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似乎殺之不盡的黑羽雕羣,張安四人苦不堪言,愈發的吃力,那釋放出的防護罩在黑羽雕尖銳利爪的撲擊下,發出刺耳的“砰砰”之聲,已是搖搖墜。
只過了數息,張安四人的防護罩再也承不住利爪的攻擊,就如氣泡裂一般,“呲啦”一下,先後被黑羽雕的利爪撕破!
防護罩破裂,等同於直接暴在雕羣的利爪之下,以張安四人的修爲,絕對承不了利爪的撕扯。
張安四人不由大驚失,一陣手忙腳,此時,四人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眨眼之間,四人先後被利爪劃破軀,遭重創,人、雕早已把全給浸染溼,一個個就如人一般。
空中那麻麻的黑羽雕還在不斷的俯衝下來,張安四人險象環生,估計支撐不了多久,就會被雕羣的利爪撕扯渣。
“道友救命!”張安不甘就此喪,大聲疾呼求救。
張安的求救聲起了效果,呼聲一落,那道五彩霞再次閃現而出,接著,一道罩隔開了空中那衆多的黑羽雕,陣法通道在這一剎那隨之關閉。
張安四人大喜,勉力運轉所餘不多的真氣,催法力擊殺四周圍攻的黑羽雕。
黑羽雕沒了後續的支持,在瀕臨絕境的張安四起餘勇的擊殺下,數量越來越,很快,就被擊殺一空。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腥味,那殘缺不全的黑羽雕堆砌得就如小山包一般。
張安四人周圍已見不到一隻活著的黑羽雕,暫離仙境,四人再也支撐不住,一個個倒在地,大口大口的著氣。
“趕恢復吧,準備下一戰鬥。”這時,那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要戰鬥?
張安四人一個個不由心驚跳,面如土,就先前那場人雕大戰,已經令四人幾乎達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不但如此,自己等人上傷不輕,再繼續戰鬥下去,焉有活命的可能。
“道友,哦不,前輩,我等實在是支持不住了,還前輩饒我等一命。”張安面發苦,連忙求饒。
“是啊,前輩,先前一戰,我等已是險象環生,真的不能再戰鬥下去了,求前輩放我等一馬。”另一名練氣後期弟子也趕出聲央求。
“哼,廢話說,給你們一柱香時間恢復!一柱香後,本人將打開通道,是戰還是等死,你等自個斟酌吧!”那聲音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張安二人的求饒。
“前輩,前輩不要……”張安還想求饒,只可惜,任他在那大呼小,那聲音再也沒有出現。
張安四人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卻沒有半分的辦法,那傳聲之人語氣決絕,看來是沒得商量了。
張安四人清楚,一炷香後,絕對會再次迎來殘酷的人雕大戰。
逃跑無路,等死又不甘心,張安四人無計可施,只好盤坐在地,趕吞服丹藥,恢復療傷。
一炷香之後,那五彩霞再次閃現,通道也隨之打開,那被驚的黑羽雕羣也再次被驚了,狀似瘋狂的俯衝而下!
