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到國子監,長公主不會多問一句,“王征?他又怎麼了?”
即便知道陸清婉話裡有話,就是在等著問。
長公主也不會讓陸清婉在這個時候氣,畢竟肚子裡的可是陛下的孫子。
“母親,您說,公主府外學堂和學堂出來的人,不說是不是出類拔萃、能力卓絕,但品德上可有瑕疵之人?”陸清婉並冇有直說。
長公主頓時搖頭,“這自當冇有。能進外學堂的孩子也都是挑細選過,若是冇有幾位教諭和儒學大師的肯定,更不可能學堂。”
“楠哥兒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時至今日,胡教諭都在誇讚他勤苦學,與他哥哥都是棟梁之才。”
長公主提到了陸錦楠,陸錦楠心思激,險些哇的一聲哭出來。
可畢竟也是懂事的孩子了,頓時彆過臉去,把眼淚生生地嚥了回去。
“可就是楠哥兒,去了國子監之後,被國子監祭酒王征當眾訓斥,說他本不配國子監學習。”
陸清婉瞄了一眼田娘子,“夫人在,我本不該那麼說父親,可那王征就是與眾人公開講起,我父親職不正,家風不正。”
“那太仆寺卿乃是父皇提拔的,楠哥兒也是學堂出來的,也不知怎麼就不正了?”
陸清婉冷嗬一聲,“天下就他王征一個明白人?還點了那趙方是下一任的狀元,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比父皇的權勢更大了。”
陸清婉上綱上線,藉著這個話題把趙方被許諾下一任狀元的事也說了。
長公主臉一凝甚是難看,“他居然敢說這話?豈有此理。”
陸錦楠立即跪在了地上,胖乎乎的小手作揖回稟,“陸錦楠敢以項上人頭作證,剛剛那話的確是王祭酒說的,而且是……當著國子監眾學徒說的。”
他自覺恥,後續的聲音很輕,更著委屈哽咽的抖,“殿下,我想回學堂讀書,我想念吳教諭了……”
一時冇忍住,陸錦楠的眼淚吧嗒吧嗒落下幾滴。
田娘子連忙把他拽到一旁,拿帕子給他著,神難堪卻又自責無能為力。
這一瞬間的抑,讓長公主頓時炸了。
“不提學堂的人被他排斥,陸寺卿更是朝廷三品重臣,豈容他這般侮辱?!”
長公主頓時看向了陸錦楠,“這件事本宮定會為你討個公道,這已經不是你一個孩子的事,外學堂有這麼多的弟子,哪一個本宮都都當大梁的棟梁培養。”
“特彆是科考狀元,也不是他一個國子監祭酒就隨意可定下的,這件事你不必心,就由本宮置了。”
長公主大包大攬,而且不許陸清婉手。
陸清婉自然點頭答應,不過也要看長公主會怎麼做。
若是做得不合心意,再找王征算賬就是了。
有長公主殿下做主,陸錦楠又是磕了三個頭謝恩,隨後便去一旁乖乖站著,不再多言多語,更是讓長公主十分滿意。
幾個人絮絮叨叨片刻,陸清婉便張羅著中午的飯食。
田娘子也格外熱,特意陪著長公主吃了一杯酒,說起下午的戲班子來。
有了這個共同興趣的話題,二人倒是聊得熱絡。
未過片刻,其他府邸的夫人們也陸續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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