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冤枉啊!無人指使,那些銀子臣一部分補家用,一部分分給將士改善生活了。只是,他們得了好,見微臣落難,一個個都矢口否認了。”
齊濤連呼冤枉,那個人不暴,他一家老小都能保住命。
只要自己咬牙關,不過是些皮之苦,能活下來,他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皇上見齊濤形容枯槁,行不便,就知道文浩這一路沒折磨他。
他不為自己喊冤,卻竭力否認他背后有人手此事,想來,這人的勢力足夠強大。
強大到他以為自己能得到那人的護佑。
若是不斬斷幕后的黑手,這天下如何安定?
家賊難防,這可遠比外敵更為可怕。
皇上只覺得一寒氣襲來,他這把龍椅坐的不安穩啊!
他立刻下令三堂會審,務必讓齊濤盡快吐實。
齊濤被押刑部大牢,擇日對文浩另行封賞。
文浩原本想為顧鴻請功來著,但是察言觀,覺得時機不對。
皇上此刻正在氣頭兒上,君威難測,若是引起他更多的猜疑反為不。
還有,他初朝堂,人微言輕,總得聯合幾個人,才有更大的把握。
皇上退朝,文浩興高采烈的回家去了。
這麼久了,他老爹的病也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自己是算計了他,但也為文家爭臉了不是?
功大于過,他不會怪罪自己的。
“爹,我回來了!”他一只腳剛踏進書房,就興的嚷起來。
就是他爹,都堅決反對他代父出征。
現在,他們都得承認自己看走眼了吧?
這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他不比任何人差,這還沒拿出多本事來呢,就立下軍功了。
建功立業,是多麼簡單的事啊!
真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一輩子都做不到。
“呼!”一道疾風,什麼東西沖著他的面目就飛了過來。
這要是打上,肯定要破相啊!
文浩什麼都不在乎,但是特別惜他這張臉。
他手一抓,這才發現是一把茶壺!
“爹,虎毒不食子,您這是干什麼啊?”他一邊抱怨一邊走了進來。
不就是在家躺了幾天嗎?至于這麼生氣嗎?
文庭彥氣得眉都豎起來了,他還有臉說這話?
“畜生!你是想害死你老子,然后謀奪家業嗎?這府里,只有你一個嫡子,你再荒唐,我都沒想過扶植你的那些弟弟們,你就這麼心急要取代我嗎?”
文庭彥痛心疾首的問。
要不是云夢璃,他大概此刻還纏綿于病榻呢!
文浩滿頭的黑線,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爹,您說什麼呢?這次我立下了大功,想要什麼皇上都會賞賜給我,我搶您的干什麼啊?”
文浩還委屈上了。
哎,不對啊!
他老爹這聲如洪鐘,力道沉穩,哪里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啊?
怕皇上起疑心,他可是下足了份量,他老爹應該在他歸家之后,人逢喜事神爽,才慢慢好轉起來的啊!
“爹,您怎麼痊愈了呢?”他不解的問道。
文庭彥一掌拍了過去,“你還是盼我死!”
文浩笑著躲開,拉著他的手,左看右看,嘆息道:“是哪位國醫圣手治好了您啊?”
文庭彥冷哼一聲:“那些太醫開出的方子,比你給的方子還了兩味藥材,指他們,你老子娘,怕是都一條邁進棺材了。”
原來這病不僅對傷害極大,傳染起來還難以控制。
這一家子都差點兒被他害死了!
為了一個人,他真是“大義滅親”啊!
“那就是我留下的方子見了奇效?還好還好,您也遭罪了。”文浩暗自慶幸。
文庭彥恨不得掐死文浩,他這是哪輩子造了孽,才生了一個這麼不省心還不孝順的玩意兒啊!
“要不是云夢璃,文家上下也許現在都死在你手里了,你不知道這病能要人命的嗎?”文庭彥問道。
文浩心虛的避開了了他爹那雙充滿質問的眼睛。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不對,他舍出去的是爹!
可是,天地良心啊,他能保證他爹必有后福的。
等等,誰?
云夢璃?
他一把把他爹的手腕子差點兒給撅斷了,“爹,您說您這病是云夢璃治好的?”
文庭彥疼得一腳把他踹了出去,他忽然希文浩還是跟從前那樣吊兒郎當的吧!
那時候,他禍害的都是外人,自己花點兒銀子就能解決。
現在可好,這專門兒撿自家人坑。
“別嚷!那丫頭代不許別人知道會醫的事,我連你都不該告訴的。”
文庭彥有些后悔了,他這算不算是失信?
文浩手捂住了自己的,他不說出去就是了。
文庭彥嘆息一聲,這云夢璃的話簡直比圣旨還好使啊!
“爹,您說,云夢璃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文浩低聲音問。
文庭彥搖搖頭,隨即又說道:“大概是因為有一個聰明絕頂的娘親吧?”
據說顧若瑤有過目不忘的才能,又博覽群書,學問是極好的,這天下就沒有什麼能難倒的問題。
只可惜天妒英才、紅薄命,死得太早了。
“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嫁給云杰?”文浩大不解。
文庭彥也皺起了眉頭,是啊,這是許多人都百思不解的問題。
只能說,云杰那只癩蛤蟆真走運,吃到了天鵝。
“即使無緣皇室,至也應該嫁給您啊!”文浩抱打不平的說道。
文庭彥老臉一紅,當年他也是顧若瑤的慕者之一,只是自己沒有那個福氣,消不起那份花容月貌。
“不行,您要是娶了,就沒有云夢璃了,那我怎麼辦?”文浩又開始反對了。
文庭彥不住的嘆氣,為自己也為文浩。
他得不到顧若瑤,文浩也得不到云夢璃。
那丫頭,本沒看上文浩。
“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你就不要胡鬧了。”文庭彥勸告。
注定沒有結果的事,還是不要過于癡迷了,否則傷的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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