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遙說到做到,薛乾九不干完活兒,真的沒有飯吃的,還派了春和夏夏幾個孩子監督他,不讓小竇子幫忙。
之后就不管了,一心撲在新房上。
養兔廠也建好了,竹子做的籠子,兔子都安置好,才占了二十分之一的地方,這個養兔廠要是養滿兔子,能容納數千只,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規模了。
三天之后,新房收拾好,算好了日子,準備暖房搬新家了。
王佳紅看忙的腳不沾地,就沒有說陳楷的事兒,索自己也沒吃虧,多一事不如一事,以后出門多加小心。
阿大因為救了,經常照顧阿大,吃的飯里都比別人多,還做了鞋子,補服給他,阿大整個人飄乎乎的,多年沒有被人這麼關心了,如果可以,他能娶了好像也不錯。
有了這個念頭,有意無意往王佳紅邊蹭,兩人之間多了些曖昧。
阿二羨慕,倒是不嫉妒,大哥能過上好日子,他只會為他高興。
暖房宴可是大事兒,可憐的薛乾九,終于能休息一天了。
幾天不見,村民們發現白生生的縣太爺,黑了幾個兒,不過眼神更亮,人也更神一些,沒有以前那麼虛弱,風一吹就能倒了似的。
“向娘子,我嚴重懷疑你是捉弄我呢,你看看我的手,都是口子,我長這麼大,就沒過這種罪……”
向清遙把他抖在自己面前的一對爪子給拍一邊:“正好一,熬著熬著就習慣了啊,不要在意過程,看結果,三個月,最遲三個月,我保你生龍活虎,上山下海氣都不的。
我忙著呢,別來煩我。”
“我……”
薛乾九無奈,明天就是暖房宴,很多食材今天就要準備好,向清遙用料很實在,整個兒的大肘子,一整條的魚,炸制之后做紅燒魚,幾口大鍋同時忙活,忙而不,跟下打下手的嬸子們都一臉佩服。
只看向招娣賺錢,不看人家的本事,就這一手廚藝,給酒樓當大廚都能賺不。
因為薛乾九的面子,縣里很多富戶都來拜訪,來了都沒空著手的,禮金給的很厚。
薛乾九換上服,掛著親和疏離的笑,應付這些鄉紳們。
向清遙作為主人,和池大明一起面,招待眾位鄉紳。
“這位是趙老員外,朝中的左通政使是他大兒子。”
“趙員外好。”
五十多的老頭,清雋儒雅,個子不高,卻有一子淡泊氣度,眾鄉紳以他為首。
“你就是向氏,久聞大名啊,聽說你為縣太爺治病呢,可見醫不凡,老夫上了年紀,多又不適,向娘子可否為老夫診治啊?”
向清遙看了看他的臉,眼袋下垂,泛著青,眼神渾濁,上年紀嘛,多有些腎虛,加上不節制,能舒服才怪。
“趙員外可是有起夜頻繁,胃口不佳,下腹偶爾疼痛之兆?”
“是的,向娘子只看面相就知道這麼多的嗎?”
“聞問切,是第一步,如果趙員外誠心想求診,等暖房宴之后,我仔細幫您看看。”
“那好,麻煩向娘子了。”
趙清遠只是想著給縣太爺一個面子,順口捧了向清遙一下,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這個向娘子真的會治病呢。
他上不病,要說危及生命也不至于,只是也不舒服,吃啥啥不香,日子過的也不舒服。
之后幾位員外也都紛紛求教,向清遙看出來的都說一下,看不出來的等他們真的想求診,驗之后也會查出來,了幾手,倒是讓這些鄉紳們刮目相看。
薛乾九揣著手,還驕傲的樣子,他們什麼心思可瞞不過他,心里說不定笑自己傻,找了小娘子看病,無非是想看熱鬧,結果,被向氏打臉了吧?
向氏很不錯,沒有讓自己失。
薛乾九一副老父親的驕傲臉,讓向清遙很無語,你得意了什麼勁兒?有病吧?
“向姐,秦家酒樓來人了。”
阿大充當門房,安置客人,院子里都是貴客,村子里的人都在外面吃流水席,他們也沒意見,能看到這麼多的大人,以前做夢都不敢想呢。
向清遙親自出門,恰好看到秦商羽從馬車上走下來,笑著道:“秦東家,好久不見,想不到您會親自來,蓬蓽生輝。
快屋子請,縣太爺和趙員外都在,你們想必有話聊。”
秦商羽看著建造的新房子,不算多氣派,勝在舒服,拱拱手道:“恭喜向娘子了,不過數月不見,你是大變樣呢,聽說親了,喬遷禮和新婚禮,我得送兩份兒呢。”
“秦東家太客氣了,這是我夫君,大明,這位是秦氏酒樓的東家,咱們的財神爺呢。”
“秦東家好,池大明有禮了,請隨我屋里坐。”
秦商羽打量他幾眼,池大明不卑不吭,面從容,大方磊落,心中滿意:“向娘子的眼不錯,你夫君很好。
說起財神爺,你才是我家的財神爺才是呢。”
互相客氣著進了院子,突然,遠遠跑來幾個人,為首的婆子大喊道:“向招娣,你個小蹄子,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不管爹娘兄弟,虧你能吃得下,不孝的東西,不怕遭報應嗎你?”
向清遙眉眼一沉,竟然是原主的爹娘兄弟,早不來晚不來,趁著暖房宴最熱鬧的時候來,這事兒就蹊蹺呢。
秦商羽淡淡看了他們一眼,道:“向娘子,我先進去了,家務事也要當機立斷,別打擾了貴人的興致,對你也不好。”
“多謝秦東家提醒,我曉得。
大明……”
“娘子你進去,這里給我。”
“好。”
向徐氏得意洋洋,很村民們看的眼神,只是池大明一擺手,原本干活兒的幾個漢子,一人一個,捂著捆著胳膊,就給帶走了。
速度那個快,眾人只覺得眼睛一花,已經不見人了,如果不是同桌人議論,都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向家人出現的意外,離開的更快,曇花一現似的,沒人注意道,向蘭蘭的臉白了白,吃著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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