你問問知青誰不想回城？”

姜懷英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