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沈清人在鎮魂塔一層安坐,只需掐幾個法訣即可輕鬆控法陣,只要讓幻陣的景象爲之變幻,就能令張安一行陷幻陣之中在原地打轉,甚至,還能依仗幻陣的掩飾發殺招。
不過,沈清並沒打算令張安一行陷幻陣之中,而是另有算計。
此時此刻,張安一行所在的位置,基本已在黑羽雕的地盤之中,沈清脣角微微一翹,出一險的笑意,跟著,手中掐出一道玄奧法訣。
法訣掐出的一瞬,只聽“嗡”的一聲輕響,一道絢爛的五彩霞瞬間沖天而起!
芒閃耀,煞是刺眼!
這靜一出,立馬驚了巢黑羽雕,整個谷口頓時沸騰,呼啦啦的,天空在這一瞬黯淡下來,鋪天蓋地的全是飛翔的黑羽雕。
“怎麼回事?”
當先在前的張安大驚失,連忙轉頭朝同伴瞧去,見隨其後的四人一個個眼茫然之,似乎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而就在此時,那沖天而起的五彩霞驟然收斂,突然消失了,但令張安五人魂飛魄散的是,空中那麻麻的黑羽雕發出聒噪的鷹啼,猛的俯衝而下!
“不好!咱們暴了!”
張安駭然變,大呼一聲,連忙祭出一把飛劍!
符莫名實效,餘下四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見張安已祭出飛劍,一個個哪敢怠慢,紛紛祭出法。
張安五人反應夠快,那黑羽雕俯衝的速度也是不慢,幾個呼吸之間,已有十餘隻黑羽雕俯衝到近前!
“斬!”
只聽張安猛喝一聲,手中一道法訣打出,那祭出的飛劍靈閃耀,嗖的一下,朝其中一隻俯衝而來的黑羽雕斬了過去!
“咔嚓”一聲!那隻黑羽雕被斬了個正著。伴隨著雨飛灑,雜的羽飄落,那隻黑羽雕發出一聲悲鳴,一頭栽了下來!
張安當先,餘下四人也紛紛出手!幾樣型狀不一的法綻放出一道道絢麗的芒,衝著雕羣而去!
一時間,靈閃耀,法力激盪。那法擊中鷹的異響聲不斷,伴隨飛濺,片片鷹羽飄落。一隻只被法擊殺的黑羽雕生生的栽了下來。
張安五人一擊得手,不由士氣大漲,但很快,五人的面就變得慘白起來。
五名修士聯手。雖然斬殺了當先俯衝而下的數只黑羽雕,但黑羽雕一向是羣起攻之,且不死不休,那麻麻的黑羽雕前赴後繼,攻擊延綿不絕,張安五人再厲害,也架不住黑羽雕的數量啊。
何況。黑羽雕也不是什麼吃素的,好歹也是二級妖,一時拿張安與另一名練氣後期修士無法,但對付三名練氣初期修士卻不吃力。
一隻只黑羽雕俯衝而下。把張安五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三名練氣初期修士先還氣勢旺盛,頂著護罩,在兩名練氣後期的師兄幫襯下,還能發出攻勢。不過,半盞茶工夫不到,就大吃不消了,別說發攻勢。就連抵擋都變得有些困難。
那尖利的鷹、鷹爪連啄帶抓從四面八方而來,張安五人顧得了這頭。顧不了另一頭,很快。其中一名練氣初期弟子就被一隻黑羽雕的利爪破開了防!
只聽一聲慘呼,那名弟子被鷹爪抓了個正著,“呲啦”一下,大塊的皮被撕扯下來,熱乎乎的鮮瞬間飆出!
“師兄救我!”那名弟子遭重創,驚慌失措的大聲疾呼。
但張安等人自都難保,又有誰能分出心來救他?一個個忙於應付圍攻而至的雕羣,直接把那名弟子的求救聲給忽略了。
“啊——”又是一聲慘呼,那名遭重創的弟子很快就被數只黑羽雕給湮沒了。
這麼快就掛了一個?