張安四人不反擊就是碎骨的下場,無奈之下,也只得使出渾的解數,來應對黑羽雕羣的瘋狂攻擊。
一番人雕戰,就在張安四人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陣法的空中通道適時關閉,四人再次僥倖活了下來。
張安四人清楚,那傳聲之人在利用自己等人擊殺黑羽雕,當通道關閉,四周僅剩的黑羽雕擊殺一空之時,四人不待那傳聲之人發話,就趕盤坐在地,加時間恢復。
果然,一炷香後,通道準時打開,早已被激怒得發狂的黑羽雕一發現張安四人的影,呼啦一下就俯衝下來……一戰下來,如此循環往復,空中的黑羽雕已是稀稀拉拉,但依照黑羽雕不死不休的烈,依然在空中盤旋,不肯離去。
而張安四人渾上下已是傷痕累累,模糊,不見一塊好,好在修士命長,恢復療傷之後,雖然不能讓傷勢好起來,但勉強能制傷勢不能惡化下去。
眼瞅著空中的黑羽雕數量明顯減了許多,估計再有兩戰,就能清理一空。
張安四人雖然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但心知求饒無用,每一戰下來,就趕一聲不吭的打坐恢復,舐傷口,只能滅殺完剩餘的黑羽雕,那傳聲的神人能放過自己一行。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通道再次打開,張安四人眼狠戾之,狹路相逢勇者勝,爲了活命,四人顯然是豁出去了,下狠心要把這該死的黑羽雕獵殺乾淨。
這一人雕大戰依然是慘烈無比,一方是不死不休,一方是背水一戰,雙方是不管不顧的要滅殺對方。
張安四人早已是殺紅了眼,一個個瞪著猩紅的眼睛,面容猙獰,使出渾的手段,不斷催法殺進雕羣,那圍攻的黑羽雕不時被法擊中,殘肢分裂墜落,雨漫天揮灑,那濃濃的腥氣四下瀰漫,聞之慾嘔。
黑羽雕損失慘重,卻沒有一隻後退逃離,相反,不斷有黑羽雕從空中俯衝而下,填補同伴留出的空隙,把張安四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安四人幾戰下來,多有了經驗,四人背靠著背,配合默契,儘量讓自己後背暴在黑羽雕的利爪之下。
按照張安四人的估算,空中的黑羽雕數量已不多,最多再有兩,就能把年的黑羽雕滅殺一盡,四人爲了下一戰能夠輕鬆一點,一個個拼勁全力的擊殺,此時獵殺得越多,下一活命的機會越大不說,而且,還能留點真氣來應付那神人。
張安四人這一戰沒留半分的餘力,在四人想來,總之到油盡燈枯之時,那神人就會關閉通道,無後顧之憂,那還不殺它個流河!
張安四人算計得好,只是當四人真氣難以爲繼之時,期中的五彩霞卻沒有出現。
空中的黑羽雕數量的確在不斷的減,但那黑羽雕前赴後繼的不斷的俯衝至下,加圍攻之中,不給張安四人半分的息時間。
張安到不對勁了,大聲道:“前輩,快關閉通道,我等頂不住了!”
這一次,那神人的話聲卻沒傳來。
過了幾個呼吸,就在張安心急如焚之時,只聽“啊”的一聲慘呼,就覺後背一鬆,在後背的那名只有練氣初期修爲的弟子似乎打了個趔趄。
糟糕!
張安面大變,大喝一聲!力揮劍把前兩隻黑羽雕斬殺掉,讓面前的黑羽雕攻勢爲之一緩,接著快速回頭向那名弟子瞧了過去。
此時,那名弟子已摔倒在地,數只黑羽雕正的利爪正瘋狂的撕扯那名弟子的,利爪狠狠劃過,大片的在空中飛舞,眨眼間,那名弟子的大半個軀就變了骨架,眼看著就不活了!
損失了一名弟子,餘下三人的後背出現了空隙,數只黑羽雕瞅見了空子,發瘋般的朝隙攻了進來!很快,就把餘下的三人分隔開來。
通道遲遲不關閉,在黑羽雕瘋狂而攻擊下,張安三人已無法再配合,不得不各自爲戰,更令三人驚慌失措的是,黑羽雕的攻擊連綿不斷,令剩下的三人就不過氣來,甚至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啊——”
又是一聲慘呼,張安三人中僅剩的一名練氣初期弟子,已被一隻黑羽雕的利爪抓住!
黑羽雕型巨大,力量超強,利爪牢牢的抓住那名弟子的不放,巨大的雕翅扇幾下,騰空而起,直接把那名弟子抓離地面。
那名弟子被抓到空中,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更可悲的是,空中俯衝下來的黑羽雕發現這個爪下的獵,轉頭蜂擁而上!
