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黃欽差，向清遙說話算話，很有職業道德的，還給他用了止痛的藥，不過是摻雜在中藥里的，袁烈太明了，不能被他看出馬腳來。

他的傷也好治療，只要把斷了的地方用木板固定好，開了消炎化瘀的中藥，抬出去休息了。

黃欽差在治療的時候已經睡著了，疼了一天一夜，早就堅持不住了，睡的呼嚕震天響，向清遙嫌棄的不行。

打發走了黃欽差，就是袁烈了。

兩人四目相對，都看懂對方的心思了，袁烈下頜線繃著，“你想要什麼？”

向清遙聳聳肩：“袁大人這話說的，我一個民婦，敢跟您提要求的嗎？不怕小命不保的嗎？”

袁烈心中怒氣翻涌，牽了傷，沒忍住又噴出一口來，向清遙及時躲開了，一臉的同：“哎呦，好多呀！

嘖嘖，袁大人也有今天，不過沒關系的，人的是很多的，您這個吐法，三天三夜都吐不完。

吐啊吐啊也就習慣了哈！”

“你，向氏，你確定要跟我玄衛過不去嗎？”

向清遙攤攤手：“袁大人這話說的，我多本分多老實多可憐的小婦人一個，哪兒敢跟玄衛作對啊？

可把我給嚇死了，手抖的很，腦子也懵了，您這傷，另請高明吧。”

當老娘是嚇大的嗎？

向清遙直接撂挑子，還不給你治療呢，死不死！

“你回來，我認輸，只要你救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向清遙心道，想要你的命你給嗎？

笑的燦爛：“你看你，好歹咱們相識一場呢，說這個多不好意思呢。”

向清遙給他把脈，半吊子的把脈水平，也覺他的脈不大樂觀。

臉上不神：“還有希，袁大人武藝高強，護住了臟，換一般人，早就一命嗚呼了。”

袁烈心有余悸，那種毀天滅地的氣勢，沒有經歷過不知道其中的恐怖。

“能治好嗎？”

袁烈搜集的報，向清遙的醫確實厲害。

“有三把握，袁大人也知道，人力有時盡，我只是大夫，不是神仙的。”

“也好。”

三總比沒希的好。

然后就是沉默，向清遙要看到袁烈的誠意，才會救他。

“你想知道什麼？玄衛掌握天下報，我的權限知道很多事，能告訴你的我都會告訴你。”

向清遙搖搖頭：“這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那些對我也沒用。”

連那些達貴人，皇親國戚的面兒都沒見過，知道人家的做什麼？

袁烈也不是黃史，文人骨頭，能屈能，想讓他為自己所用，向清遙覺得可能不大。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吧。”

“你問。”袁烈松口氣，有需求就好辦。

“你給我家下毒，是怎麼想的？萬一我家沒有準備藥材，全家都丟了命，我們無冤無仇的，你干嘛這麼害我們？”

向清遙自認是殺手，都做不出濫殺無辜的殺氣來，還是幾個小孩子。

“不為什麼，想要查清楚事，我們是不在乎后果的，你們死了也是你們倒霉。”

向清遙笑了笑，倒是天真了，這種人眼里，人命如草芥。

“好吧，你的回答很誠實，我看縣太爺面子，你給錢好了，我養孩子很缺錢的，一千兩銀子，我救你試試，但是不保證你能活多久。”

“我給你一萬兩，你必須竭盡全力救我。”

向清遙勉為其難：“好吧，收了錢我肯定會盡力，你這是小人之心了，我給你開藥，緩解你的痛苦。”

袁烈整個人松懈下來，卻沒注意向清遙話里的深意，只是緩解，并不會除。

向清遙的藥確實管用，袁烈不再吐，整個人也神一些，能簡單活，甚至運行功，很痛快給了向清遙一萬兩銀票。

三天之后，酒樓正常開業，胡掌柜回來，帶回來周家的消息。

“周老夫人病了，被大曾氏給氣的，周家的仆人走的走散的散，基本的面都維持不住了，現在是大曾氏當家，都想把老夫人給趕出周家，讓自生自滅。”

“哎，作孽啊，現在老夫人每年的以淚洗面，想讓人來求于東家呢，大曾氏不肯，仆人都給發賣了，信都送不出來。”

這些話他單獨跟向清遙說的，不敢跟于清婉說，怕心，難過，畢竟老夫人養了這麼多年呢。

向清遙道：“你也當做不知道，自作自了吧，別打擾于姐，和孩子好容易過點兒平靜日子，別為了那些個不當人的東西，壞了心。”

“我說也是，這不跟向東家您說一，沒有跟于東家講。”

他們不知道的是，于清婉站在門口，已經聽到了。

午飯休息，于清婉算好了賬，剛開業，又經歷了城里暴，賬面上沒什麼盈利，不虧錢也不賺錢。

時間長了會好一些。

“周老夫人的事我聽到了。”

向清遙沒有意外，自己不說，也會有別的伙計說，畢竟縣城離著鎮子上也不太遠。

“你打算怎麼辦？”

于清婉苦笑道：“我要是說把接來伺候，你是不是會瞧不起我？”

“不會啊，畢竟是孩子親，善良的人總是會原諒傷害的人，你和老夫人的我不能理解，也不會質疑你的決定。”

“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謝謝你，向妹子。”

于清婉眼眶微紅，繼續道：“我不會接來邊的，碎了的瓷不可能恢復原樣，我請你幫個忙，買下邊的老嬤嬤，去村子里買個小宅子，給養老，讓安度晚年吧。”

“可以啊，能用錢買個心安，不見面也就免得心里不舒服，對誰都好，我讓人去安排，于姐不用太擔心了。”

于清婉放心了，“幸好有你，可惜了，我不是個男子，否則我也要娶你的。”

“別，你要是男人，我也不敢留你啊！”

兩人笑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門外一陣馬蹄聲經過，攪了午后的寧靜，向清遙走出看了看，眼的飛魚服，又是玄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