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屋子里折騰一上午，池大明走出來的時候，都是的。

像是被干了似的，當然，不是榨干，是真的干，他這麼好的脾氣，這麼向清遙，都忍不住想發火了。

真的是都說干了，愣是不懂。

像極了給孩子輔導作業的家長，整個兒個火星撞地球。

向清遙一臉無辜，憨可憐的小模樣都引不起池大明的一憐惜，還是想打人。

直到被干了力，向清遙才開恩放他走。

池大明發誓，這輩子最大的坑，就是教娘子學練功。

明明手練的很好，招式干脆利索，狠辣犀利，怎麼練功就這麼不開竅呢？

向清遙也很挫敗，是真的不懂嘛。

你說氣沉丹田，都明白，丹田在哪兒也知道，但是——氣呢？

這個氣它太虛無縹緲了，看不到不到的，空氣呀，你給我抓一個看看？

“大明哥，這是咋的了？向姐還沒好，你可悠著點兒。”

阿大看他扶著墻，忍不住調侃，果然是有媳婦兒人幸福啊，他也想腳。

“滾，干你的活兒。”

“好吧，大明哥，我那兒有鹿茸，送你補補？回頭看誰家殺羊，給你留一副腰子，羊白什麼的，保證管用。

哎，男人哪兒不行，那方面都不能不行的。”

池大明抬起掌，阿大哈哈笑著走了。

向清遙關在房間里三天，試了無數次，池大明都要瘋了，你不行吧，還不肯認輸，著他一次次的試，向清遙不絕，他都絕了。

“向姐，縣太爺來了。”

阿大在窗外喊一聲，池大明從未覺得薛乾九這麼順眼過，蹭一下就跑出去。

向清遙搖搖頭，一臉挫敗，想堂堂金牌殺手，醫學天才，不管學什麼都是一遍足夠，竟然栽在了功上。

的俠夢啊，破的稀碎。

“向娘子，忙什麼呢？”

“來了。”

薛乾九喝杯茶，累死了。

“縣太爺回來，是有什麼好消息了嗎？”

“池玉書抓到了，他也承認，是他告。”

不想承認也不行，玄衛可不是什麼好人，陳小旗還恨他誣告，害的自己丟臉呢，直接把他指認出來，池玉書這種告小人，差役下了狠手收拾他一頓，看小媳婦兒洗澡的事兒都給抖摟出來了。

“然后呢？”

這點兒事兒要是查不出來，他這個縣太爺也太廢了。

“你家里有，池玉書才知道你夜里出門的。”

向清遙很平靜，沒有被人背叛的憤怒，只會怪自己不夠仔細。

“是誰？”

池大明最恨叛徒了，殺氣迸發，當場要把人抓著碎尸萬段。

“謝薇，謝隋的那個妹妹。”

“是？”

池大明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孩子，才八歲，竟然有這麼深沉的心機。

“阿大，去找謝薇過來。”

“好，小小年紀如此到底，謝隋好的孩子，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白眼狼的妹妹。”

“找到人，給謝隋理吧，他是個好孩子。

玄衛的人走了嗎？”

“走了，帶走了牢里那些個殺手，想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我這個縣令是擺設嗎？”

向清遙鄙夷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池大明，你臉瞧著不大好？腎虛嗎？”

薛乾九有些意外，幾日不見，池大明萎靡的跟地里的小白菜兒似的，好像都瘦了幾斤。

力耗盡，跟那啥耗盡的針狀有點兒像啊，池大明臉紅，這可去哪兒說理去？

向清遙鼻子，真是個有意思的誤會。

傍晚，謝隋和孩子們都回來了，還跟著周昊然，幾天不見，小胖墩瘦了許多，有了年的清雋廓。

“昊然也來了，向姨給你做好吃的，想吃什麼？”

周昊然彎腰行了一禮：“謝謝向姨，吃什麼都行，我不挑食。”

“那好，晚上吃點兒清淡的，小隋，來幫我燒火。”

拿著一本書認真看著的謝隋，和一起去廚房，書本塞進懷里，幫燒火。

“小隋，有個事兒得讓你知道。”

“什麼事兒？向姐你說吧。”

謝隋心里有種不妙的預，向姐從來都是磊落大方，有什麼說什麼，第一次見鄭重其事的樣子，讓他心慌。

“你妹妹告訴池玉書我半夜離開家，然后池玉書才去玄衛告，要借著玄衛的手害了我。

你也知道，也就是縣太爺有點兒背景，否則咱們這些人都沒好下場，玄衛就是瘋狗，被他們盯上，家破人亡都是常事兒。”

謝隋默默燒火，沒有憤怒，“人呢？”

“我讓人去找，跑了。

小隋，是你唯一的親人，你要是想去找……”

“不，不用找了，跑了也好。”

謝隋低著頭，小小年一向拔的背，越來越彎，垂在兩之間，才能到一點兒安全。

“想哭你就哭一會兒，心里會好些，不是你的錯，你做的很好，是有些人不配你對好。”

也不說自己這些人都他的親人，脈是割舍不斷的，哪怕對方做的再離譜，都是一輩子的牽絆。

“我不哭，向姐，你會不會覺得我冷，親妹妹都不顧？”

謝隋眼眶紅紅的，抬頭看著他，像是傷的小，讓人心疼。

“沒有，我說了，不配，你都賣為奴，從沒有放棄過，任何一個哥哥都沒有你做的好。”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妹妹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不是這樣的，單純，可，喊我哥哥也是甜甜的，依賴又歡喜，現在滿是算計，還有嫌棄，我知道我沒用，可我已經盡力了……”

謝隋終于哭出來，眼淚滴落在地上，漸漸了兩個小坑。

只要謝薇有需要，他舍出自己的命都愿意的，為什麼會變這樣呢？

謝隋不明白。

向清遙聽著，有種悉的覺：“你說你妹妹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是不是和我一樣？和過去完全像是兩個人？”

“也一樣，也不一樣，我知道向姐以前打罵孩子的事兒，后來變好了，但是向姐也多了很多本事，謝薇沒有，只是……”

謝隋想了想，道：“只是眼神像是大人一樣，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有時候還說些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