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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家小農女》第 19 章

「嬸兒,長姐怎麼還沒回來呀?」

騎著驢子走的,按理來說應該要比走路快的。就算再耽擱,現在也該回來了。

玉竹越想,心裡就越是不安。

陶二嬸也很是疑,不過倒沒玉竹那樣擔心。

「你姐今兒去城裡有事,肯定要晚些時候才回來。而且買了東西雖然有驢子馱,但人得自己走,這彎彎小路且得走些時候呢。」

「會不會是長姐迷路了呀?」

「不會不會,咱村上城裡就一條路,肯定不會迷路的。你啊,安心把蛋羹吃了,若是待會兒我家老二他們回來了還不見你長姐,我便他們一起出村口去迎,放心吧。」

「好,謝謝嬸嬸。」

玉竹安心了不,但沒見到人,心裡的石頭就還是落不下。心不在焉的吃完了一碗蛋羹后,乾脆搬了個小凳坐到大門口。

從陶家這大門可以一眼就看到的自家門口那條路。

等了半個時辰,長姐沒等回來,倒是把二姐瞧見了。

和陶家哥哥一人手裡提著個小網兜,裡頭瞧著都是魚蝦。

「二哥!二哥!」

玉玲聽到這聲二哥,轉向自家屋子的腳立刻掉了彎。

「小妹?你怎麼在這兒?長姐呢?」

「長姐還沒回來……」

玉竹也不知怎麼,瞧見二姐鼻子就開始發酸。

「二哥,長姐走的時候說過的,讓我在陶嬸嬸家裡呆一上午。可現在太都快落下了,長姐還沒回來。」

越等就越是害怕。

玉玲一聽心裡便咯噔一下,心裡也慌的很。但不敢出來妹妹看見,只作輕鬆的樣子哄著。

「小妹別擔心,許是長姐給你買了好多東西,走的慢了才耽擱了。二哥這就出去尋長姐去,定是能把長姐帶回來的。」

玉玲使了個眼給陶木,陶木忙也跟著附和道:「對對對,不用擔心,我跟著你二哥一起去,這裡的路我可都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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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院子和陶二嬸說了一聲便放下手裡的袋子齊齊出了門。

玉竹還是不放心,卻也知道自己一個小孩子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坐到陶二嬸邊和一起理著二哥他們帶回來的魚蝦,焦灼的等待著。

一開始還能坐得住,可隨著天越來越暗,的心也越來越慌,只恨不得了翅膀出去找姐姐,哪裡還坐得住。只好又去纏著陶嬸嬸帶去村口瞧瞧。

陶二嬸被纏的沒法子,正好自己也擔心著,便帶著玉竹去了村口。

也是巧了,兩人剛走到村口就瞧見那路上幾個人影正往村裡來。走近了玉竹發現正是長姐們。

咦?

陶家哥哥加上二姐一起出去的,回來的話應該是三個人,怎麼現在多了一個?瞧著形還是個男人,他是誰?

不等玉竹琢磨明白,就發現長姐走路的姿勢不太對,竟是二姐一路扶回來的。

長姐傷了!

就知道,若不是出了什麼事兒,長姐是絕對不會這麼晚回來的。玉竹掙扎著下了地,跑到姐姐邊,的抓著姐姐的手。

「長姐!你怎麼啦?」

「沒事兒,就是沒注意腳崴了,才回來的晚了。」

玉容拉著小妹的手,沒再說什麼,只顧著低頭往家裡走。

幾個人前頭走著也沒注意,到家的時候才發現一直在後頭的男人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在哪兒分的路。

陶二嬸瞧著玉容神不太好,便帶著兒子回了自已家,打算白日里再來探

瞧著人都走了,玉玲才一把將屋門關上,扶著姐姐去床上坐下。

「長姐,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才我可是瞧見了,你手上也有傷,背上服都磨破了。崴腳可崴不這樣。」

「沒,沒事。就是崴腳摔倒了,然後服在地上的石頭上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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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強裝鎮定,不肯再多說一句。但越是這樣,就越顯得有事兒。玉竹湊到長姐邊,鼻子聳了聳。

「長姐,你上有臭臭的煙草味道,你也像村長伯伯那樣吐咽嗎?」

「我……」

玉容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差點忍不住把憋在肚子里的話說出來。只是,小妹還太小了,萬一聽了在外頭提起,自己的名聲……

