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個要求不太禮貌吧?恕我不能答應,因為這是我家全部的方,是要傳給下一代的,傳不傳男,還請大人不要為難小婦人。”
向清遙拒絕了他的要求,讓薛烈沉了臉:“我要是非要看呢?”
“大人這不是欺負人嗎?這不是查案子,是謀奪別人的方,是犯法的,縣令大人,請你為我做主啊。”
向清遙堅決不妥協,對他滿是防備,他是土匪的嗎?
薛乾九打圓場:“袁大人,這個要求確實跟案子無關,人家養家糊口的東西,肯定不能輕易示人。
看我面子,要不就算了吧?”
袁烈猶豫一下,最終給薛乾九這個面子,畢竟他的份擺在那兒,不好撕破臉。
“周夫人于氏也在你家?你和周夫人什麼關系?這麼幫?”
向清遙譏諷一笑:“我要說萍水相逢,什麼關系都沒有,只是單純的同于姐姐,你是不是該懷疑我說謊了?
肯定是不信的對吧?”
“這是作為一個人基本的善良,周家那種人渣,下次我遇到了還會幫,他們遲早要遭報應的,否則就是老天爺不開眼。”
向清遙最了解他們這種人了,冷淡漠,懷疑一切,毫無利益去幫助人,說出去誰信呢?
因為曾經也是這種人,什麼樣的環境養什麼格。
薛乾九道:“向娘子古道熱腸,樂于助人,人稱活菩薩呢,不僅幫過于氏,還有王氏,都過的恩惠,更是無償提供了二茬稻子的技,才會這麼被人尊敬。”
向清遙端坐在那兒,灑在上,還真有幾分圣潔的味道。
不過被人夸活菩薩,還是有些汗的,“沒那麼夸張,我就是盡力幫著大家做點兒事兒而已,怪不好意思的。”
袁烈沒有問出什麼,哈哈一笑:“如此奇子,本真是第一次見到,聽聞向娘子廚藝了得,不知道能不能一飽口福啊?”
向清遙爽快道:“民婦的榮幸,縣太爺,你招待袁大人,我去廚房忙。”
“好啊,你去吧。”
于清婉來幫忙,眉宇間滿是憂。
向清遙麻利的準備飯菜,一切如常。
夏夏到底是孩子,想跑出去玩兒,被袁烈喊住了,向清遙收拾魚的手頓了頓,刀子刮在手背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哎呀,流了,快別做了,讓我來吧,怎麼不小心呢?”
于清婉驚呼一聲,吸引了所有人,向清遙捂著手走出廚房,臉發白:“沒事兒,經常下廚房的難免有點兒刀傷燒傷的,小傷口,我去包扎一下。”
向清遙進屋拿醫藥箱,夏夏顧不上出去玩兒了,心疼的追著:“阿娘,疼不疼?夏夏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真乖,那辛苦夏夏了,給阿娘呼呼。”
夏夏鼓著嘟嘟的小臉,輕輕呼幾下,向清遙慈道:“真的不疼了,娘的好閨,幫阿娘拿來紗布。”
夏夏邁著小短,幫著理,雖然一直幫倒忙,一副母慈孝的好畫面。
幾個孩子都圍上來,挨個兒給呼一下,薛乾九慨道:“袁大人啊,你能想象是個后娘嗎?
只要真的善良,真心對待孩子,孩子才會把當親生的,你呀,向娘子是有點兒特別的地方,但是要說跟你查的案子八竿子打不著的嘛,你這樣為難人家,我也很不好做人的。”
袁烈道:“我沒有為難,只是理調查而已。”
“行,你調查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查出什麼來?那些事兒要說跟向娘子沾一點兒邊,我不姓薛。”
袁烈想翻白眼了,你本來就不信薛的嘛。
說話的功夫,向清遙已經包扎好,把孩子們哄出去玩兒,繼續去廚房。
“向妹子,你的手……”
“沒那麼氣,不沾水就行,于姐幫我洗菜。”
“好。”
兩人配合,做出一桌子盛的飯菜。
袁烈和孩子們說了會兒話,很親切的樣子,一會兒就和孩子們玩兒一片了。
薛乾九饞向清遙做的飯,一心等開飯,惹來向清遙好幾次白眼兒。
袁烈吃飯的時候倒是沒有刁難,吃完就告辭了。
目送他們離開,向清遙臉沉重,轉回去了。
原以為這次危機就此過去了,沒想到當天夜里,孩子們都肚子疼起來,全家都是一樣的癥狀,向清遙急壞了,想要用實驗室來化驗,突然想起袁烈,會不會是他搞的鬼?
這個人心狠手辣,竟然對孩子下手?
冷靜下來,這麼多天看病的經驗,中醫學了不,收集了一些醫書,看癥狀像是中毒。
也怪大意,自己做的飯菜沒有防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薛烈給了手腳。
按照書上的解毒方子熬了藥,大家都喝下去,慢慢好一些了。
幸好家里有準備的藥草,都是向清遙從山上采回來炮制好的,爛在山里也是浪費。
習慣未雨綢繆,不能一直依賴空間,太逆天的東西會招惹麻煩。
不知道的是這些靜都被暗的人看在眼里,就連倒在路上的藥渣都撿走了。
縣城最大的悅來客棧里。
袁烈沒有睡,在看屬下們收集來的報,夜里安靜,能更冷靜的思考。
窗戶上有人敲了兩下,袁烈頭也沒抬道:“進來吧。”
“大人,向清遙熬了藥給家人喝,已經解了毒,這是藥渣,沒有發現異常。”
“是嗎?”
袁烈沉思:“我總覺得不對勁兒,太冷靜了,不像一個村婦能做到的。”
屬下道:“是不一樣,不過要說能殺了咱們的人,或者說是和秦明軒有什麼勾結,屬下覺的不太可能。”
只是個厲害點兒的農婦而已,人家有奇遇,要說殺人放火,就是睜眼說瞎話了。
袁烈毫無愧疚,給孩子下毒只是考驗向清遙的醫,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屬下看他還在沉思,道:“大人要是不放心,一不做二不休,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屬下帶著人把他們全給滅了,一把火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