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接到宮中讓隨太後一同去行宮休養的訊息時有些驚詫。
“這個時候讓我陪太後離開都,恐怕是想把我當個人質帶走吧?”
常嬤嬤無奈道:“陛下已經宣佈送太後去行宮後,暫時由太子監國,顯然是想躲了現在的麻煩。”
陸清婉冷哼,“想躲麻煩,又怕溫陌寒大開殺戒,流河,所以才把我帶走,這心思讓人傷心。”
“可陛下畢竟是陛下,你也要明白他的難。”
常嬤嬤畢竟是陛下的邊人,說起話來自然有些偏袒,“所以王妃是不打算陪太後去行宮休養?”
“你覺得這件事得到我做主嗎?”陸清婉可憐地看著常嬤嬤,委屈兮兮又無可奈何。
自從有了孕以後,溫陌寒生怕出門摔了、磕了、了,所以那一天武安王府宴請,他也要在藏書樓的平臺上仔細盯著,生怕有那不長眼的到。
如今讓陪太後去行宮休養,即便這是陛下的意思,恐怕溫陌寒也不會答應。
何況陸清婉也的確不想去。
好好在家吃香喝辣的不行嗎?誰樂意陪個老太太去行宮,而且還是與關係極其尷尬的老太太。
哪怕那是太後,陸清婉也一百個不願意。
常嬤嬤聽了這話,隻能無奈一歎,“也不知將軍去了何,總要提早做個打算,畢竟陛下也是要陪太後去行宮住上一段時日的。這個時候強拒絕,恐怕很是不妥。”
陸清婉冷笑兩聲,“我倒是覺得陛下這一趟行宮走得不會太舒坦,隻是預,而且這個預很是強烈。”
常嬤嬤表怪異,仔細想想,似乎這個預也冇有錯。
“嚇唬一下那群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這件事早晚都會是個麻煩,不妨現在就置了,否則這王位早晚都做不穩當。”
陸清婉腦中倒是蹦出了“死門”二字。
但冇有召喚孤影與離憂,倒是想起了方青。
“讓遲瑞他們盯一點兒各個府邸的作,另外,無論去不去行宮休養,該賺銀子的時候不能放棄。郾州送宮中的第一批茶要加快,否則我還冇有機會去宮裡要銀子呢。”
常嬤嬤和綠苗應下,分彆去給郾州和暗八門的人傳訊。
此時此刻,溫陌寒在東宮中聽到陛下要太子監國的旨意……
“都不肯明正大地認下你,你何必還繼續維護他呢?”梁泊堯淡笑地看向棋盤,“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唯獨不好的就是太重這個‘’字。”
溫陌寒淡定地下了一顆字,“若無七六慾,與死人有何區彆?”
“那也要看這個人值不值得。”
梁泊堯的眉頭蹙,顯然棋局對他不利。
但他也並冇惱火,倒是突然笑出了聲音,“其實你本不信他,否則他帶著你的人去休養豈不是好?”
“我的人不需要彆人陪伴,更不會伺候他人。”
溫陌寒看著天已亮。
幾下對棋,便結束了這貌似無聊卻兇煞嗜的棋局。
“孤還是輸給了你。”梁泊堯看向溫陌寒,“但我不信你不殺幾個示威,你可是大梁第一刺客莫梟。”
溫陌寒站起,撣了撣褶皺的錦袍,“我即將有後人,隻要不是對我家人不利,殺人這種事肯定不會做。”
“這麼肯定?”
“當然。”
“你去哪裡?”
“書房。”
“孤陪你。”
“你還是給那位太子側妃上香吧,嫁給你,死得都快,這麼喪氣名聲你也樂意背。”
“孤為你,什麼都可以。”
溫陌寒:“……”
“為何這樣看著孤?難道孤幫你把對手都摘出來不好嗎?”梁泊堯的笑容充滿調侃和樂趣。
好似那群人的生命在他手中隻是個討好的砝碼。
溫陌寒無法認同,“不知那群人知道被你這般玩弄,會是什麼心。”
梁泊堯私下指使眾人針對他、針對陛下,就是在讓陛下和他大開殺戒,把這群人一一乾掉。
溫陌寒自詡是個嗜的人,卻冇有梁泊堯這般變態猖狂,無限瘋狂。
梁泊堯把玩著摺扇,“玩弄?這群人中,有多認為孤是個跛子,不該繼承皇位的?那時的他們,不也把孤當一個提線木偶玩弄?”
溫陌寒沉默下,搖了搖頭,“但他們不會死於我的手中,我不會再為你做劊子手。”
說罷這話,他便闊步離開東宮,朝書房行去。
梁泊堯站在門口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眸之中,“真的不是莫梟?孤纔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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