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眼眶紅紅的,滿是容之。
太后低頭打量著長安的面頰,“如何紅眼眶了?”
“娘娘,您讓我想起了我的過世的母親,以前也這樣抱著我呢。”
長安真誠地小聲說著,余里不妃子拿眼睛剜。
那意思是長安找到了上位之道,結太后就往上爬得極快,從奴才飛升到貴人,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不就是救了皇上的命,不就是比咱們多些沉穩使得太后刮目相看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但不管旁人眼如何,說諂也罷,虛假也罷,長安自己知道自己一腔子熱忱,對這小老太太是出于真心,倒有幾分忘年的覺,起碼的育兒之道,長安是極其欽佩的,能夠將自己的兒子培養九五至尊的明君,這樣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活像個小可憐兒。”太后嘆口氣,后宮妃子對哀家多有逢迎,如長安這般掏心肺將我當母親的也是沒有,“上元節不準抹眼淚啊,要開開心心的,今兒你們年輕人都在,挑燈籠,放煙花,開心地玩一回。過了上元節,年就過完了,再要熱鬧,就要到八月十五中秋節去了。”
“嗯。”長安重重點頭,心想太后娘娘對我信任有加,我萬不能教對我寒心。
“太后娘娘,帝君教我來給您傳話,”海胤從外面來到太后跟前,低下子道:“臨時又出了些事,帝君臨時出宮一趟,未必能來赴家宴,但帝君說盡量早些忙完來陪您老人家。”
海胤說著,便往長安看了一看,貴人您可真沉得住氣啊,牌子被撤了半個月,一丁點反應都沒有,帝君都問我八百回你有沒有哭鼻子了好麼。
“好,他若實在來不得,就算了。”太后上雖然這樣說,可是面上還是不免失,雖然都在宮中,可是這團圓的日子缺了他,就不圓滿了。
“娘娘,隨咱們去猜燈謎吧。”幾個宮妃攙扶著太后去那邊猜燈謎,爭相討好著太后,逗太后開心,生怕教太后忘了,太后手里有太多珍貴的好東西了,誰都想得到獎賞。
這時吉祥姑姑進來傳話,“太后娘娘,皇商蕭域來給您送了,可是將服接下,打發他離開?”
皇商是可以宮的,教專人領著,和宮里主子們能對上話。
長安不大喜歡熱鬧,托腮坐在位子上,百無聊賴,這時聽見蕭域的名字,便偏了頭往門外去看,便見蕭域正朝來,并遠遠地招招手,抿回以笑意,心想我前些日子托蕭大哥幫助我打聽著我師哥劉勤的消息,蕭大哥既然選擇今日進宮,便定然是有所收獲了。
太后聽見蕭域的名字,便笑道:“蕭東新點子多,趕上上元節他來了,索教他進來,給咱們即興表演個節目,教咱們打趣一回,市井商賈比咱們要會娛樂得多。走南闖北,他見過的比咱們深宮院的人們多。”
眾妃聽后都拿袖掩笑了,個個都是名門淑,聽見‘娛樂’二字,就跟聽見了‘金瓶梅’似的,激起來。
吉祥姑姑攙住太后娘娘的手臂,打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太后娘娘是個惡作劇的小頑。要麼說以老比小,娘娘今兒五十,明兒就四十九,過個三五年,可就與咱們同歲了,越發年輕了去。”
太后擰著吉祥的耳朵笑了一陣兒,“你這個碎的,把人請了上來吧。”
“是。”吉祥轉便去將蕭東請了進來,將人帶到正堂,便說:“蕭東,咱們皇宮的買賣可不是好做的,太后的錢可沒有那麼好賺,知道臨時拎你進來做什麼來了?”
長安和蕭域相視一笑,頷首示意他不必驚慌,蕭域意識到氣氛是寬松的,便放下心來,怕是要如上次在皇田別院那次一樣拿我開心。
蕭域大方地說著俏皮話,“沒有兩把刷子誰敢賺太后的錢,如今錢被我賺了,再想要回去可是不能夠了。咱們可是小本生意。”
說著,便將自己腰間懸掛的荷包捂了起來,一副守財奴的小氣模樣,因著他高大俊朗,這作再加上微微嘟著就顯得可逗趣極了。
太后正吃茶,一下就被逗樂了,“可要把荷包捂了。”
蕭域果真捂著荷包,往后了子,一副誰搶荷包就哭給你看的神,將太后等人逗得捧腹。
“哀家逗你的!”太后指了指蕭域,隨即說道:“宮里每年燈謎煙花,歌舞賞月,沒有什麼新鮮。你東奔西走,見識得多。教你進來,是教你即興發揮,給咱們帶來些坊間的玩意兒,讓咱們熱鬧一回。”
“既然不要我這荷包,那就好說了。別的不說,才藝表演我可太會了!”蕭域放開了腰間荷包,款款走到主子們跟前,“那麼我給諸位表演個變戲法,無中生有,如何?”
眾人一聽便引以為奇,都催促蕭域快些表演,“怎個無中生有法,速速表演來。”
長安正自出神的看著蕭域是如何在和太后和宮妃博弈,蕭大哥這樣的風度是天生的生意人,很容易就抓住對方的興趣點,教對方對他心甘愿的信賴起來,太后對他也是頗為贊許的。
忽然覺得旁邊人影一閃,便有兩人坐在了的邊。
左邊是長公主的丈夫衛黎,右邊是小包子衛子甄,二人都一副虛心求教的眸睇著長安。
長安吃了一驚,眨眨大眼,不解道:“爵爺,小爵爺,有事麼?”
衛黎是糙漢子,沒有什麼尊卑禮教之別,對弟妹也沒有什麼界限之,徑直道:“教教俺,怎麼討長公主歡心,子甄說你特別懂長公主。”
衛子甄也滿眼期待的凝著長安,最后干脆用小手摟住了長安的腰,“教教我爹爹吧,他太笨了,昨天好不容易娘親教他進屋,我娘親問他漂亮嗎,我爹說皮有點干,其他還行,結果不知怎麼惹了娘親又被轟出來啦!”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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