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進來吧。”也不好再推辭,就把門拉開了,讓他進了來。
長安回去拿起自己換下來的,放在洗籃里,隨后指了指椅子,“您坐吧。”
帝千傲沒有坐在椅子,反而坐在的小床上,然后看著打著赤腳穿著繡鞋,像在欣賞好的風景。
長安心想他坐在小床,也只能坐在椅上去穿子了,正打算走過去,便教帝千傲擒住腰肢給按在床上了。
“不必穿了吧。朕來是干什麼的。”他冷冽的嗓音里有微醺的沙啞。
“冷啊,干什麼不穿呢。”長安聽見他充滿曖昧的話語,不由耳紅了,也僵住了,“奴才聽不懂您說什麼。”
“朕不是來看你表演穿服的。”
“那您來看我表演什麼......”暈,被他繞進去了,表演什麼表演,自己又不是賣藝的。
“看你表演雨承恩。”
長安突然人間清醒,想到他來是辦那個借腹生子的事的,就又生氣起來,“帝君,很晚了,您該回了,和妃娘娘醒了會找您的,到時和妃娘娘給您表演下腰呢。”
“喝高了,不到明天下午醒不來。”帝千傲微微瞇了眸子,“嫉妒?”
“我沒有嫉妒。下腰我又不是不會。”長安住他上下挲的手腕,語氣淡漠至極,心想我這個笨蛋,提什麼下腰我也會,聽起來就很酸,“喝高了,您若有需要,可以傳其他娘娘伺候。奴才今天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帝千傲將眉心蹙了起來,認真的詢問著。
“從頭頂腳底,”長安皺著小臉一團,演技有些浮夸,“奴才渾都不舒服,好像要生大病了。抱歉帝君,以后恐怕都不能侍奉您了。”
“沒有關系,以后朕侍奉你吧,先從這張喋喋不休,氣的朕腹痛的侍奉起。”
這晚上長安被細致的檢查了,后悔說渾不舒服,如果不那麼說可能不會被全照顧。
直到他饜足了,也到了后夜,突然他便如到了什麼刺激,突然便拉著手去屋頂曬月,并且饒有興致的送了兩枝結滿了冰霜的梅花給。
長安抱著梅花枝連著打了六七個哈欠,困的不行,最主要是大半夜曬月,越曬越冷。
海胤和滄淼在遠看在屋頂上凍得直哆嗦的長安,還有一臉興致高昂和長安講治國之道的帝千傲,兩人忍不住汗。
這哪里是談,這是大型災難現場,孩子會喜歡他才怪呢,瞧瞧長安那小臉凍的,都紫了吶。
“海胤,你家帝君怎麼這麼不開竅呢。”
“你說的啊,送花啊、送些小禮啊,挑個月亮好的夜晚,聊天套近乎嘛。”
“那我也沒教他大半夜的在屋頂把孩凍得發紫,然后大談特談治國之道啊,你沒看長安神都呆滯,早就覺得無聊頂了呢。”
海胤嘆口氣,“帝君已經在進步了嘛,你不要要求太高......雖然目前看起來有些反效果,但他在嘗試了嘛,白天政事忙的不可開,晚上通宵達旦的攻略長安,他容易嗎。”
***
長安第二天醒來,因為嚴重睡眠不足導致出現了兩個黑眼圈。
梅姑姑端著助孕湯進來時,正好外面有個宮妃那邊的嬤嬤在問:“梅姑姑,眼下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主子們的過年經費這邊您是否備妥了,各宮的新年裝飾,可也都該準備了,這些都不是統一的,各宮自己準備,都各特。”
梅姑姑低聲道:“這麼早便有人來問了,還有倆月呢,可就又忙了起來。我還覺得去年過年剛過完呢。”
說著,梅姑姑將助孕藥放在了桌上,代長安道:“長安,你將藥吃了。我出去和那嬤嬤說話去。”
長安頷首:“好,您去忙。”
梅姑姑于是便轉出去了。
長安端起來藥碗,便隨手倒進了窗臺上的花盆里,而后回到桌邊,這質,喝藥喝了兩年也沒懷上孩子,多半是不能生了的,慕容玨刺在小腹那一劍,恐怕教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想到此,悲從中來。
自己恐怕就不是一個完整的的人。
但不管怎樣,這藥不會再吃了。不愿意被帝君和和妃榨取剩余價值。
梅姑姑這時又進屋了,見藥碗空了,便以為長安喝了下去,沒說什麼,便將碗端了起來,“長安,你速速將榮親王納妾隨禮的事打理妥當,便來隨我準備各宮過年經費。”
“好。我那邊都安排差不多了。只等蕭家貨就好了。”這是二年來第一次斷藥,長安的心里還是很張的,好在梅姑姑沒有生疑。
從龍寢來到了布閣,這時正見林科和一個男子在說話,那男子背對著,看這背影和裝束,卻并不覺得陌生。
因為,這男子是父親親手帶出來的徒弟,原來是白家布行的副手,名劉勤。
劉勤時是個孤兒,父親在街上撿了他回來,那時母親不好,小產了幾次,有了長安多年都沒有生下男丁,父親對劉勤便比較重給他飯吃,教他手藝,讓他獨擋一面,除了最核心的染布和創新手法這種只傳親的手藝,其余父親都教給劉勤了。
白家祖訓便是這些核心手藝直傳給親,先是長安,后來是母親終于在長安十五歲那年給父親生下了一個兒子,所以這手藝必然是要傳給長安和幺弟的。
但是,劉勤一直并不服氣,總是覺得父親在有了親生兒子后便不夠重他,藏著技不傳他,于是便對父親有對抗和叛逆的心思。
眼下,這白家布行便落在了劉勤手里,劉勤便是和宋盼煙走的那人。
對于劉勤走到這一步,長安并不意外,他或許不知道白家教宋盼煙和慕容玨害死的事,但是他能干出來效忠宋盼煙和慕容玨的事,也是對白家的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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