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夢璃“咕咚”一聲咽下了口水。
這待遇,可以在蘭昭橫著走了。
只是,無功不祿。
云夢璃趕忙搖搖雙手:“多謝王爺厚,這禮太貴重了,我不能接。”
這男人,為什麼對這麼好?
萍水相逢,并無深。
而且他是安靜公主的親叔叔,也知道與自己不睦,為什麼還一再對自己示好?
這,會不會是什麼圈套?
“你收下就是,若是日后想到什麼新奇的東西,能為蘭昭所用,這個當做訂金就是。”鎮北王淡然的說道。
云夢璃略一遲疑,這個,可以有。
微微一笑:“王爺,還真有。只是這事兒暫且不宜大肆宣揚,您一個人知道就好。據我所知,這竹為燕國皇室專有,十分珍貴。我呢,已經能夠讓它大量生產,蘭昭若是需要,我可以優先提供一批。”
云夢璃銷售的目標十分明確,先皇家再宦商戶,最后流尋常百姓家。
“哦?如果方便,改日請云小姐送到本王下榻的驛館,我們再做商議。”鎮北王還真興趣兒。
這孩兒,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啊!
“好,那就三日后。”云夢璃高興起來。
這生意也太好做了啊!
既然是訂金,那麼就老實不客氣的收起來了。
很古樸的令牌,質地非金非銀,似乎是玄鐵打造,上面鐫刻著“鎮北王”三個字。
云夢璃拿在手里,手指到背面的凸起,翻過來一看,是一朵黑的鳶尾花。
呼吸一滯,愣愣的看著鎮北王,半晌才問道:“王爺,這是蘭昭所獨有的花朵嗎?”
鎮北王搖搖頭:“本王偶然見過一次,很是喜歡。只是,帶回之后卻無法活,就命人描繪下來,刻在了令牌上。年輕的時候,本王的上也喜歡繡這個圖案。怎麼,云小姐也見過這個?”
云夢璃咬著,在前世自然是見過的。
只是,如果沒有記錯,在顧若瑤留下的一本書籍中,見過一幅心描繪的鳶尾花。
“我在書上看過,這是鳶尾花,極為罕見,這花寓意著神和孤獨。”云夢璃簡單的介紹了幾句。
“原來它鳶尾花,云小姐果然見多識廣。”安紹峰喃喃自語,陷了沉思中。
花是有名字了,可是,他要尋找的人,卻連名字都不知道啊!
很神,他半生孤獨。
這,難道是天意嗎?
看著他落寂的神,云夢璃疑的問道:
“王爺,您是在哪里見到這朵花的?”
“夢里。”安紹峰緩緩的說出兩個字。
云夢璃:“?”
他喊的是的名字?
“云小姐,本王是說我在夢里見過。”鎮北王說道。
云夢璃越發的好奇了,這是真正的答案,還是,他不愿意說出實?
“對不住二位王爺,好不容易把兩位世子勸了回去。夢璃,你能給云家惹麻煩嗎?”
云杰忍不住抱怨。
云夢璃攤攤雙手,很無辜的說道:“我就隨口一說,誰知道文浩就當真了啊?爹爹平日都沒有這麼護著我。”
云杰的臉很難看,家丑一定要外揚嗎?
鎮北王站起來,一抱拳:“云小姐,本王告辭了。你若是去了蘭昭,一定來見本王,讓本王略盡地主之誼。”
云夢璃笑瞇瞇的點頭稱好。
安紹峰龍行虎步的走了出去,看都沒看云杰一眼。
雖然接甚,但是他已經看出來了,云杰對這個兒,并沒有真正的疼。
云杰還沒等送行呢,鎮北王的影已經不見了。
“這鎮北王也太過無禮了。”云杰了這樣的冷落,面子上很是掛不住。
他是堂堂的二品將軍啊,這一個個的都欺負上門兒來了,憑什麼?
“云夢璃,你多保重,本王公務繁忙,改日再來看你。”慕無塵和悅的說完,轉一甩袖子,也當云杰完全不存在,大步走出了花廳。
云杰鷙的眼睛出了濃濃的怨恨,側頭盯著云夢璃,冷冷的問道:“你跟他們說什麼了?”
云夢璃走近兩步,烏黑的冰眸沒有任何緒的起伏,只淡淡的說道:“我說昨晚的火災是有人刻意為之,他要害死的不是娘,而是,我!”
云杰一掌揮了過去:“逆,你胡說八道什麼?”
云夢璃一偏頭,躲過了他的責打,盯著他的手腕說道:“爹爹怕是忘了,寧王對你的責罰了。這雙手,要是不想要了,我全你。”
云杰再度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
云夢璃那張欠揍的臉近在咫尺,偏偏他一個手指頭都不敢下去了。
寧王的狠戾,他是領教過的。
“夢璃,你怎麼能這麼做?云家好歹養了你一場,爹爹昔日是冷落了你,如今已經在竭力補償了,你何苦這般絕?無中生有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云杰痛惜的不住搖頭,大打親牌。
云夢璃嗤笑一聲,他再湛的演技也騙不了的眼睛和心。
“爹,我不過跟你開句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剛才寧王向我求親了。”
“啊?你什麼時候嫁過去?”云杰立刻轉怒為喜。
趕打發了這個喪門星,或許云家就該迎來時來運轉的機會了。
“兒沒答應他,我想,繼續留下來好好報答你的養育之恩。”云夢璃低眉順眼的做出了一副乖乖的模樣。
云杰用力的按著發脹的額角,他沒這個福氣啊!
“你年紀也不小了,想報答爹,也不必一直留在家里。能嫁給寧王是你的福分,切莫誤了這好姻緣。”他苦口婆心的勸道。
云杰恨不得現在就把云夢璃掃地出門,指不上這死丫頭了,有在,寧家就不得安寧。
云夢璃聲音低沉,“娘待我視如己出,我也當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剛剛辭世,我要為守孝,一年不會嫁人。”
“一個下人,大可不必,不起的。”云杰不以為然的說道。
云夢璃暗自冷笑,娘的命在眼里比云杰可珍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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