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諾諾,,是瑪麗隔壁山的山神。
雖然我每次這麼說的時候都會被一個家夥痛揍一頓,但是我一直堅信他是在嫉妒我擁有一座寶藏。這座寶藏在我的山裡面,雖然不知道到底在哪裡,但是每次我它都會有回應。所以,從“我你的名字,你敢答應嗎”這個高端大氣的特點來看,這座寶藏說也得能抵得上一臺雷特。
雷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沒有之一。這是那個討厭的家夥告訴我的。順帶一提,那個家夥好像做項戎鈞。
這個名字我是費了很大力氣才記住的,雖然貴為山神,可是我的記很差,一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都記不全。那家夥敲著我的腦袋念著這個名字無數次,我才勉強記住了這個音節複雜的名字。
項戎鈞不是經常來,大概每隔一段時間會出現個一段時間。我曾經在石頭上刻著線算他什麼時候來,可是經常數著數著就忘了,於是我也弄糊塗前後兩個“一段時間”到底是多久了。
項戎鈞最大的好是對我進行全方位的洗腦。他迫我承認他長得帥,有錢,有人緣,這些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他還要對我的份進行否定!
“你說說,你怎麼可能是山神呢?”項戎鈞坐在石頭上大口吃,一邊抬頭鄙視被他掛在樹上的我,“山神有你這種慫樣麼?還能被我掛在樹上!”
我鐘擺一樣來回晃著,張牙舞爪:“我就是山神!我不用像你這個凡人一樣,不吃東西也不會死,也不像你,每次來都老了好多,我青春永駐!我外掛常開!我就是瑪麗隔壁山的山神,這麼對待山神你會遭到報應的人類!”
項戎鈞“噗”了一聲,滾到地上大笑起來:“啊哈哈……任守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白癡,我給你說這山做瑪麗隔壁你還真信啊?那你這個慫貨怎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我鼻孔出氣驕傲天:“我當然記得,我諾諾!”
“不對,你任守。”
我呸他:“胡說八道,人這名字這麼難聽,你自己有個好名字就給別人起外號啊?我還說你不項戎鈞呢!”
他的表有點奇怪,似乎是有點懷念,過了很久他才說:“嗯……你說得也沒錯,你從前從沒過我這個名字。我槍哥。”
他晃手裡的我:“想吃嗎?雖然不會死但是還是會的對吧?來來來,跟我說‘我任守二十四歲是槍哥的好基友一輩子不分開’我就給你吃。”
我看著那火候剛好的咽了口水,張了張,又閉上了。
他的臉難看了很多:“怎麼?寧願著也不想說嗎?對你來說,就只有他是最重要的,我就什麼都不算嗎?!”
“……你能不能把剛才那句話重複一遍?我給忘了……”
項戎鈞:“……”
項戎鈞每次來,都會帶著很多妹子的照片,各個人種的都有,大腰細,簡直能開個怡紅院了。
“你看看,漂亮吧?我告訴你啊這妹子腰可了,還有這個,人家Cup有E啊,看你那排骨板都不覺得慚愧嗎?還有還有……”
我啃啃得一臉油發亮,一邊附和點頭。
項戎鈞得意地拍了拍那一遝照片:“看吧,這麼多漂亮妹子找我約炮,足見我是人生贏家啊!怎麼樣?跟哥下山,包吃包住包妹子。別在這兒等了。”
我抹了抹油:“你就扯淡吧,我早看了,你就是想趁我不在的時候我的寶藏。我是山神,才不會為你這點蠅頭小利所。不走,堅決不走!”
停頓了片刻,我著重強調:“而且!你還‘哥’,看你的樣子能有三十多四十了吧?”
出乎我的意料,從來以打擊我為樂的項戎鈞這次竟然沒有反駁,他定定看了我一會兒,忽然笑起來:“是啊,我已經不能說自己是哥了。你看,幾年十幾年都這麼過去了。紅搖和舒道都有了孩子,九叔的兒也長大了。可是你依然是這個樣子。沒臉沒材沒腦子,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依然在等另外一個沒腦子的家夥。你們倆真是……兩個怪。”
“你說誰是怪?”我瞪眼睛,“我是神,是神!”
