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話頓時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白瑩的臉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轉頭看向宋氏夫婦。
宋氏夫婦一臉的尷尬無措,且同時陷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再看宋知禮,宋知禮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面,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窺探白茶。
不過可惜,有宋離擋著,他怕是只能看到白茶的一片角。
最后將目落在了宋離上,宋離正在給白茶剝柚子。
白茶吃的很。
宋離見吃夠了,又拿了一個砂糖橘剝起來。
他顯然很了解白茶的口味,也很了解白茶吃東西的量。
放在膝蓋上的手無聲握,想不通,白茶到底哪里好,值得宋離那麼喜歡……
白茶吃了兩個橘子瓣,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抬頭看向白瑩。
“電話里不是會說的嗎?怎麼這會兒啞了?”
白瑩出一個笑:“這件事我們去樓上單獨談談。”
白茶做了一個請的作。
剛起,宋離便抓住的手腕,不放心地囑咐:“有事我。”
“好。”
得到白茶的回答,他這才將手指收回。
同時目掃向白瑩,冰冷的目里滿是警告。
白瑩無所謂地笑了,拖著破爛的子上樓。
白瑩住的房間在二樓最角落的房間,房間很小,房間并沒有多余的裝飾,對比曾經在白家的房間,差距大到令人咋舌。
白瑩自己坐在床上,示意白茶隨意坐。
拉開凳子,白茶坐在了那張梳妝臺前。
“想不到曾經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現在連見你一面都這麼困難。”白瑩自嘲一笑。
白茶整理著擺,不是來聽這些酸話的。
“呵呵,白茶,從小你就是天上星,你被太爺爺捧在手心里,想要什麼,所有人都會拱手送上。”
“我們呢,我們什麼都需要自己去爭取。”
白茶整理好擺,抬頭看著白瑩。
那張秀氣的面容沒了往日的病態,整張臉都是極度的扭曲與瘋狂。
環幾乎淡到沒有了嗎?
挲著手指,勾:“那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你自己不知道知足,卻要去責怪別人,白瑩,有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
白瑩扭曲地笑了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你生得好自然能說出這番話!”
“那宋離呢?宋離出比所有人都差,但你見他墮落過嗎?”
白瑩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那是因為有你!”
“你們都是一類人,你們和我不一樣!”
“你本不知道我在白家過的是什麼樣子的日子!”
“你以為白為善是真心對我好嗎?!”
“我告訴你,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本來擁有一個健康的,可就是因為你!白茶,就是因為你,我不得不讓自己衰弱下來!”
“你知道那藥吃完后我有多難嗎?”
“我整個人都像是架在火上烤一樣,你知道我每次進手室都是什麼滋味嗎?!”
“看著自己的慢慢衰竭,帶來的那種痛苦!你不懂,你本就不懂!”
白茶冷笑一聲:“那不是你自己選的路嗎?”
“白瑩,不要把自己的失敗推到別人上。”
白瑩臉一片慘白,眼神閃躲:“你,你胡說什麼?!”
“我是不是在胡說,你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嗎?”
“你知道白為善利用你的來對付我,你選擇了助紂為。
明明是你自己為了利益犧牲,卻要將一切的錯推到我這個害者上?”
“白瑩,你要臉嗎?”
白瑩呆愣地看著白茶。
手不住地抖。
,是怎麼知道的!
不該知道這些來著!
“心虛了?知道怕了?做這一切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怕呢?”
白瑩著肩膀,用余去看白茶。
兩只手死死攪在一起。
不,不是的,也是迫于無奈的!
“可要不是你!父親也不會讓我吃那種藥!”
白茶搭在白瑩的床邊:“那你怎麼不說,吃完那些藥,白為善對你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不需要聯姻,不需要有太好的績。”
“甚至你在外面做生意,白為善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白瑩捂著耳朵不讓自己面對淋淋的現實。
對著白茶歇斯底里地怒吼。
“那……那我就活該嫁給宋知禮嗎?”
說著扯開自己的領,大片青紫的皮闖眼中。
將子掀起來,上甚至有煙頭的燙傷。
整個人無比凄慘。
可這怪得了誰呢?
這一切不都是自己作的嗎?
白茶收回自己的長,看著瘋魔了一樣的人。
從容優雅地站起來,輕輕拂去擺并不存在的褶皺:“這幾天把養好,我會找時間安排手。”
說完,不管后發瘋的白瑩,轉離去。
樓下。
宋知禮見到白茶下樓,眼神瞬間變得無比炙熱。
白茶看著這一家貪婪的眼神,白茶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宋家夫婦見到白茶從樓上帶著笑下來。
心里猜測白瑩和白茶大概是談妥當了。
姜紅杏笑著上前:“呵呵,小茶跟白瑩談好了啊!”
對于白茶這個兒媳婦,是很滿意的。
當然,是滿意白茶嫁給知禮,而不是宋離那個混賬東西!
雖然白家吧,不能和宋家相提并論,但是十幾年前也曾輝煌過,現在那些家產想必也不。
在他們正式接管宋家之前,那些財產也夠他們花了。
想好了,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換一棟大點的房子。
到時候就讓白茶來出這筆錢,兒媳孝敬公婆,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對了,還要把車子換一換。
現在他們開的這輛太舊了。
白茶的公司也要給知禮打理。
畢竟嫁進他們宋家就是他們宋家的人了。
為宋家的兒媳婦,怎麼能隨意在外面拋頭面呢?
還有白茶背的這些包,全部都要給!
現在最新款的這個包,都還沒有呢!
白茶將姜紅杏的貪婪收眼底,角的冷笑不減:“對,談好了。”
“談好了那就吃飯吧,阿姨聽白瑩說你喜歡吃辣,特意讓廚子多做了一些你喜歡的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