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果是什麼？

毋庸置疑的輸了。

男人一人進球，可抵不過四個拖后的隊友。

一拖四帶不。

回到家，林亦依見男人神懨懨，知道他肯定自尊心挫嚴重，一時沒緩和過來。

畢竟男人專門組織一場球賽打給看，結果還輸了。

他那倔子可不是會輕易認輸的主。

這個時候，拿話逗他哄他，肯定是沒用的。

事關男人的自尊心和面子。

林亦依給他私人空間，幫他兌了一杯糖鹽水，走到里間拿出小畫冊就開始勾勾描描。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

外面天也黑了。

打開收音機調試好音量，然后走到男人側，把一張四宮格畫紙放到他面前。

“……”

趙盛垂眸看了眼畫紙，額角跳了又跳。

一個筷子人帶著四個小豬在打球。

旁邊還有個梳著麻花辮的姑娘在吶喊助威。

筆墨重點全在同志上，畫得還像。

“我把你的進球瞬間都記錄下來了，是不是畫得很傳神？”

林亦依覺得自己速畫越來越厲害，很是滿意。

趙盛沒說話，只是頷首表示勉強認可，把自己畫的那般仔細，畫他就敷衍得。

頭眉加側四個跳飛起來的朝天豬。

“你把這再好好畫一下。”

男人手指點了點畫紙，林亦依看清位置，笑道：“那你可不能像現在這副表，得換一下，對照著才能畫好。”

趙盛雖沒說話，但的確照做，方便林亦依描摹，又過了半小時，看到新的畫像，心里很是滿意。

男人臉上多了一笑意，下顎也不再繃，不過他還是覺得了些什麼。

“你畫畫的工只有鉛筆和白紙，下次我去省城給你帶水彩回來，你把涂上。”

“……”

林亦依想拒絕，但寡淡的作畫工讓點頭答應。

不會畫水彩畫。

而且水彩層層上各種技巧很難。

等到臨近熄燈時候，趙盛和林亦依叮囑了兩句就出了門。

朦朧月，昏黃路燈和騎著自行車飛奔的男人。

賀家人沒想到這麼晚會有人上門，賀父把人往家里迎，但被趙盛拒絕了，只在門口簡單提了幾句就蹬著自行車返回家屬院。

林亦依睡的迷迷糊糊間，被打擾休息又推拒不得，只能隨波逐流。

......

到了第二天。

男人去了省城，要過幾天才回來，留了字條在記賬本上。

來去匆匆。

林亦依覺得的小吊帶也快無肩帶款了。

轉眼到了11月，天氣愈發寒冷。

不知道是喝的人參湯有效果，還是自律運到位。

抗寒能力強了一些，免疫力也提高不。

雖說現在懷孕小三個月了，但和平常一樣，輕如燕。

就是胃口好了不，不過才不會真的多吃，每頓飯六七分飽，多咀嚼增加飽腹。

每天吃夠三餐半加水果餅干就足夠了。

現代敢多吃，這時期可絕對不敢，這個管不住的行為完全就是玩命，給自己的生命安上倒計時。

總不好自己當個工人生了孩子就沒了吧？

哎呀，呸呸呸，越想越不吉利。

林亦依走出屋門觀察走廊上自己種在破花盆里的小蔥，不知道是不是天太冷，遲遲長不大。

找不到塑料，不然就給它做個小塑料棚子。

突然。

一道吸鼻涕的聲音響起。

林亦依側頭看到在拐角瞧的幾個小不點，笑道：“你們在這干什麼啊？要聽收音機嗎？”

小不點們先是點頭，然后又搖頭。

其中一個稍大一點的小孩主說話。“大姐姐，你能幫我們把毽子勾出來嗎？”

林亦依疑：“你們大人不在家嗎？”怎麼找？

掉什麼地方還需要用勾？

扎兩個短小辮的小姑娘脆生生道：“不在，買菜去了。”

然后。

林亦依跟著幾個小孩往事件案發點走，才走到外面就拒絕再往前走了。

公共廁所。

林亦依嫌棄地皺眉，“要不別要了吧？姐姐干不了這活。”

讓去茅坑勾毽子，想都別想。

怕小朋友擅自行，林亦依好心提醒，“你們也別去撿，等大人回來再說，太臭了去別玩去。”

看著幾個小孩去了乒乓臺，林亦依才轉上樓回屋。

拿出高中課本就開始仔細學習，開始刷題。

不過還沒寫一會兒，樓道就響起咚咚腳步聲，然后房門被敲響。

“大姐姐，不好了，二妮掉下去了。”

林亦依頓時頭大，這群熊孩子。

真是不省心！

這個時間點家屬院基本沒人，有條件的都出門上班上學上兒園。

專門帶孩子的輩這個時間也是去農貿市場了。

就剩些因為各種原因沒去上學的小孩在院子里。

當然還有無業游民的。

下了樓，林亦依拿起靠在墻邊的大掃帚跟著小家伙的帶路到了廁所后的糞池子邊。

估計是前幾天糞池被拉走過幾車糞。

不是很深，小不點半邊子都在外面。

掃把派不上用場。

糞池子臭的讓人干嘔，味兒也熏眼睛。

幾個小不點沒辦法把拉上來，就跑來找大人。

林亦依實在不了想吐，胃里難得，見小朋友沒有生命危險，趕又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直接當場就吐了出來。

緩了一會兒。

到大門口找守門大爺幫忙才把這小孩拉了上來。

至于怎麼拉的，林亦依不知道，沒進去。

看到一個糞娃走出來，幾個小家伙比誰都機靈捂著鼻子躲得遠。

至于后續幫忙的事，莫能助，就進去一次就吐了兩回。

也不可能帶回家拿水盆巾給清洗。

一點不聽話，長記最好。

下次可就不知道會不會有這麼好運了。

不過后面小不點的好像回來了，院子里全是一陣陣的罵人訓話的聲響。

省城。

趙盛這次來總廠，除了運貨還要幫徐仕達辦事。

不過讓他做事可都是要給好的。

不給沒關系，他自己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