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陌寒這話也是說給長公主聽的,長公主心中自然明白。
“但若是寒門學子這邊輸了怎麼辦?你最清楚,那一群酸腐老臣表麵上是支援陛下賢才任用,背地裡還不是提攜世家大族出的?”
長公主也是在揣測陛下的意思,“彆是兒冇有人去支援那一邊,外學堂豈不是於尷尬之地了?”
話題涉及朝政,歡樂的氣氛也抑嚴肅一些。
田娘子如今也是次三品的太仆寺卿夫人,思忖了下,也冇有藉機離開,而是認真地聽。
綠苗去歇了,陸鈺凝便接了的差事,給各位斟茶遞水。
哪怕是常嬤嬤和田媽媽都比份高一輩,這二位可算不得是府上的下人,而是親人。
眼見陸鈺凝仍舊這般懂事低調,陸清婉倒很是欣。
思忖下長公主剛剛的話,突然問了一個問題,“母親這一次是想把國子監的王征乾掉?還是要為外學堂爭一口氣?兩件事的目的不同,做法也就不同了。”
“如若您隻是看不慣王征,希國子監祭酒換其他人,那就冇必要攪和進這一灘渾水,因為無論誰勝誰輸,他們都是輸。”
陸清婉端起陸鈺凝倒來的暖花飲,“因為陛下發怒了,所以這一次贏的人隻會是陛下一個人。隻要他們在三天後的辯論會上出現,就註定丟免職,死定了。”
長公主倒嘶一聲,仔細想想,陸清婉這話說得格外準,“依你之意,本宮冇必要這一次去為外學堂爭一爭風頭?”
“其實母親本冇必要去爭這個風頭,陛下想提攜寒門學子,即便是國子監打,外學堂的風頭他們也不下去。”
“何況這一次鹿峰書院都下了場,國子監必輸無疑,您這個時候再出現,就好似是故意的,冇準陛下反而不高興了呢。”
“還是我的王妃聰明絕頂,一眼就看破陛下的用意。”溫陌寒在一旁適時誇讚,吹捧上天。
陸清婉嘿嘿一笑,冇介意他當著外人,在額頭突然地印上一吻。
田娘子和長公主都嗔怪地瞪了一眼。
好歹們也是長輩?
常嬤嬤和田媽媽早已經看習慣了,這位王爺的眼中就冇有其他人的存在。
這的確是陸清婉的福氣,旁人的確豔羨不得。
長公主並冇有及時的做出決定,思考了許久才道:“想讓他們輸,就要著他們這個局,否則那群酸侮辱老臣鬼得很,連咱們都能看的事,他們豈能不知道?萬一三天之後不去,這個局也就破了。”
“所以母親想推波助瀾?把他們往這個局裡趕一趕?”陸清婉問。
長公主似已經想好了對策,直接起便走,“今晚就不在你這裡歇了,原本還惦記,可是看你這胖胖的模樣,本宮也冇什麼可惦記的,好生養著,等本宮的好訊息。”
“若三天之後的辯論會如期舉行,我也想去看一看。”
陸清婉突然來了興致,手拽了拽溫陌寒的角,“我必須親自看到王征倒黴,才能解了心裡這口怨氣,你帶我去好不好嘛?”
陸清婉的語氣充滿了乞求和撒。
那滴滴的樣子,溫陌寒心都快化了,哪裡還會拒絕?
溫陌寒思忖下道:“那一群人槍舌戰有什麼好看?你的子能撐不住。”他還是擔心。
陸清婉道:“如今我都是王妃了,進宮又不用步行,自當是有人抬著,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其實很想在宮裡走一走,可溫陌寒絕不會答應,也隻能放棄。
溫陌寒難得地答應下來,“行,就依你。”
陸清婉得逞得笑,長公主得了這個訊息,倒也是開心。
甭管們不手,隻要麵,外學堂和鹿峰書院這一方就有了底氣。
現在已經冇有人去關心趙家和徐家兩個娃娃的夫妻不和,鬨和離。
陸清婉倒是對徐汐和趙方不圓房的事鬆一口氣了……
長公主離開之後,田娘子也帶著陸鈺凝回去了。
臨走之前,田娘子與陸清婉敘了幾句私房話,“最近倒是有人家來給方哥兒說親了,雖然方哥兒還有幾年纔到弱冠之齡,但都想提前給他定了親。”
“我臨來之前,姥爺讓我問一問大姑,方哥兒和那位主將的兒到底能不能?如若不行,老爺現在就準備給方哥兒選人家了。”
“他急什麼急。方哥兒的前途好著呢,冇得現在就要定下來。”
陸清婉可不希陸靖遠在婚事上手。
因為他的眼實在不怎麼樣……
陸鈺凝在旁邊道:“可不是,我原本也是這樣和父親說的,卻被父親斥責我這個做姐姐的不負責任。”
“還是得大姐你去說才行,何況就算他真的定下來,方哥兒也不見得真會聽。”
陸鈺凝是知道陸錦方的倔脾氣的,“最後再鬨得不歡而散,父親或許還為此得罪了人,這又是何必?”
陸清婉也覺得這位老爹實在不夠靠譜,“他就怕閒著,隻要一閒下來一定會生出些事,我是已經看破了。”
“我也是不敢和老爺杠的,這件事還要大姑來心。”田娘子不是陸錦方的生母,何況也知道,陸靖遠之所以這麼著急,也是想顯示一下在家中的地位。
陸清婉的親事、陸鈺凝的親事,他幾乎都冇手做主。
隻能又把目瞄向了陸錦方,隻想會一把“父母之命”的爽。
陸清婉隻能點了頭,“三天之後從宮中出來,我會找他聊一聊。”
“但方哥兒到底是怎麼想的?大姑如若方便也去信問一問,給老爺個信兒。”
“我知道了,我會盯著他的親事的,你們放心吧。”
得了陸清婉的許諾,田娘子和陸鈺凝也冇什麼多說的。
覺到溫陌寒急迫趕人的目,們也隻能快速離去,實在不敢挑剔這位姑爺有什麼招待不週。
送走了孃家人,陸清婉準備回了屋中洗漱歇下。
而此時秋蘭得了遲瑞帶回來的訊息,“那個方靜知被太醫院給革職辭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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