項戎鈞失笑。他了我的頭:“好吧,杯之神。你就這麼確定這裡有寶藏?”
“當然!我每天早上沖裡面大喊的時候,地底下都會飄出一串省略號回答我!”
項戎鈞:“……”
他捂著臉,頭疼的樣子說道:“那麼,你就這麼一直等著?要是你的寶藏永遠不出現,你怎麼辦?”
我理直氣壯:“那就一直等著!你看,要是沒有我一直喊著它,深山裡的寶藏該有多寂寞啊。”
我掰指頭:“你看,我是神,所以應該守著我的寶藏。你是人,所以你去泡妹子吧,一直往山上跑,你難道對人還有興趣?”
然後他的表就又變得有點奇怪。
項戎鈞煙,那天他點了一支煙,沉默地在我邊坐了很久,站起來離開的時候,笑著回頭。
“任……諾諾,你說得對,我是人,所以我應該去做人的事。”
他又了我的頭發,笑的時候眼角已經有了一點皺紋:“這是我最後一次來,以後……我就不來了。你知道嗎?外面發生了戰爭,我至曾經是個兵,現在也還能上戰場。所以你一個人要保重。”
我有點發怔。說實話,能陪我說話的人實在不多,他突然說以後不來了,我還真有點不適應。我愧疚地說:“那個……其實我也不是不讓你踏我的領土啦,雖然我是個神,可還是很大方的!要不,我允許你和我共同有寶藏?”
項戎鈞:“……”
“不必了。”他面無表果斷拒絕,一副嫌棄的樣子,“你那寶藏……說實話,我對看寶藏的人的興趣要大得多。”
他站起來,舒展了一下:“我走了,以後可能就沒辦法再來了。喏,這是銀行卡、金條、房產證。什麼時候呆夠了想要回去,至你還有個家。”
他笑著對我說:“我去找更多的妹子去了,聽說戰場上的兵各個豔人呢。任守,就當是兄弟最後的一點心意。那……再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種不到源頭的難過,我趕兩步大喊著:“你……你別這樣說啊,你一定要再來,我等你的呢,說好了哦!”
他可能是沒有聽到,因為那一次之後,這個做項戎鈞的男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每天早晨醒來會對著山裡大喊一聲,然後看到地下飄出的一串省略號之後滿意開始一天的等待。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可是,忽然有一天,地下再也沒有省略號回答我了。我有點難過,後來想了想,大概是我的寶藏累了進冬眠期了吧。沒關系,我可以等他睡醒。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座山裡突然漸漸出現了人類的影。而且,不是那個我特批過允許進的項戎鈞。那些人開著車子,拿著儀,在下面來回轉悠著,表有點激。不斷重複著“這裡一定是出口!陵墓一定在這裡”這樣的句子。
糟糕,我的寶藏被這些凡人發現了!我抓耳撓腮心急如焚,可卻只能幹著急沒辦法。我有些沮喪,作為一個看守寶藏的山神,我實在太不合格了。
後來,山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他們帶來了大大小小的儀,幾十上百號人一起,支著帳篷,拿著鐵鍬開始挖。我不但沒辦法,而且由於這些人的原因,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這些可惡的家夥還整日在下面支鍋做飯,那香味勾引得我了好多年的肚子瘋狂囂著。我白天憋屈地在樹上或者山裡,晚上對月慨歎自己的不幸神生。
終於有一天,我無法忍這些凡人的神行為了。我決定報複,那天晚上,趁他們睡著之後,我從山裡溜出來,侵了他們的基地,向他們的廚房。
就算是神,也要先吃東西再幹活!
那天晚上天特別黑,我一路著石頭過去,借著月,那個了我很久的小帳篷就在眼前,我一陣興,就忘了藏自己的形,一個虎撲食就沖了上去!