“嚓嚓嚓——”
伴隨利爪撕扯的聲音接連響起,那名弟子連慘呼聲都來不及發出,整個軀眨眼間就被數雙利爪撕裂,分解,大蓬的雨揮灑之間,那殘肢斷臂,五臟六腑從空中灑落,“噼裡啪啦”的落了一地。
幾個呼吸間,兩名練氣初期弟子隕落,只剩下張安與另一名練氣後期的弟子還在苦苦支撐。
真氣在飛速的流逝,而周圍的黑羽雕依然是遮天蔽日一般,圍了個水泄不通。
“前輩救命!”
張安起餘勇擊殺了幾隻黑羽雕,總算緩了口氣,趕呼救!
呼救聲喊出,神人依然沒有靜,而剛殺退的黑羽雕再次瘋狂圍攻而上!
兩次呼都沒得到迴應,張安心裡大不妙,想也不想,手一翻,手裡出現一隻玉瓶,一邊力擊殺圍上來的黑羽雕,一邊取出玉瓶裡的丹藥吞服下去。
玉瓶裡只剩下四枚補氣丹,補氣丹能瞬間補充真氣,只是張安的修爲已是練氣後期,四枚補氣丹只能補充部分真氣,要想補滿是不可能了。
不但如此,張安還得省著用,全部消耗掉的話,真氣再出現乾涸狀態的話,也是他隕落之時。
兩枚補氣丹下肚,丹田真氣瞬間回覆了一小半。
有了真氣的補充,張安施展出最強殺招,一道玄奧法訣掐出,飛劍帶著強烈的法力波一劍斬出,刺眼的芒閃過,十餘隻黑羽雕瞬間被強勁的劍氣穿,呼啦啦的落了一地。
周圍出現短暫的真空,趁此機會,張安形一晃,朝陷苦戰的唯一同門靠了過去。
在張安的協助下,那名練氣後期弟子也是起餘勇,擊殺了幾隻黑羽雕,趁著緩口氣的機會,取出藥瓶。
這名弟子的家顯然要富一些,補氣丹充足,一口氣吞了四枚補氣丹。
張安神識一掃,探出同門的藥瓶裡還剩下六枚補氣丹,一邊擊殺撲近的黑羽雕,一邊大聲道:“師兄,給我勻兩枚補氣丹。”
那同門目閃爍了一下道:“師弟,抱歉了,我餘下不多,還得留作保命時用。”說完,手一翻,就把補氣丹納儲袋裡,還順手擊殺了一隻撲到近前的黑羽雕。
那名同門有了補氣丹補充真氣,總算緩過氣來,出手就是殺招,很快,前就堆了一大堆黑羽雕的,看來,此人一時半會兒是隕落不了。
而張安此刻是氣得七竅生煙,該死的,明明還剩六枚補氣丹,竟然說餘下不多,這狗日的是想扔下自己獨自保命哪!
張安服下的兩枚補氣丹只能支撐一時,沒多久,丹田真氣告急,眼瞅著就要乾涸了。
眼下是能活一刻是一刻,無奈之下,張安只得把僅剩的兩枚補氣丹服了下去。
戰還在繼續,張安與那僅剩的一名同門不愧是練氣後期修士,圍攻的黑羽雕看似殺不勝殺!但空中的黑羽雕已變得稀稀拉拉,估計再堅持個一時半會兒,餘下的黑羽雕估計也能滅殺乾淨。
只可惜,張安已把僅剩的兩枚補氣丹服下,一番廝殺,丹田真氣再次快要見底,對他來講,想撐到把黑羽雕滅殺乾淨是不可能了,更令張安心急如焚的是,舊傷未去,新傷又增添了不,他渾上下淋淋的就跟人一般,就沒一完好的地方。
張安瞥見離自己不遠的同門看似陷苦戰,卻是遊刃有餘,很顯然,一口氣服下四枚補氣丹的同門,真氣還能支撐好一陣子,而且,同門上還有六枚補氣丹打底。
隕落在即,張安目閃爍,抹過一狠之,催僅剩的真氣,一邊朝同門所在的位置殺過去,一邊大呼出聲:“師兄,趕靠過來,背靠背,咱們才能支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