「我有些累了,肚子也了,先做點吃的吃了再說吧。」

玉玲接收到了長姐的眼神,心領神會。也不再追問了,轉頭出去做吃的。吃完就開始哄著小妹睡覺。

姐姐們這麼想讓自己睡,那自己就『睡』吧。

玉竹演技了得,兩個姐姐還真是沒看出什麼來。

此時外頭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了。只要在床上一沒有聲響,姐姐們是肯定看不出來還沒睡的。

所料的,一等『睡著』了,二姐就又開始追問起長姐。這回長姐倒也沒瞞著,把回來路上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

「我今日買了糧食便牽著驢子往回走,走到半道兒上發現後有個男人跟著我。他跟的不是很近,所以我沒瞧見臉,只覺得材很是魁梧。整條路就我和他兩個人,我心中自然害怕,所以我便走快了些將他甩掉了。」

一聽到有個男人跟在長姐後,玉玲心中一陣后怕,握著姐姐的手了又

「然後呢?那個男人追上來欺負你了嗎?」

「沒有,他沒欺負我,倒是救了我。」

玉容靠在妹妹上,心中那些害怕的緒都漸漸消散。這會兒才有心仔細回想著路上發生的事

「我把他甩掉后,走的有些快,眼看著快走到下村了,林子里突然跑出來了個醉鬼。裡還念叨著憑什麼別人都有媳婦兒,就是不給他媳婦兒。然後他就看到了我。那個醉鬼力氣太大了,拖著我便往林子里走,說要讓我給他做媳婦兒,我實在是掙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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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後面跟著那個男人順著痕跡追了上來,如今自己……

玉容打了個冷,那後果絕對不是可以承的。

玉玲氣的牙,恨不得立刻沿路趕過去暴打那男人一頓。

「長姐,那個醉鬼,你可有看清他的樣子?」

「倒是看清楚了,他的右臉有塊特別大的痦子,再見到我肯定是認得出來的。只是……回來時只顧著害怕了,都忘了問那恩人的姓名。他應當只是和我順路,是我小人之心了。現在想去尋都不知該怎麼尋去。」

「沒事,我瞧著那個男人是跟著我們進了村才分開的。想來也是這村子里的人,總是能打聽出來的。」

姐妹兩又嘀嘀咕咕說了會兒話,這才躺到床上睡下。

可聽完了姐姐遭遇的玉竹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早該想到的,長姐一個弱子,即便是路不遠也不該讓一個人去城裡。雖然長姐如今很瘦很黑,本瞧不出貌,但架不住有那禽之人!

氣死了!

下回絕不能讓長姐再孤一人去城裡。

玉竹又是氣憤又是心疼,翻來覆去一直到後半夜才睡了過去。結果一醒來瞧見長姐那脖子上紫紅的淤痕時,心都要炸了。

什麼狗屁男人,活該沒有媳婦兒!下手這麼狠,簡直就是在殺人!

心疼死了。

玉竹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小心的查看了下長姐上的其他地方。

脖子上的淤痕最重,耳朵後面有兩條劃痕,右手腕上也有一道淤青,腳腕也是腫的。後背不敢去看,怕吵醒長姐。不過依二姐所言服都磨破了,裡頭定然也是有傷的。

得上藥才行。

玉竹把被子輕輕蓋回去,悄悄下床去找二姐。只是屋前屋后都找遍了,也沒看到二姐的影子。

大概一炷香后才聽到二姐回來的聲音,立刻委屈的撲過去抱住二姐的

「二哥你去哪兒了?」

玉玲一把將小人兒抱進懷裡回答道:「去還驢子了呀,昨日就該還的。」

是哦,長姐昨日是借了驢子去城裡的,都忘了。

「二哥,長姐……脖子……」

玉竹哽咽的說不下去。

明明一個人的時候心中只有憤怒,可一見到二姐回來,那眼睛鼻子就忍不住的開始開酸起來。

埋頭在二姐的肩膀上,沒有瞧見玉玲的眼也是紅紅的。

「二哥知道,等會兒就去買葯給長姐。小妹你記著,長姐的事誰都不可以說,陶家嬸嬸也不可以,知道嗎?」

「我知道,二哥,長姐就是崴了腳,別的什麼也沒有。」

玉玲心中大,憐惜的小妹的腦袋。

若不是這樣那樣的天災,小妹本該無憂無慮的,哪會像現在這般,早早就懂了事。

「乖啦,自己去把臉洗下,二哥去生火做點吃的。」

玉玲剛把懷裡的小人兒放下,就看到籬笆外走進來了一個婦人。瞧著很是陌生,心中警惕起來。

「小妹,回屋子裡去,別開門。」

長姐如今那樣,是萬萬不能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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