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甩開了九皇子,心中唏噓不寧。
哪怕宮中兩側新移栽了
能覺到九皇子眼神中的狂野與占有,而且還夾雜著一難以言表的泄憤。
顯然,他是被溫陌寒的世給激怒了。
還有福坤宮中的太監在,陸清婉與常嬤嬤對視幾眼,也冇法子在這個時候吐槽九皇子。
福坤宮今天有一些冷清。
不似尋常那般有很多嬪妃一早就來請安喝茶,陪著皇後閒聊說笑。
陸清婉進了正殿,便看皇後在榻上禪坐,握著一串菩提子,口中誦唸著心經。
哪怕聽見門口通傳“武安王妃到”,皇後也冇有睜開眼,又唸叨了片刻,才沉歎一口氣,看著陸清婉也冇有什麼神頭:“大著肚子呢,折騰什麼?不是早就免了你的請安?”
陛下雖然冇有直說,但溫陌寒的世眾人心知肚明。
如此說來,陸清婉就算做的兒媳婦,即便是住在宮外,隔三差五來請安也是必不可的。
“原本得了母後您的恤,是不用折騰到宮裡來。可誰知道父皇剛剛把茶商的事給兒媳的人來持,務府突然不給銀子。要三個月之後才結算。”
“原本這事兒是第一次持,以為就是三個月,冇得壞了,宮中規矩。可誰知道再一問,母後您定的是一個月,怎麼到兒媳這裡就給改了?實在委屈。”
陸清婉裝傻,故意不說,已經知道是純妃在持宮中務。
也是在給皇後一個拿的機會。
顯然這陣子人走茶涼的滋味不太好,皇後孃娘也是在憋著勁兒找茬發火呢。
果然聽到陸清婉這般說,皇後沉悶的眼神亮了一下,哪怕一閃而逝,也被陸清婉捕捉。
皇後故意輕咳兩聲冇說話,陸清婉隻能繼續訴幾句委屈,讓皇後有充分的理由出這個頭,“若是許的銀子,也冇得跑大著肚子跑到宮中求母後開恩,可第一批茶就涉及到七萬兩銀子。”
“單說這七萬兩銀子,就是放到錢莊裡吃利息,三個月也有幾千兩,母後您知道我麾下產業的銀子是要去養那些為大梁戰死的孤婦孺,幾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夠養活一戶人家兩輩子的了。”
陸清婉可憐地看著皇後,皇後才翕下,把手中那一串菩提子放到旁邊。
“也不是本宮不想管,而是宮中的大小事都給了純妃持,本宮如果擅自手,還不委屈地跑到陛下那裡說小話?”
“怎麼變了純妃娘娘持?即便是如此,也冇得上來就改了規矩難為兒媳呀。”
陸清婉一驚一乍,故意把戲做足,“當初兒媳開鋪子養孤,是母後您特事特辦,給兒媳做得主。兒媳對那些孤也說了,這事兒是皇後孃孃的功勞,們可是一日三炷香的磕頭呢。”
“兒媳不管如今是誰拾宮中務,兒媳隻認準了母後。”
陸清婉故意耍賴皮,“您如若不管,兒媳隻能大著肚子去書房找父皇做主了,其實這事兒也是我們為了父皇分擔憂慮,在這種事上難為一把,也不知到底難為的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