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市犄角旮旯的臨街不中不洋三層小樓。
一樓是雜貨鋪,三樓就是林亦依暫時居住的屋子。
先騙人等到了港市就逃跑的計劃全落空。
哪里能想到匪首會帶來澳市?
想了想,試探說,“你不是還要我幫你項鏈嗎?待在澳市怎麼?”
丁厲眼神凌厲的刺向,“你如果真的是服務人員,現在就還在島上。”
“……”他知道是誰。
林亦依沒膽承認自己的真實份,選擇繼續裝傻咬死不認。
真是賊船好上,賊船難下。
樓下街道的熱鬧吵嚷聲,復古彩汽車穿梭其間的喇叭聲。
午飯跟著丁厲在樓下戰魚海味吃了兩盤蠔油香蝦。
雖然無分文,但從不虧了。
看到街邊有小販吆喝,林亦依厚臉皮,“能給我買一份魚蛋嗎?”
在破島上天天吃糯米飯都快把吃吐了。
丁厲拿出一枚壹毫黃銅幣,拋向街邊小販,“一份魚蛋。”
幣穩落小販的擔子上,林亦依對眼前人的武力值有了進一步的認知。
“謝謝厲哥。”
吃飽后,林亦依被送回小樓。
丁厲跟其他人匯合,把貨分兩批,一批給7x2k分會,剩下的再由劉二撇他們連夜轉帶回港市。
屋門沒鎖,匪首走后,林亦依下樓去附近街邊閑逛。
想過趁現在的機會逃跑,可男人的話言猶在耳。
「沒份坐不了船去港市,一個漂亮人坐小船渡過去跟跳海沒什麼區別。」
警告的話不敢不聽,最致命的一點對這個時代不了解,也沒錢沒自保能力。
只能讓丁厲帶回港市。
不過還沒等想出辦法,當天夜里,匪首就帶坐船離開了澳市。
林亦依覺得奇怪,“你不是讓我以后住在澳市嗎?”
男人懶倦地靠在船艙,似笑非笑的看著。
“項鏈。”
林亦依聞言,眼睛蹭地亮起,“我們現在是去港市?”
匪首沒說話,但林亦依知道他們是去港市的途中。
高興了一會,又開始擔心。
壞坯子怎麼突然變卦?不是說回港市就必須死嗎?
被他不停變換的行事風格弄糊涂了。
可確定兩件事,他清楚是誰。
他想要獨吞項鏈的心思從頭到尾就沒變過。
單獨帶回港市,下一步他要做什麼?
距離郵婚禮已經過去半個月。
趙盛不清楚帶走林亦依的人什麼時候會聯系他,但為了林亦依的安全他不能輕舉妄。
不能報警,不能鬧開,更加不能找上7x2k這個幫派。
只能以最快速度拿到最多的現金以備不時之需。
這日,趙盛接到一通電話。
事如他所想的發展,圖財。
“晚上九點,興深碼頭,單獨來,一手貨一手人,不守規矩就等著給收尸。”
電話掛斷。
趙盛翻出市區地圖。
興深碼頭位置靠海,沒有開發地產,一邊又是山林區。
到了夜間可以說荒無人煙。
單槍匹馬,為了多一分勝算,趙盛不得不做兩手準備。
反復腦中模擬況,又打了一通電話,熬過晚飯時間。
單獨開車去了海碼頭。
風清月皎,夜朦朧。
林亦依真正會了人質待遇,雙手反剪捆在背后,蒙眼堵還套了個遮住上半的麻袋。
視覺限,聽力格外敏銳。
砂石碎粒被車胎碾,海邊的浪聲,還有風吹樹葉沙沙聲。
車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停。
下車后,被壞坯子扛麻袋一樣的扛在肩上,又走了十幾分鐘左右。
顛得肋骨痛。
等聽到其他轎車響,林亦依頓時乍喜,雖然看不見,但肯定是有人來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側男人并沒有出聲,只是在靜等。
林亦依等得心急,故意拿頭撞他下,被匪首給轄制住,“再等等,還不到時間。”
來都來了,還要看時辰?
又等了好一會兒,突然有人大聲喊話。
“東西已經帶來了,出來吧。”
立在空曠集裝箱附近的人揚起手里的盒子。
丁厲調整好側麻袋的角度,“直直地往前走40步就停下別。”
林亦依看不見,覺得喊話人的聲音格外低啞,很明顯冒了,不太像趙盛的聲音。
但迫切想回家的心還是讓一步步試探著往前走,心里默數著數字。
趙盛從側面看到一個“麻袋”從集裝箱堆里走出,慢慢越來越靠近空曠地點,然后停下腳步。
他要以最快速度找到那個人并解決他。
黑夜給搜尋綁匪的位置增加難度,套麻袋的人說不了話,直愣愣的站著。
與相隔十來米的人覺得不對,丟掉盒子掉頭就往回跑,作迅速但也比不上自步槍的速度。
“砰——”
楊萬春被擊中后背,劇烈的疼痛沒讓他停下腳步,后面槍聲再次響起,他只拼命跑出空曠區找躲避點。
趙盛這畜生,說讓他送一次貨就跟他一筆勾銷,這他媽就是讓他來送死!
林亦依被突然的槍聲驚得慌不擇路的跑一通。
即使看不見也磕磕絆絆躲到了一鐵皮箱后面。
“砰砰——”三連發子彈槍聲。
趁綁匪的注意力還在遮臉戴帽的楊萬春上,趙盛據槍聲位置了過去。.七
丁厲從“麻袋”往前走就瞄準了戴帽子的人,剛開槍就看他丟東西逃跑,猜到有詐,收槍迅速換了位置。
到集裝箱后把在角落里的麻袋扛上肩。
趙盛從集裝箱外繞到槍聲附近,可愣是沒瞧見人,他有備而來,綁匪也不是個善茬。
想要黑吃黑結果了他。
林亦依嗅到扛的人上的味道,知道他是壞胚子,不想跟他走,死命扭掙扎。
“唔唔—”
丁厲怕鬧出太大靜,低聲威脅,“不聽話我就一槍崩了你!”
麻袋瞬間不。
林亦依心里急得要命,但想著來時的費時路程,要冷靜還有希逃走。
趙盛持槍腳步搜尋,但面對千上萬的集裝箱又是在黑夜,難度十分大。
大腦飛速運轉,與其海中抓鱉不如守株待兔。
找到綁匪來時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