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朝著來人看了過去,便見是恭妃手尾的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臣妾給您請安來了。”恭妃微微俯了俯,“您萬福啊娘娘。”
長安半笑著,不怒自威,“你父親近來可好?據說河洪災他獻了良策,泄洪方案效顯著,今上打算為他晉升至從四品員?”
恭妃聽見皇后提起自己的父親,便心中沒底,昨日帝君在宮宴便將皇后攬了懷里,看起來東宮并未完全失寵,有復寵之勢。恐怕皇后在今上耳邊吹枕邊風給他父親使絆子,便忐忑道:“前殿之事,臣妾不知深淺。倒也聽家父傳信進來提起近日將有進益。做人臣子的,就是衷心為主的。”
長安凝了一眼,心想今日倒是老實多了,人往往在犯錯之后方知道手起手腳,我是如此,旁人亦是,但既然欺辱到我頭上,便不能善罷甘休,“你隨我到堂來吧。”
隨即,長安在先,恭妃伴在后面,進了堂。
“跪下!”長安厲聲命道。
恭妃子猛地一,便攥著擺跪了下來,心中已然發怵,皇后看起來弱,實際里狠辣,恐怕今日不打算輕饒我。
“本宮問你,”長安抬手往恭妃面上落下一掌,除了帝千傲,沒什麼忌憚的,“昨日太后壽辰,你為何背后作梗意圖破壞典禮,與本宮作對?”
這一掌在安靜的殿分外響亮,恭妃被打的眼冒金星,眼睛里奪出了淚水,正待說話,便見明黃一閃,竟是帝君走了進來。
恭妃見到帝君,立刻委屈起來,哽咽的將聲音提高了些,只做出可憐的弱者模樣,拿手帕掩在上,“娘娘莫打了,娘娘莫再打了。”
長安見恭妃有意裝可憐,尤覺得可恨,便將手再度抬了起來,“眼見帝君到了,你便有了靠山了?”
“皇后莫怒。”帝千傲一把攥住了長安的手腕,下了朝就過來瞧瞧皇后如何辦公的,皇后的早會是什麼樣子的,一進來就見皇后在發威,這麼個外剛的狠人在朕手里一汪水,果然...有趣。
長安一怔,抬起面頰便落了帝千傲那溫含笑的眸子,“怎麼?”
恭妃見帝君將惡毒皇后的手給攥住了,不由激帝君對自己出手相救,現下更是委屈起來,“謝謝帝君,不怪皇后娘娘,實際是臣妾昨日有錯在先。帝君萬不要怪責皇后娘娘呀。”
心想,這下教帝君逮著你兇狠的模樣,看你在帝君心里還有什麼好形象,平時一副弱不風的樣子,背人便這般兇狠,打的我眼冒金星了。
長安凝著帝千傲,緩緩笑道:“本宮教訓嬪妾,帝君似乎頗有微辭?拉著本宮手腕,是不讓打了嗎?”
帝千傲在旁邊椅上落座,輕輕著手背,含著笑意,“豈止頗有微辭,心疼壞了!”
長安倒有幾分慍怒道:“你!”
昨夜里對我乖乖寶貝的喊了一夜,才下了床,就翻臉護短去了?
恭妃心中狂跳,不由張萬分,帝君竟然心疼我!!
帝千傲著長安的面頰,將手掌攤開,挲著泛紅之,“瞧瞧這手心打紅了沒有。教訓嬪妾讓下人手不行嗎?”
恭妃:“!”原來不是心疼我,而是心疼皇后娘娘的手心。
長安莞爾,便打算將手回來,豈料卻被他攥住,只聽他在耳邊輕聲道:“多久忙完?想帶你回房了。”
長安有點無語,可以忙點正事嗎,他剛下朝就火速奔來要帶回房,可真有意思,不著痕跡將手了回來,便對恭妃道:“你說,昨兒為何背后作梗?”
恭妃說道:“昨兒......昨兒和幾位姐妹......”
長安聽到這里便將打斷,“幾位姐妹?還有旁人,你們背后一起使壞拿本宮!好,梅姑姑,宣眾妃來早會,早會罷了一個月了,這些姬妾也該給本宮警醒些了!”
“是,皇后娘娘。”梅姑姑領命便要離開了。
“梅。”帝千傲輕聲喚道。
梅姑姑將步子頓下,“帝君請吩咐。”
“曠了皇后的早會,質惡劣。教諸人跪著前來。”帝千傲吩咐著。
長安的看了看帝千傲,心中竟有些暖暖甜意,這是他說的補償之一麼,明著護。
不多時,就見數十恭妃皆都跪行來到東宮堂,全部跪倒在長安的腳底,更因著帝君在旁坐鎮,無一人膽敢視帝后。
“恭妃,現下,你可以說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長安吩咐著,“倘若有半個字的假話,本宮必對你嚴刑供。”
恭妃拿眼睛快速打量了下帝后面,便見帝君的目始終落在皇后的側之上,宛如沒有看見堂下所跪之人,也并無半分阻攔之意,仿佛任何事都信得過皇后,若是能得帝君如此溫的眷顧,死也值得。
“臣妾不敢有半句假話。那日我等...我等在涼亭閑聊,有姐妹說皇后娘娘素日里待...待咱們太嚴厲了,鑒于娘娘遲遲未被帝君欽點陪寢,臣妾...臣妾便一時糊涂,提議在戲臺上唱黃梅戲,惹太后不快,進而遷怒皇后娘娘。娘娘,臣妾真的是一時糊涂,您原諒臣妾吧!”
“此事件質惡劣,事關皇家面,倘若那日當真教你得逞,將前朝后妃的恩怨扯了出來,整個慶典豈不是烏煙瘴氣,若非本宮早就教人留意,本宮是何境遇真是難說。你本意可是想讓本宮死的!”長安憤怒道:“你的行為,不可饒恕!應當杖斃!”
恭妃渾大,杖斃!皇后娘娘手腕竟如此不容面,如此不欺負!
帝千傲輕聲道:“恭妃等人意圖侮辱皇門門風,掀起舊朝恩怨,涉案諸人,休下堂去,賜杖斃之刑。牽連其家族,停俸三年。其余曠了早會之人,盡數賜仗責五十。”
一時之間,堂哭聲不止。
“皇后娘娘,饒命啊皇后娘娘!”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皇后娘娘!”
宮人持棒開始仗責眾妃,眾人心中清晰的意識到,原來帝君自己可以欺負冷落皇后,卻容不得他人欺負皇后,一旦染指,輕則傷,重則殞命。
“這是如何了?一大早便這般的哭聲滿殿?”太后得到消息,說是眾妃皆都跪行趕來了東宮,心知出了事,便也教吉祥攙著趕來了,來到堂就見棒下已經打暈了一片,坐在椅上,將疑問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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