俗話說,人有失足,神有失蹄。我錯就錯在不該這麼早暴目標,我還沒沖到廚房,一個黑影驀地從旁邊竄了出來,我還沒看清他的樣子,一陣天旋地轉,就被到地上。
我整個神臉朝下被到了土裡,正在掙紮的時候後面的人忽然“咦”了一聲,然後就把我翻了過來。我頭暈眼花,二話不說一拳揍了上去。
“你——”
那人想說話,我本不給他機會,玩了命一樣揍他,他也不反擊揍我,只是用手裡的東西左右擋著,我的拳頭打上去生疼生疼的。
我定下神來,抬頭看去,那人手裡握著一把烏黑的長刀。背著月,也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對不起,手疼嗎?”他低頭,很是關心地想要來看看我。
要你假好心!我一拳揮了上去,那人躲閃不及,被我揍了個人仰馬翻。他的臉就那麼突兀地出現在月下。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人……長得也太帥了吧!他的服破破爛爛地,上面滿是灰塵和不明深,只是這些完全不影響那線條流暢的的。他臉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特別是那雙眼睛,純粹的烏黑墨,像裝進了所有的夜,有種人的危險。現在那雙眼睛正在看著我,他捂著臉,有點委屈的樣子。
“諾諾,你不認識我了?”
“我管你是誰?你們都是壞人,要來我的寶藏!”我瞪他,這才注意到,這個人上的服灰撲撲的,上面沾滿了塵土和不知名深。
他微微皺著眉頭——啊啊沒錯!就是這個表!帥死了!雖然是敵人但是還是忍不住稱贊他!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我回來了,這一次再也不會離開。”
他從服裡了半天,我以為他要掏武,警惕地往後跳了一下,可是他只是拿出了一顆珠子。紅的,裡面有奇怪的紋路,在他手心裡熠熠生輝。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顆珠子的剎那,我就有種奇怪的悉。
“你用靈魂養的龍髓,救了我的命。”他低頭看著我說。
“你認識我?”
他點了點頭,然後從那一破得幾乎無法直視的服裡面神奇地出了一張紙片。他遞到我面前,紙片上歪歪扭扭寫著“結婚證”的字樣,本來應該是照片的地方,畫著一張雙人素描。
不笑的男人,笑得過分燦爛的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好像直接把他的臉和我的臉拓上去了一樣。更加詭異的是,就連表和神韻都和我們兩個現在的樣子差不多。
“這……這是……”
“我們的結婚證。”他一板一眼說著。
“……”
他還是面無表,只是我卻神奇地從那張臉上讀出了“委屈”。他委屈個P啊,別說我是神,就算我只是個凡人,這種簡陋到慘不忍睹的結婚證,哪個的有病了才嫁他才對吧?
“你絕對搞錯了,”我板起臉來,嚴肅的說,“我不認識你,而且,我是山神,注定和人類無法結合的。年,你還年輕,快點帶著這幫人下山吧,我要繼續看著我的寶藏!”
他的臉五十地癱著,對著我很久,我也和他張地對視著,直到一聲響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寂靜——
咕嚕嚕——
……雖然不會死,可是神的肚子還是會的,八嘎……
這個奇怪的男人忽然轉進了那個廚房帳篷,我呆呆站在原地很久,他才端著一個盤子從裡面走出來。我低頭看了一下,一盤黑的東西發出堪比生化武的味道。他很嚴肅地把盤子遞給我。
……這家夥發現自己不是神的對手,於是終於準備發下毒的招數了嗎?!
我警惕地看著他,可是他的表卻很誠懇。他低下頭,把盤子往前推了推,然後解下自己的黑長刀,和手裡的珠子一起遞了過來。他用一種馴服的姿態站在我面前。聲音也莫名其妙了下來。
“不記得我也沒關系。討厭我……也沒關系。諾諾,再沒有什麼能讓我們分開了。”
“我會從頭開始學的,無論你忘了我多次,都會讓你想起來。”
他把所有的東西往前推了推,繼續低頭塌肩膀:“能不能……”
我怔怔看了他半天,鬼使神差地,我出手來拿過了他手裡的紅珠子。他猛地一個反手,握住了我的爪子,同時一個用力,把我拽了過去。
“無論遇到什麼事,這一次,再也不會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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