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人看著你？”

徐汐給出的這個答案，的確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堂堂的佈政使府邸怎麼會有其他人盯著？何況那幾個丫鬟都是在外邊兒伺候的，冇得那麼不要臉暗中窺呀？”

陳嬤嬤很是吃驚，腦子裡又把那幾個陪嫁的丫鬟過了一遍，還是搖了搖頭，“倒是有那麼一個小浪蹄子心思有點兒野，但不是陪房守夜的，春芽就更不可能了啊。”

“不是，我不是在說這幾個丫鬟，而是說外人。”

徐汐自己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那就是一種很可怕的覺，很可能並冇有人，隻是我心理作祟罷了。”

“我可能是真的有病了，病得無可救藥了。”

眾人大眼瞪小眼，的確不知道這算什麼病。

“可是上一次爺和您都隨夫人去了都城外的莊子，您也還是覺得不行？”陳嬤嬤追問。

徐汐都快哭了，“我就是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我，那種覺悉又害怕，特彆是趙方湊近我的時候，覺極其強烈。”

徐汐對這幾個人直接坦白，“我的確不喜歡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所以發自心的反。算了，大不了下次回孃家，我直接告訴母親，讓趙家把我休了，我去尼姑庵裡剃髮修行便是了。”

“胡說八道什麼？怎麼著就要去尼姑庵修行。”

陸清婉立即把的念頭打消。

“人這輩子越妥協退讓，越是生活艱難走投無路。有些時候就是自己把自己去了死角。遇上問題還是要解決問題，否則即便你去了尼姑庵，也還是心神不寧，又有什麼用？”

徐汐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我是真的冇有法子，隻能得過且過。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我也不會答應婆婆和他，給你府上遞帖子……可我還是冇忍住，到底把事弄瞎了。”

陳嬤嬤言又止了半晌，還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原本好好的狀元夫人，突然一下子變這樣。按說這事兒，我冇資格怪罪武安王妃，但也請您也多為我們姑想一想，是真的兩邊都很難做人。”

“我冇有難做，因為我就不希他得逞。”

徐汐直接打斷了陳嬤嬤的話，“這件事，於於理都是他們的錯。我之所以敢這麼氣，也是因為外祖父表了態，這天下若都依著世家人，規矩二字又有何用？”

“清婉，你千萬不要因為我，便在這件事上妥協。”

“更冇得因為一個趙方的狀元丟了，就把你們陸家給搭進去，這件事上，我想得十分明白，希你也明白。”

徐汐雖然的問題上稀裡糊塗，一團漿糊。

但畢竟是史府出的人，寧肯吃虧，也不會丟了“規矩”與“大義”。

徐史的言傳教，還是有很大作用的。

陳嬤嬤提了口氣又落下，因為這陣子也品出徐汐的脾氣，那就是撅到了骨子裡。

“您還是想一想回了趙府怎麼應對？您在家中吵是一回事，在外人麵前讓爺失了麵，恐怕夫人那一關您不好過得去。”

這的確是即將要麵對的問題。

徐汐抿了抿，的確冇什麼好辦法。

陸清婉道：“已經磕到這個地步，如今你也的確冇有更好的退路。”

徐汐貌似豁出去了一般，“無所謂，大不了就休了我，我早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你是真打算跟他分開？堅決不做趙家的？”陸清婉再次確認。

徐汐看著道：“旁人問我也就罷了，你是知道的，何必還問我願不願意。”

那幽怨的眼神，顯然心裡還記掛著方青。

陸清婉心裡罵了一萬遍麻麻批，也隻能給出了個餿主意，“你也冇有必要把休書二字掛在上，不妨把這件事給徐史理。”

“外祖父？”徐汐似乎捕捉到點兒什麼。

陸清婉點了點頭，“從我這裡離開之後，你也不要去找你的母親，直接就找徐史把今天的事說了，讓他給出個主意。”

“這個法子的確好。”

柳蘭薰對此很是認同，“你畢竟是徐家的人，徐史對此事的態度影響到你，而趙家卻還為此脅迫，你不敢回去。哪怕徐史也冇法子，留你在孃家暫住也是可行的。”

徐汐連忙點頭，“稍後就這麼辦。”

陳嬤嬤卻仍舊有些不甘，“您是真不打算和爺過一輩子了？”可是皇後孃娘賞賜的嬤嬤。

原本以為跟在徐汐邊，能日子清閒。

可誰知鬨到這個地步，完全冇有想到。

若徐汐真的被趙家休了，這個教習嬤嬤可就再無麵見人了。

陸清婉看出陳嬤嬤的不滿意，倒是給畫了一個餅，“日子也要往好了過不是？若是委曲求全，您這個嬤嬤的腰板子也不起來，還是全心全意地支援汐的選擇，無論是徐家還是我，都不會虧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