此刻,幕所顯示的影像令沈清目瞪口呆,原以爲張安五人聯手,怎麼說也能擊殺不黑羽雕,得堅持好一陣子,沒曾想,這才過了多久?一盞茶工夫都不到吧,就有一名弟子隕落了。
看來,自己還是小覷黑羽雕的厲害了!沈清微微沉了一下,手中再次掐出法訣。
隨著法訣打出,幻陣再次綻放出一道五彩霞,霞閃耀之間,一道罩閃現而出,那流溢彩的罩一形,只聽“砰砰砰”的一陣響,上百隻俯衝而下的黑羽雕接連二三的撞擊到罩上,接著倒彈而回。
上百隻撞得頭暈腦漲的黑羽雕好容易在空中穩住軀,還沒回過神來,那罩倏忽一下就消失不見了,不但如此,就連那幾名闖地盤的獵也隨之消失。
谷口恢復了平靜,一切似乎都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獵突然消失,空中那麻麻的黑羽雕再次疑了,在空中胡的盤旋著。
此刻,幻陣還有百餘隻黑羽雕圍攻倖存的張安四人,這百餘隻黑羽雕盯目標,對陣法的變化不管不顧的繼續猛烈攻擊。
而張安四人卻發現這突然其來的變化,先前那五彩霞突然出現,讓自己一行人暴,本就來得蹊蹺,只是黑羽雕來勢洶洶,一行人就沒時間去細想。此時霞再起,大羣的黑羽雕被隔離在罩之外,雖然罩消失,張安四人反應再遲鈍,也明白自己一行已深陷法陣之中,而且,這法陣還有人在暗中控。
有人在搞鬼!
張安等人又驚又怒,不過,一行人還在黑羽雕的圍攻之中,即便再怒,也得把眼前的危機給應付了。
好在那暗中控法陣之人把大量的黑羽雕隔絕在陣外,至於餘下留在陣的百餘隻黑羽雕,咬咬牙,拼拼老命,多半能收拾乾淨。
的確,沒有後續黑羽雕的補充,剩下的張安四人仗著法的犀利,用了小半個時辰左右,就把百餘隻黑羽雕斬殺得乾乾淨淨。
即便是這樣,僅存的四人依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除了張安與另一名練氣後期弟子沒什麼傷以外,那兩名練氣初期弟子渾上下已是傷痕累累,傷不輕。
張安環視四周那麻麻的黑羽雕,面可謂難堪至極,這陣法裡的黑羽雕是解決了,但那佈陣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卻是不得而知。
張安目閃爍了幾下,朗聲道:“在下張安,天星盟門下門弟子。不知哪位道友暗中相助,還請道友現一見。”
沈清聞言,不由“噗嗤”一聲就笑出聲來。暗中相助?這傢伙還真能掰啊。
沈清鎮魂塔一層,有陣法隔絕,這笑聲倒傳不出去,當然。即便是傳出去了,他也不在意,在他心裡,就沒打算讓張安這幫人活著出去。
沈清一想到張安等人的囂張,就氣不打一來,哼!敢搶小爺的巨獠熊,吃了也得給小爺吐出來!
此刻。張安還不知自己已是待宰羔羊,正暗中放出神識,四下查探,不但想查探出暗中控陣法之人。還想找出陣法的薄弱之,以備。而另外三人也沒閒著,均放出神識,四探查。
只可惜,張安等人在與谷景緻重合的幻陣之中,這源自上古的法陣,又豈是幾名練氣期弟子所能破除的,神識掃了一圈又一圈。卻沒發現毫的破綻。
“張安是吧……”這時,一道淡淡的話聲傳來。
“是。正是在下,請問道友在哪?”張安連忙把神識一收。面上做出恭謹的模樣,人爲刀俎,我爲魚,還是老實點好。
“本人在哪,你就不用管了,不過,本人奉勸諸位一句,該恢復真氣的恢復真氣,該治傷的趕治傷,半柱香後,就準備戰鬥吧。”
準備戰鬥?張安等人一聽,頓不妙。
“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安面頓時沉下來。
“什麼意思?嘿嘿,自然是要諸位幫著清理一下黑羽雕了,雖然那黑羽雕一的材料大多肋,不過,那一對雕目對本人倒是有點用,所以,還諸位辛苦一下,幫本人搞收集點雕目。”
張安等人聽了,不由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那面都快苦出水來。
張安苦著臉道:“這位道友,你要雕目,完全可以憑此陣獵殺黑羽雕,何苦讓我等在此幫忙。”
“小爺願意!怎麼,你有什麼不服的?”
