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很瘦,瘦的皮包骨頭似的。
不過穿著卻是很講究的,想來家庭條件應該不錯。
“是啞是不是?”喻吃驚的問了一句。
“你……你認識?”店員沒想到喻一看到那孩,然后一開口就是這一句,而且還說對了,便以為喻是認識孩的。
喻還沒回答,就見孩搖了搖頭。
這是在告訴店員不認識喻。
是的,喻也真的不認識這孩。
這是第一次見面。
“那你怎麼知道是啞的?”店員似乎是習慣了與孩用肢語言通,孩一搖頭,就明白了孩的意思。
“不止是說不了話,而且每三五天就會頭疼,或者腹瀉,然后就來你這里買治頭疼和腹瀉的藥,對不對?”
“呃,你這是在監視嗎?還說不認識,分明就是認識就是知道的。”孩不會說話,店員替孩說了,這個時候已經對喻警惕了起來,仿佛是壞人對孩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似的。
喻搖搖頭,“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我沒有惡意,只不過稍稍懂一點醫。”
那店員聽完喻這一句,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就是直接把當騙子般的很戒備的眼神了。
然后,自然是沒再理會喻,也沒回應。
喻不好意思的又搖了搖頭,看來是多了。
這個年紀的人說這些話,被人當騙子看待也不在意,繼續等在柜臺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店員抓藥。
每一味藥都有認真看過的。
可不想再如祝紅那般被人換了一味藥,最后丟了命。
那就是丟的墨靖堯的命了。
墨靖堯好歹是親手救醒過來的,要是再死了,豈不是白忙活了。
那可不行。
店員沒說話,喻更不說話,說不了話的孩靜靜的站在柜臺前,等著店員抓完了喻的中藥再買藥。
看來,孩是習慣了從這個店員手里買藥,所以,就算還有其它店員閑著,也沒有找過去。
而其它店員應該也是知道孩與這個店員很悉,所以,也沒有湊過來賣藥。
好在,幾分鐘后,店員抓完了藥,喻付了錢,就離開了。
下午要親自煎藥,然后給墨靖堯送過去。
這樣每一個環節都不假手他人,才能放心。
“喂,你的藥方。”店員見拿了藥就走,才發現藥方還在手上。
“不要了,你丟了吧。”喻也沒在意。
藥方是自己寫的,丟不丟都沒關系,反正全都在腦子里。
況且,這每一次配的藥方都是不一樣的,都要據病患的實際變化而變化的。
不然,早就讓墨靖堯繼續吃放在冰箱里的之前沒吃的藥了。
那種藥包放在冰箱里,還是可以吃,還沒過期的。
就是因為醒過來后,墨靖堯的有了變化,才又重新開的藥方。
“呃,當自己神醫一樣,分明就是騙子。”那店員說著,就要把手里的藥方丟掉。
柜臺前的孩立刻就敲了一下柜臺,然后指了指店員手里的藥方,再指了指自己。
“你是想要這個藥方?”店員問到。
孩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瞧就是個騙子,我可不給你抓這個藥。”
喻這個時候已經走了出去。
孩抓不抓開的藥方,不會理會。
有了祝紅的前車之鑒,便懂得了,不是每個人的病都適合出面診治。
比如祝紅,出面給祝紅治病,結果祝紅死了。
不是的藥方有問題,而是有人要借祝紅的死一箭雙雕的陷害和墨靖堯。
所以就覺得,祝紅的死,也是因和墨靖堯而起。
而這個孩的病,就算有百分之百的能力治愈好,也不能給孩醫治。
這是在看到孩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定了的。
不是殘忍,而是很多人的世界都不是想能走進去就走進去的。
經歷了祝紅的死,已經深刻領會到了。
不過,但凡是能給治的,還是會治的。
始終都記得卍字玉輸腦海的第一句話。
始終都在告誡自己,治病救人,要把醫德放在第一位。
喻很快就回到了公寓。
詹嫂聽到開門聲就迎了過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喻看到詹嫂手里的拖把,不得不說,詹嫂是個很勤快的人,就算是以為是出去逛街放松去了要很久才回來,也是一出門詹嫂就打掃起了公寓的衛生。
這麼不懶的保姆真的很良心了。
也喜歡詹嫂。
喻揚了揚手里的袋子,“我去抓了藥,靖堯的味蕾還沒醫好,之前的藥已經不適合他現在吃了,我下午煎了親自給他送過去。”
“呵,我來煎我來送吧。”詹嫂說著就要接過喻手里的袋子。
“不用,我來,有先煎后煎的,還都有時間要求,我更清楚。”
“喻小姐的醫是哪里學來的?這麼年輕就懂得醫,真的很厲害。”詹嫂笑著說到。
“機緣巧合吧。”說著,看了一眼詹嫂,道:“你最近總是睡著的時候出汗,還出很多汗,對不對?”
詹嫂驚,放下了手里的拖把就道:“你怎麼知道?”問著的時候,還仔細回味了一下,自己這病只跟兒說過,其它人一律沒說過的,還有,兒絕對不可能認識喻的,認識喻也沒幾天,喻沒有見過的家人,更沒見過兒。
“看你的就知道了,詹嫂,你這雖然不是大病,不過久而久之下去也會影響的。”
“那怎麼辦?喻小姐,你也給我開個藥方吧。”詹嫂一下子就著急了,這每天睡時出汗的病的確是沒多久,而且醒了就不出汗了,也便沒怎麼太在意。
但此刻聽喻如此一說,立刻就張了。
“詹嫂,你別張,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發覺了,就是因為覺得是小病,醫不醫都沒關系,恩,是真的沒有太大關系的,你別張。”喻笑著安詹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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