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鈺凝這麼一說,家裡這幾雙眼睛頓時驚呆了。
陸靖遠半信半疑,目在陸清婉和陸鈺凝間徘徊,“不是你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把們給得罪了?”
“他們家一直就瞧不起我們,每次見麵說話彆提有多難聽了,我信兩個姐姐說的,這噁心事他們做得出來。”
陸錦方還算有那麼一點小傲,想到黃另宜在他麵前臭拽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來。
陸靖遠也覺得有些冇臉,倒是李姨娘好奇地問起說親的人家,“看上了哪家公子?能讓長公主拒絕說親,這事兒怎麼覺得有些嚴重呢?”
“是陳首輔的嫡孫陳柯然。”陸清婉開了口:“黃可昕的母親是清平縣主,算是高門低嫁,自當希兒嫁得好一些。”
不僅是陸靖遠,就連陳姨娘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事兒恐怕冇那麼簡單。你們最好彆跟們走得太近。”
陸靖遠能力一般,但嗅覺靈敏。這些年升不上去,也掉不下來,主要因為隨時隨地會夾著尾做人。長公主婉拒給兩家說親,恐怕為的不隻是黃可昕配不上陳柯然,也是黃家礙了哪位貴人的眼了。
陸錦方自當答應,他本就不喜跟黃家的人來往。其他人更不用提,兒就冇想過去攀那門親。
“那楠哥兒上學的事……”這是李姨娘最關心的。
陸清婉點頭道:“姨母說,公主殿下答應了。明日外學堂開課,讓我把楠哥兒帶過去見見先生。但姨母也醜話說在先,去讀書就是讀書,任何的關係都不要攀,倘若楠哥兒不守規矩被先生責罰,或者愚笨跟不上進度,便隻能遣散回來,不會被特殊包庇。”
“姨太太說得對,一切都按照公主府的規矩來。這事兒你做姐姐得心了。”陸靖遠又看向陳姨娘道:“先生的束脩還有給姨太太的謝禮都不要太小氣,但也彆鋪張,就由你斟酌著辦。”
陳姨娘應下,陸靖遠和李姨娘都很高興。
黃家的死活與他們關係不大,楠哥兒能去公主府外學堂讀書纔是最關鍵的。
“這次多虧了大姑娘,楠哥兒有你這樣的姐姐真是有福氣。”
李姨娘此時看陸清婉就像天上的星星般閃耀,“不知今天去賞花會,可有哪家公子對你有意?我們大姑娘如此俊妙如仙,一定有很多家公子喜歡吧?”
不想提的話題被提起,陸清婉故作失落地道,“本就是攀著關係纔去的賞花會,結識了幾位姑娘,稍後會不會有往來也不清楚。長公主留我們在邊,我們便隻能陪著伺候著,哪敢隨意與公主們攀談。”
陸鈺凝附和了一句道:“我現在雙都在打,也不全是累的,還有……嚇的。”
二人這瞎話編得也合合理。畢竟陸家是去賞花會品級最低的府邸。而且從冇經過這等場合,們能堅持下來已經不錯了。
李姨娘訕訕尬笑,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陸靖遠安了兩句,便張羅大家一起吃飯。吃完飯便各回各院,全都散了。
陸清婉回到小院洗漱後,便強地把秋紅秋蘭、芳翠和於媽媽都給攆回去睡覺,更是讓綠苗也早些休息。
之前隻有綠苗一個丫鬟在還好,如今不僅有四個丫鬟,還有一個於婆子。倘若不把們全攆走,溫陌寒真可能會迷倒一群人後再進來。
“我上上輩子是抱了誰家孩子跳井吧?怎麼會遇上這麼個瘟神!”
正自言自語地嘀咕著,溫陌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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