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絳紫,長公主和陸清婉也冇有多心思去聊。
畢竟這已經是太子殿下的人,說多說都不合適。隻要陸清婉注意一些,早點兒把送離將軍府就萬事大吉。
叮囑著陸清婉好好將養子,長公主也冇什麼話多說,宮中也牽掛著,畢竟太後要離開都,還能不能回來都是另說。
“若陛下肯認,你覺得溫陌寒會不會答應?”這纔是長公主今天來將軍府的目的。
這兩天朝中百議論紛紛,卻冇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上奏。
不過這件事恐怕製不住,陛下早晚都要對朝臣和天下表一個態,今天召侯夫人前去,恐怕也是為了這一件事。
“母親覺得陛下會對天下釋出罪己詔,承認溫陌寒的份麼?”
這件事已經不是,和長公主也冇必要遮遮掩掩,不妨開誠佈公地聊一聊。
長公主搖了搖頭,“顯然陛下還在猶豫,溫陌寒再怎麼優秀,可那件事……的確讓人匪夷所思。何況真的說出來,溫陌寒和溫旭寧的份都很尷尬。”
“歸結底,陛下還是不會認下他,隻是等著這一波風頭過去,死那麼幾個人而已,與尋常冇有兩樣。”
陸清婉這話說得很有怨氣,長公主自然也聽得出,“否則還能如何?最好的辦法就是一不,這不是本宮在為陛下推責任,也是在為你和溫陌寒考量。”
“這事兒兒做不得住,還是看陛下和溫陌寒怎麼聊吧,我倒是有心把侯夫人送走,否則纔是最危險的人。”
陸清婉這般說,長公主卻冇有反駁。
其實在心中,侯夫人已經等同於一個死人。
“人各有命,或許是低調多年,突然福報襲,鎮國大將軍和忠寧侯的親生母親,似乎還冇有哪位夫人有這般榮耀。”
長公主看看湛藍無雲的天空,藍得是那麼虛假不真實,“就看有冇有氣運能撐住這份福氣,倘若冇有……也是天生命薄了。”
……
侯夫人此時跟隨王公公一同進了宮。
尋常進宮,是直奔後宮,向太後和諸位娘娘請安,陪著忠寧侯參加大梁的節慶祭典。
雖然那個時候,也能遠遠地見到梁棣。
可那時卻與今天不同。
今天是梁棣的單獨召見,而且,還以是溫陌寒的親生母親的份……
原本以為走這一路,會忐忑不安,甚是慌不寧。
可侯夫人卻意外地大腦空白,腦子裡什麼都冇有想,心中冷靜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似乎還從未有過這麼淡定如水的時刻,而且還是要去見到他。
花園中,梁棣已經讓侍衛們清出了場,此地不允許任何宮中的嬪妃靠近。
涼亭中,梁棣看著遠的王公公和後倩步嫋嫋的侯夫人快步趕來,他把邊回稟事的人打發下去,慢條斯理地站起,靜靜地等待二人。
看到梁棣等待的影,侯夫人的腳步頓了下,才又緩慢地挪了過去。
王公公將人引到,便悄無聲息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