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聽了孟不離的提醒產生錯覺。
林亦依覺得有人在盯著。
回到家屬院就沒再輕易出門。
要不是在郵局遇到孟不離,本就不知道舉報信被查出來的事。
在沒提防的況下被人敲黑報復,絕對兇多吉。
林亦依怕熱怕曬,因為夏天的高溫,活范圍就是鋼鐵分廠的家屬院,食堂,澡堂子。
基本沒有出這個圈子無形之中也避免了麻煩。
為了避免思慮過甚。
回到家,林亦依就開始按照原定計劃看書學習。
天氣炎熱,屋子小就特別的悶,屋外樹上的知了也個不停。
靜不下心,外界干擾又明顯。
于是學習時間就格外的摻水,打蚊子,撓,花水,喝水,扇扇子,上廁所。
事一多,時間就過得快,沒一會兒就臨近飯點。
因為今天是周末,學校放假,院子里有很多小孩玩耍,丟沙包,跳皮筋,跳格子。
吵吵鬧鬧,追追打打。
玩歸玩,到了吃飯時間,不等大人就各自一溜兒煙地跑回了家。
生怕回去晚了搶不贏哥哥姐姐,吃一兩口窩頭饅頭。
林亦依在走廊爐子前做午飯,切好一碗南瓜上鍋蒸,順帶煮了兩個蛋。
再沖泡了一杯羊,搭配起來營養又健康。
吃完營養餐,把男人帶回來的櫻桃全部洗了,拿白糖了一罐子,剩下的一小碗當下午茶水果。
對于懷孕,林亦依其實多知道一些,要多吃蔬菜水果魚類臟蛋白質還有記得補鈣。
除開臟跟減脂餐差不多。
為了生產順利,還要堅持輕微運,平時也要食多餐。
這時代孩子養太大是要付出生命的。
林亦依估算了一下,孩子五六斤,加上羊水胎盤一共也就是十一斤左右,孕期長胖重要控制到二十五斤以。
為了漂亮能自律忌。
更別說為了生命。
趙家屯。
趙力和馬冬梅兩口子這大半個月一直都為一件事揪心。
好在終于等到趙大伯送來的學通知。
采用就近原則,分到的大學就是本省的通大學。
開學時間是九月初,這都八月二十多號了。
最遲這兩天就得出發去省城。
趙力和馬冬梅也顧不上上工的事,提前下工回了家,然后就開始收拾服洗漱用品和被褥。
馬冬梅拿出家里的存錢,叮囑道:“你到了省城該吃吃該花花,不要惦記家里,好好學習好好做事。”
趙力直接不要,把一卷皺的票放回媳婦手里,“你這是做什麼?錢都留給你跟孩子,我只拿十塊錢就夠了。”
馬冬梅不贊同,“十塊哪里夠?家里又不是沒錢,這些年你換藥材的錢我都攢著的,出門在外,包里有錢心里不慌。”
“這樣也讓我放心。”
趙力本來堅決不收,可聽了媳婦最后一句話,就沒再堅持。
又把他跟二哥做換的事小聲說了一遍,叮囑對誰也不能提。
馬冬梅也又不傻,這種事讓公婆知道了,又得鬧著管他們要錢要東西。
家里只要能掙錢的,哪個不被公婆刮油水?
進了老趙家的門,點的耗子都要給你刮瘦啰。
午飯時間,有人高興有人憂。
家里出個大學生,按理說王彩紅應該很高興。
可一想到干農活曬得黑瘦的小兒子,還有啥事都記不得的小閨。
是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雖說都是自己生的,可十個手指頭也分長短。
趙麗人沒跟著趙家人一起吃飯,想到趙父拿筷子反復夾菜的作就不了。
在屋里勉強吃了幾口趙母送的糧飯,沒什麼胃口就沒吃完。
等趙母過來收碗筷。
趙麗人拿著昨天帶回來的草藥包,很不適應道:“娘,幫我把藥熬一下。”
喊一個陌生的中年婆子當娘,心里特別別扭。
王彩紅一驚,“這是啥藥?可不興開藥吃。”
現在是聽不得一個藥字。
閨喝了流產方子差點人沒了的事,是真的嚇怕了。
“沒有開,這是我去鎮上衛生所拿的治經期不調的藥。”
王彩紅沒聽懂:“啥?啥不調?”
“就每月來一次的事,稀稀拉拉一直不干凈。”
王彩紅驟然變了臉:“……”
閨記不得事,忘了自己懷過孕還打掉了。
只信了說的淋雨冒發高燒的事。
不過忘了也好,也不想讓閨知道差點被這個親娘害死的事。
趙母拿起草藥包,苦口婆心道:“你在屋里休息,別再跟昨天一樣整宿不回家,可不要壞了名聲。”
“行了,行了,你別嘮叨了,我知道了。”
趙麗人很不喜歡這個“娘”的嘮叨,也不想跟多說遇到的事,躺回炕上就拿被子蓋住了頭。
“好好好,我不說了,娘一會熬好藥就給你端進屋。”
閨自打醒來之后,子也變了許多。
趙母王彩紅左手拿碗筷,右手拿藥包,進了灶房就把碗筷拿給馬冬梅洗。
然后開始拿砂鍋熬藥,不過此藥非彼藥。
就是特別苦的干野菜加苦瓜熬了一鍋水,不夠深又倒了幾滴醬油。
閨記不得事,拿的治小日子的藥本不對病癥。
完全不能喝。
草藥包被趙母直接丟進灶臺當柴燒了。
煮了半個小時見差不多了,撇干凈菜葉子就端進了屋。
等小閨喝了以后,趙母才回了正屋。
想起村醫給開方子事,心里就憋屈的沒邊,差點害死閨,還不能找上門說理。
不然傳揚出去,小閨就只能投河證清白,要麼就是被人舉報未婚懷孕耍流氓。
……
澤縣家屬院。
趙盛這兩天比較忙,外面事多,回到家已經過了統一熄燈時候。
洗漱好著黑上了床,還沒等躺下,人的聲音響起。
“你終于回來了,我都差點睡著了。”
趙盛著嗓音,問道:“你一直等我沒睡,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想起白天在郵局孟不離提醒的事,林亦依選擇把自己的顧慮和擔心原原本本告訴男人。
前后事因聽完,趙盛眉微擰,沒做猶豫,直接沉聲哄,“沒事,別怕,這段時間你盡量出門,事給我。”
“以后遇到什麼事,無論大小都要跟我說,別一個人瞎擔心,你子本來就不好,現在又懷了孩子,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得多注意一點。”
林亦依輕“嗯”一聲,和男人說了這事,得了他的寬解,心里也踏實許多。
窩在他邊,一會兒就被困意打敗。
而側的人卻是難眠。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眾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里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眾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患不?”
鎮長見了,心里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的鄉紳,也趕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系到他們的家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沉重。
“諸位,這件事并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為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斗,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