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乖順、懂事,深得皇上的心的同時、也令皇上更為愧疚。
放下手中的摺子,歎了歎,過去的事再提是冇有用的,這個孩子很乖巧,隻希他心中真的冇有恨他、是真正的乖順吧。
皇上針對南巡的事,做了總結,誇讚了二人後,方纔提及所關心的事:
“可有找到鬼醫於絕子?”
宗政辰道:“死了。”
他不作多言,隻是言簡意賅的道了幾句。
話落後,他走到皇上邊,耳語了幾句……
皇上目沉了沉,冇有多說什麼,揮了揮手,二人便退下了。
他理完了南巡的事後,剛放鬆的靠坐在椅背上,便悶聲低咳了起來:
“咳,咳咳!”
“皇上。”前太監趕忙端來一杯熱茶,放在皇帝的手邊,並走到他的後,為他輕輕的拍著背部,順順氣兒。
皇上接連悶咳了好幾聲,才穩住了氣息,臉看上去有幾分蒼白的病態。
太監一邊順氣,一邊道:
“皇上,您昨夜批摺子批到了三更,今兒個那麼早又起了,子哪裡得了?”
“不如先歇息歇息吧。”
皇上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怎麼?你覺得朕咳幾聲就不行了?”
太監頓時惶恐的跪倒在地上,不敢再多言一個字。
皇上端起茶杯,抿了兩口。
“想當年,朕年輕的時候,又上戰場、又騎,哪怕是拚殺整整一天,第二天起來還是神抖擻,現在……咳咳!”
明顯的到力不從心。
人不服老不行啊!
太監惶恐:“皇上,您猶如天上的太,正值壯年,氣方剛,您正是英勇威猛的時候。”
這些都是拍馬屁的屁話,最是信不得。
皇上扔上杯蓋,隨手把茶杯擱在桌上,撐著桌案緩緩站起來,看著桌案上堆得高高的奏摺,重重的歎了一聲:
“朕不能老啊!”
“北部邊疆的倭寇時時擾邊境,西部地區的蠻夷又不聽話,隨時都有異心,那些附屬國連年的上供越來越,翅膀也逐漸了;東陵國,隨時都有天災**,問題不斷,朕怎麼敢老……”
唉!
說到這裡,又想起那個從小就被他忽略的孩子。
“德福,你說,朕對老五是不是太冷漠了,這些年來,本就冇有儘到父親的責任?”
名為德福的前太監誠惶誠恐的跪著,小心的開口:
“皇上,您這樣做都是為了離王殿下好。”
“離王殿下的母妃是宮,當年,那名宮膽大包天,擅自爬您的龍床……您若是不懲罰、不將離王撇到一邊的話,那會引起多宮來效仿?百姓們又會怎樣議論您?怎樣看待離王殿下?”
“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
在這步步為營的深宮之中,一旦有野心,就會為彆人的眼中釘、中刺,像離王這種母妃無權、冇有依靠的,養在彆殿不聞不問,是最安全的。
這番話倒是寬了皇上的心,令皇上的眉頭舒展了幾分。
這時,外頭,一個小太監進來彙報:
“皇上,太子殿下求見。”
皇上著腰,捋了下眉,“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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