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沒想到小姨這麼直接。
目落在小姨的臉上,最喜歡看小姨笑。
小姨的笑從來都是慈祥的是溫暖的。
是從前不認識墨靖堯的時候,生命里的一道。
如果那時沒有小姨,怕都堅持不到現在。
記得之前陳淑母欺負的時候,甚至還想過輕生。
好在忍住了。
從前沒有墨靖堯的人生里,小姨和安安是的兩個依靠。
因為小姨的直接,有一瞬間就要瞞,不過再回想小姨曾經對的好,決定說實話了。
否則,倘若這世上連小姨都不能相信了,還能相信誰?
雖然現在可以相信墨靖堯,但是總要有一個娘家人可以信任。
喻家的人,雖然現在對也不錯,陳淑也把當親生兒般對待了,可是,從前發生過的,就象是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去。
沒有辦法當做沒有發生過,可以不報復,但是心底里的或多或的還是會有一些隔閡。
小姨才算是真正的娘家人。
回頭看一眼關上的房門,喻小聲的復述了季北奕說過的事。
陳先是一愣,隨即吃驚的道:“你說有人在傳是墨家的人追殺了玉?”
喻鄭重的點了點頭,“你小聲點。”
朝著門的方向看過去,不想讓墨靖堯知道。
萬一季北奕的這個說法是假的呢。
那倘若說了,和墨靖堯之間的關系就會張起來。
那是不想看到的。
雖然只要不是墨靖堯做的,就不關墨靖堯的事。
但是但凡與墨家扯上關系,墨靖堯就算是想置事外,也不可能。
陳皺起了眉頭,陷了沉思中,“玉這兩年已經沒有任何的聯系了,我也懷疑是出事了,可我托人打聽了一下,對方也沒查到什麼。”
“小姨,你托的什麼人?”對方雖然沒查到,但是多多都會知道一點什麼,從那一點點中再去查,也許就能有突破口了。
一是想要找到母親陳玉,二是也想確認一下母親出事到底與墨家有沒有關系。
有了就面對,沒有也為墨家解除了嫌疑。
“姐姐的一個同學,那時姐姐與我有聯系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個同學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如果找不到的時候,也可以聯系這個同學。”
“你……你說什麼?我母親說找不到的時候可以聯系這個同學?”聽到陳的這一句,喻就有種母親那時就察覺到什麼的覺。
仿佛已經預知到了自己會出事。
所以讓小姨找不到的時候去找同學。
“嗯,是那樣說的,所以我后來聯系了的同學。”
“我當時有沒有覺得我母親是預知到了可能會出事?”哪怕是已經知道是早些年的事了,但是這一刻說起,喻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提到了嗓子眼,有些張。
陳搖了搖頭,“那時我每天要帶兩個孩子,忙的很,所以還真沒多想,也是后來再找不到姐姐后才反應過來的,可惜已經晚了。”
“把那個人的電話給我吧,我來查一下。”
這事,不能過墨靖堯來查,要自己來查了。
算起來,自己也沒什麼人脈,最擅長的除了醫還是醫,但是會醫沒用,查不了人。
那就只能請別人來查。
找偵探社,喻就覺得那不靠譜,都不認識,收了的錢,倘若被查的人反給錢的話,很有可能反水。
心底思量了一下,現在可以信任可以找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季北奕,一個是陳凡。
這件事是季北奕告訴的,就不能找季北奕了。
不然就顯的很不相信季北奕。
所以,想來想去,能找的人只剩下了在國外很有人脈的陳凡。
陳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喻,雖然梳理了一下還覺得的可憐,但總好過全無頭緒好。
以前只有一些母親與喻景安來往的郵件,都看了無數次了,可以說是都能倒背如流了。
但是那些郵件真的看不出來任何的線索。
不外乎就是家長里短的問候罷了。
問了想問的,喻這才跟小姨告辭。
陳要留用晚飯的,可是喻的心已經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原本就想找到母親,現在因為季北奕的話,更想找到母親了。
墨靖堯自然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留在陳這里用飯他就跟著,想走他就跟著離開。
妥妥一老婆奴的形象,看的陳是越看墨靖堯越喜歡。
就算是喻說姐姐陳玉的失蹤可能與墨家人有關,也還是喜歡墨靖堯。
跟這孩子無關呀,他只是姓墨,又不是他的手。
抱著段宇嘉一直送到樓下墨靖堯的車前,還是眼的看著,握著段宇嘉的小手,“嘉嘉,跟姐姐姐夫拜拜。”
“姐姐拜拜,姐夫拜拜。”
聽到姐姐姐夫這兩個稱呼,喻“撲哧”一聲笑噴了,怎麼聽著那麼可樂呢。
“嘉嘉拜拜,要乖要聽媽媽的話喲。”
“拜拜,聽話的。”小音乖乖的回應著喻,特別的招人喜歡。
陳眼看著車子啟了,眼圈有些紅,“小,你和靖堯要長過來呀,下次來不要這麼急著回,提前告訴我,我好準備一些食材,我給你做你最的菜。”
“好咧。”喻揮了揮手,車子啟了,還看著后視鏡里的小姨,因為要照顧兩個孩子,小姨就沒有上班,不過也沒閑著,只要有時間就做一些手工來補家用。
最近每個月都給小姨打錢,就是不想小姐太辛苦。
可小姐卻給說,打的錢就留著,是給喻留著。
這樣以后喻遇到個什麼事,也有個應急的。
老人家,想的就是多些。
也是吃了太多苦,了一輩子的窮,所以看事都看的很遠。
陸江開一輛在前面開路,墨靖堯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著,時不時的看一眼喻,孩一付沉思的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很神。
他輕轉了一下方向盤,“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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