這話實在囂張,原本低聲下氣的張安哪得了,頓時就怒了:“太過分了!在下雖然怕死,也容不得你如此侮辱,可敢現一戰!”
“白癡!”
一聲白癡輕飄飄的傳來,不但張安怒不可遏,另外三名弟子也被激怒了,想著那發話之人還要自己等和黑羽雕拼命,這橫豎都是一死,腦子一熱,忍不住就出聲開罵。
“他孃的,你說什麼?有種就出來!”
“就是,藏頭尾算什麼本事,做頭烏麼?”
“出來!別以爲你這個破陣能困住小爺!”
“來吧,總之都是死,還不如來個痛快!”
“你妹哦,有種就出來跟大爺我大戰一場……”
張安幾人罵得痛快,但罵過之後,卻聽不見那聲音,一個個心裡一驚,頓時到後怕起來,畢竟,平日裡辛苦修煉,不就是爲了長生麼,這癮是過了,想必離死也真的不遠了。
張安等人一想到就要隕落於此,不由面發白,渾冷汗直冒,那神人罵得不錯,自己等人都在案板上了,竟然還沉不住氣,不是白癡是什麼?
張安吞了口唾沫,忙道:“道友,這位道友,請聽在下一言,先前我等一時衝,出言無狀,還道友念我等年輕氣盛,原諒則個,道友既然需要雕目,在下等人願意全力相助。”
張安此話一出,餘下三人一個個都立起了耳朵,顯然,這三人也回過味來了,人在案板上,不得不低頭,只要有一線生機,就得拽住不放啊。
就在張安四人心下惴惴的等待迴音之時,那淡淡的話聲再次傳來:“嗯,不錯,還沒白癡到家,不過,諸位的時間耽擱了不,這半柱香可沒剩多了。“
張安四人聽得渾一,該死的,先前顧著罵人了,這真氣還沒恢復哪。
四人哪還敢再耽擱半分,這打坐恢復是來不及了,趕取出可瞬間補滿真氣的補氣丹,跟著就吞服了下去。而那兩名傷的弟子不但服了補氣丹,還取出更加珍貴的療傷丹藥,也顧不得痛,趕吞服恢復傷勢。
很快,張安四人恢復完畢,那張安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不知道友需要多雕目?到時如果能滿足道友所需,是否能放過在下等一條小命。”
“雕目自然是越多越好,至於你等小命,嘿嘿,得看你們的表現了…….”
張安等人聽了這模擬兩可的話語,一個個面變得相當的難看,先不說躲在暗的神人還沒明言是否放過自己一命,即便僥倖留下一命,聽那神人的言外之意,自己等上的財貨怕是保不住了。
張安等人明知如此,心裡卻很無奈,財貨重要,自己的命更重要啊。
更令張安等人鬱悶不已的是,那催命般的話聲再次傳來:“好了,閒話說,你等既然都恢復好了,就準備戰鬥吧。”
話音一落,張安等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霞驟然閃耀,芒四,一直在半空中還在胡盤旋的雕羣頓時被驚了。
獵再次出現!雕羣顯然是被刺激得發瘋,呼啦一下,就不管不顧的俯衝下來!
“殺!”
張安四人同時發出一聲怒吼,紛紛祭出法迎著雕羣攻了過去!
法過,漫天雨揮灑,一隻只被擊中的黑羽雕紛紛墜落。只是那麻麻的黑羽鵰悍不畏死,張安四人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殺了一批,又填上一批,令四人無法停頓半分。
張安四人心裡憋屈至極,但形勢比人強,面對雕羣瘋狂的攻擊,卻不得不使出吃的力氣來擊殺黑羽雕。
張安四人豁出去拼命,那雕羣也不是什麼吃素的,一隻只被激怒的黑羽雕攻擊力相當的兇悍,不斷俯衝而下,衝擊著四人的防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